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盯著阿濟可,摧動烏雲踏雪,徑直衝了上來,這個人是首領,在馬匪之中,此人居然身上披著鐵甲,這在馬匪之中實在是太罕見了,馬匪們都將珍貴的精鐵打成了箭矢,馬刀,哪個會奢侈地披一身鐵甲在身上,反正性命於他們而言,都是可有可無的事情。即便是鷹嘴巖的沈風與紅娘子,三眼虎他們,也不過是罩上了一件皮甲,然後掛一面護心鏡保護要害而已。
易水寒提在手中,烏雲蓋雪猶如閃電一般劃過。舉刀,橫削而過。
阿濟可忽略了對方戰馬的速度,眼前寒光閃動,對手已經到了眼前,百忙之中,手中的馬刀豎在胸前,左手抵著刀背,想要擋住對手橫削來的這一刀。
兩馬交錯,嚓的一聲輕響,阿濟可手中的馬刀應聲從中斷為兩截,兩隻手中各抓著一截斷刀,阿濟可向前駛去,雲昭沒有回頭,手中易水寒連連揚起,每一次落下,都是刀斷,人死。
阿濟可低下頭去,看到胸前的鐵甲被豁開了一道大口,鮮血從胸前正如同噴泉一般湧了出來,直到此時,劇痛方才傳來。
他艱難地回過頭來,看向已經殺入人群之中的雲昭,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仰天跌下馬來。
一招,僅僅一個照面,地斤澤的二爺阿濟可便命喪在雲昭的易水寒之下。
阿濟可戰死,地斤澤群匪頓時大譁,本來就人數居於劣勢,只是為了老營中的家眷,這才硬著頭皮出戰,但誰能想到,二爺竟然這麼輕易地就戰死了。
看到那個一招殺了二爺的傢伙猶如天神一般,騎著大黑馬左衝右突,所過之處,同伴如同野草一般被砍倒,地斤澤馬匪的鬥志在一瞬間便被擊碎,發一聲喊,轉身便逃,有的逃向側翼兩方,有的卻是奔回老營方向。
“踹了他們的大營!”雲昭回過頭來,高舉易水寒,大聲吼道。
“殺!”五百騎兵齊聲吶喊,向著地斤澤方向衝去。
前去阻截的騎兵瞬間敗亡,連二首領都被陣斬當場,地斤澤老營中已是亂成一片,有的依著營柵拼命向外射擊,有的卻拔腿便跑。
營中的奴隸們眼中閃動著兇恨的光芒,不知是那一個率先喊了一聲:“殺蒙人啊!”營裡的奴隸們抄起手邊所有能殺人的東西,瘋狂地衝了出來。
一勒馬韁,烏雲踏雪縱身躍起,跳過了柵欄,直衝入地斤澤老營。
在他的身後,五百騎兵如同滾滾洪流一般碾壓過來,所有擋在前面的敵人,無論男女老少,都被無情地斬殺於馬下。
“放火,給我燒了他們的大營!”雲昭吼道。
沈風的防守圈子已經縮得極小了,此時,他的身邊還有百餘騎,但阿爾布古還是無法突破,圈子越小,反彈的力量便越大,而外圍,紅娘子與三眼虎已經率部撲了上來。左右兩翼已經被打散,此時雙方終於進入了混戰狀態。
“大爺,你看!”一名馬匪頭目忽地驚恐萬狀地指向地斤澤方向,那裡,一陣陣的濃煙遮天蔽日,“地斤澤遇襲了!大營被破了!”
阿爾布古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艱難地回頭,看向地斤澤,那股股的濃煙,猶如一支支的利箭,射向他的心臟。原來,沈風在兩軍會戰之時,居然還派了一股人馬繞道去襲擊自己的大營。
沈風,紅娘子,三眼虎,燕小乙都是大聲歡呼起來,鷹嘴巖部眾們高聲吶喊,地斤澤破了,阿爾布古的老營被端,這一仗,已經贏了。
“阿爾布古,我說過,你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幾年前,我只是擊敗你,這一次,我連你的窩也端了,讓你去做一條流浪狗。”沈風哈哈大笑。
鷹嘴巖馬匪們士氣大漲,而地斤澤現在已是毫無鬥志,他們的家眷,他們這些年來積累的財富都在地斤澤呢,外圍的馬匪已經開始打馬向回奔了。
“回來!”阿爾布古怒喝道:“財寶沒有了,我們再去搶,婆娘沒有了,可以再娶,我們的援兵就要來了,挺住!”
沈風大笑,“黃鬍子,你玩了!”大紅的鷹旗招展,混亂的軍陣之中,鷹嘴巖三股人馬趁著地斤澤馬匪慌亂的當口,重新彙整合了一個巨大的鋒矢陣形,向前猛衝猛打。
阿爾布古欲哭無淚,地斤澤馬匪現在完全亂了,一部分還跟著自己想與對方死鬥,但更多的人卻打馬向回奔去。
輸了,自己連兩個時辰也沒有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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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慘敗
整個地斤澤大營完全被熊熊大火所籠罩,一切的抵抗在鷹嘴巖鋒利的馬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