日軍想了不少辦法應對華軍飛機的偵察,比如改裝重機槍並將其集中安置在華軍偵察機可能的飛行路線上,等其低空俯衝時一起開火。可惜第一次實戰中雖然擊中了華軍一架偵察機,但並沒有將其擊落,那架受傷的飛機歪歪扭扭的飛回了機場,此後就再也沒有發現有俯衝的偵察機。
重機槍並不是專業的防空武器,應付不了幾千米高空上的偵察機,於是第一軍上層改變策略,採取主動偵察的方式。起碼做到知己知彼。我方情況被華軍掌握,那麼也要知道華軍的具體部署情況,於是大量偽裝成漢人平民的偵察兵進入華軍控制範圍,還有一部分投靠日軍的漢奸也成為偵察兵的一員。
“報告師長,總部急電!”一輛吉普車停在外邊,身披雨衣的通訊兵進入房間後從懷中掏出一個檔案包,翻出一份檔案交給蔡松坡。
這裡是膠州灣西北端的膠州縣,膠州灣防禦圈的中心點。也是陸戰二師與日軍第一軍交手的最前沿。雙方偵察與反偵察之間的戰鬥已經開始了一天多時間,蔡松坡昨天從青島市區出發。沿膠州灣考察沿線部署情況,經膠州到黃島,今天剛剛從黃島返回到達膠州,準備在駐守在這裡的步兵三團團部吃飯。
看著標註著“絕密”字樣的檔案,蔡松坡沒有在第一時間開啟,轉頭對身邊的一面吃飯、一面彙報的三團團長說道:“稍等一下。”然後走出團部。
五分鐘後蔡松坡囑咐步兵三團擴大偵查範圍。最好能將日軍探子擋在高密縣附近,然後乘坐吉普車冒雨趕回青島市陸戰二師師部。
在青島等了三個多月終於等到這一天,總部調集陸軍第二軍從青島登陸,展開山東戰役。此次密電就是要求自己做好膠州灣地區的保密工作,迎接第二軍登陸。雖然準備工作早已開始,但決不能讓日軍發現第二軍登陸的準確時間。回到青島後蔡松坡命令市區戒嚴、封鎖港口區,17日下午一點左右,運輸船隊靠岸,這意味著山東戰役進入最後倒計時。
總參對各個集團軍的安排部署如果被中下級軍官知曉,肯定會引起一些不滿,因為第一集團軍的第一軍、第二軍完整的參與了對日作戰,第四軍又單獨完成了收復臺灣和香港的戰鬥。現在將主攻方向的戰鬥再次交給第一集團軍和海軍陸戰隊,肯定會讓陸軍其他部隊的中下級軍官不滿,再怎麼說那些軍官也需要戰功來晉升的,都讓第一集團軍搶走,不公平吧!
沒辦法,第一軍和第二軍是率先進行機械化改編的部隊,最適合平坦的華北平原作戰,而且戰鬥力最強,可以滿足總參儘快結束戰鬥的願望。不過河南戰區的第二集團軍和徐州站區的第三集團軍也不是沒有發揮的機會,盟軍六十多萬大軍,不可能單靠第一軍和第二軍加上兩個陸戰師就可以解決。
武裝到牙齒的第二軍是一支望而生畏的進攻力量,第二軍第三師裝甲偵察營下士劉福貴就是其中的一員,他所在的裝甲偵察營三連七班十一名士兵,有四名是當年從山東逃難到江南的百姓。當初逃難的一大家子只剩下劉福貴自己撐了下來,參軍後識字、訓練、作戰,似乎忘卻那段記憶的他,從踏上山東土地的那一刻又浮現在自己的腦海。
幸好劉福貴不是什麼文藝青年,他只是想起了逃難時死亡的家人,有些傷感罷了。或許乘坐船隻在海上顛簸造成的眩暈也對此起到了一些作用,看看身邊的戰友,或多或少都有些疲憊。緊了緊身後的揹包、裝備,劉福貴跟著部隊步行前進,等待了半個小時後與戰友爬上卡車,駛入早已準備好的軍營。
軍官們好歹知道讓休整兩天,身強體壯的劉福貴睡了一覺後就感覺體力完全恢復,早上跑了一萬米後幸運的趕上食堂煮的海蟹,大吃一頓後上午射擊和戰術訓練,下午因為訓練場不足,進行文化學習,晚飯前進行了一場籃球賽,作為娛樂活動。晚上連長命令及早休息,雖然沒有細說,但劉福貴知道明天應該就要開戰了。
第三天早上五點,集合的哨聲響徹軍營,十分鐘後裝甲偵察營三連所有官兵集合完畢,分發彈藥後登上卡車、半履帶式裝甲車、吉普車等車輛,然後跟隨裝甲偵察營出發。打頭的三輛t01坦克啟動發動機,聽到坦克聲響的劉福貴羨慕不已。
“富貴,又想開坦克了?”同班戰友、機槍手吳少庚調侃道,這個來自大城市上海的少爺兵倒是個狠角色,機槍打得又準又狠,殺氣小鬼子來非常麻利、煞氣十足,而且見多識廣,聽說剛剛入伍的時候還瞧不起農村兵,被同是農村兵的新兵連連長狠狠修理了一頓。
劉福貴知道吳少庚沒有惡意,笑著回道:“嫩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