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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石堡,又在進行著新一輪的城牆修整,擴充,先前為了應急,擴充套件開來的城牆都是以巨木為欄,中間填上積雪,再澆水凝凍成冰,在寒冬臘月,這樣的城牆堅逾鋼鐵,城牆之上鋪上枯草,在上面也不覺得滑,但這只是臨時之計,一旦天氣轉暖,這道看似牢固無比的城防數rì之內就會化為烏有,而只剩下一個空架子。雲昭率軍奇襲十里鋪脫脫大營,毀了他們儲備的糧草,為石堡乃至安慶爭取到了幾個月的寶貴時間,石堡的城防翻修立即便提上了rì程,夜以繼rì的開始趕工。

眼下尚是深冬,取材並不易,石料,泥土等的取得都需耗費大力氣,但所有人都明白,眼下多流一份汗,來年便會少流一滴血,石堡全體動員,一齊上陣,整個的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便連那些輪休的,本不需要他們上工地計程車兵也自覺的加入了進來,現在雲昭所屬的實力還很弱小,如果真打起來,還是以防禦為主,那一道堅固的城牆便是敵人最大的噩夢。

外邊熱火朝天,而在石堡之內的一間房內,姚謙與蔣豐兩人相對而坐,桌上已經有三四個酒罐空空如也,被他們喝光了。姚謙臉龐,眼珠都是通紅,說話連舌頭都有些打結了,而對面比他年紀大得多的蔣豐卻神定氣閒,顯然,這桌上的酒倒有大半是被姚謙喝掉了。

“老弟,行了!”蔣豐伸手握住姚謙伸向酒罐的手,“你已經喝得太多了。再喝可就要真醉了。”

姚謙慘笑著,用力擺脫了蔣豐的手,搶過酒,仰著脖子,咕嘟咕嘟地大口灌進嘴裡。眼見如此,蔣豐也只能嘆了一口氣:“老弟。你這是何苦?”

噹的一聲。姚謙扔了酒罐,紅著眼睛看著蔣豐,“蔣老頭,我們會被詛咒的。我們死後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得超生。你說。我們兩個算不算得上喪心病狂?”

不等蔣豐回答,姚謙伏在桌上,突地埋頭大哭起來:“我姚某生平最敬仰的就是英雄。燕達。沈風,嶽銘,莫不如是,但現在,我,我居然親自下手……”

蔣豐霍地站起來。伸手捂住姚謙的嘴,將他還沒有說出來的話生生地堵了回去。接著急步走到門邊,探頭看了一下四周,這才轉過身來,關上房門,走到桌邊,看著姚謙,“老姚,做都做了,又後悔什麼?雲昭需要一個屬於他的舞臺,而安慶就是他的,你也看到了,嶽銘死後,安慶果然如我們所料的那樣,雲昭成了安慶鎮守將軍,這便是他踏出的最為重要的第一步,世事艱難,往往最難的便是第一步,這一步邁出去了,至少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雲昭會順風順水,不斷成長。”

“可是我們行事太卑鄙了!”姚謙看著蔣豐,“老蔣,我這一輩子殺了不少人,但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殺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受人敬仰,受人愛戴的好人,英雄。”

蔣豐打斷了姚謙,“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老姚,你希望雲昭強大麼?你不希望替燕達,替沈風報仇嗎?你想,那怎麼報仇,憑現在這點可憐的勢力,只怕你們只要lù出一點點意思,就會被人碾成粉碎。”

姚謙苦笑著道:“即便雲昭當了安慶鎮守又怎麼樣,只有五千人的軍隊編制,小小的五品將軍,在那些人眼中,不一樣還是不值一提麼?"

蔣豐冷笑道:“你說得是和平時期,一個小小的安慶鎮守是不值什麼,但現在是什麼時候,老姚,你難道沒有看到麼?méng人迅猛崛起,大越卻是江河rì下,眼下更是隱隱陷入了奪儲的大漩渦之中,大亂之世已經來臨,雲昭當了安慶鎮守,而且是大越邊境之上唯一一個還在抵抗méng軍的將軍,這便是一面旗幟,只要雲昭有能耐,他便是召起一萬人,兩萬人,五萬人,朝廷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說不定還高興得很。”

姚謙嚇了一跳,“這怎麼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蔣豐道:“我們要做得是,幫助雲昭邁出第一步,這一面旗幟一定要由雲昭來擔任,絕不能落在嶽銘身上,嶽銘還在,雲昭便只能是一個聽人命令的將軍,嶽銘不在,雲昭便是一方主將,生殺予奪,盡cāo其手。”

“最重要的便是第一步,剩下的,便只能看著雲昭自己來做了。”蔣豐道。

姚謙紅紅的眼睛看著蔣豐,嘴裡噴著酒氣,“老蔣,我想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如果說我心甘情願的去做這件事情,那你是為了什麼,要知道,這件事如果暴lù出來,你我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只怕連雲昭也不會放過我們。”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件事情已經隨著嶽銘將軍的下葬而徹底地結束。老姚,你要問我為什麼,我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