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我傳個令,命執金吾調遣一班來,給相父看門好不好?”
丞相低頭看她,“得了訊息說主公要來,臣把人都支開了,免得陛下誤以為我黨羽眾多,君臣再生嫌隙。”
扶微被他說了個倒噎氣,心道何必那麼直接呢,委婉一些她也聽得懂。她這是送上門來讓他挖苦,罷了,為了一探究竟,忍氣吞聲也是值得的。
他引她入室,她負著手在屋裡轉了一圈,看看這雕樑畫棟,日光在鏤空的花紋裡穿行,丞相是個很善於享樂的人。
她回身一笑,“我今日來,是專程同相父商議朝上之事的。相父先前說的那個人,果真不是相父親生的?”
丞相的眼神就很能說明問題了,誰會把親生女兒嫁給一個假男人,又不是瘋了。他說:“臣沒有家室,也沒有紅顏知己,主公都知道。既然沒家沒口,哪裡生得出這麼大的女兒來。”
如此就麻煩了,她也不諱言,“我那天同相父提起立後的事,自己暗裡也想過。我這……半殘之軀,果真娶個好姑娘,會害了人家一輩子的。若相父保舉的是個奸臣之後,我心裡倒還自在些,可如今聽下來,又全不是這樣,叫我怎麼辦才好?我思來想去,恐怕還是要辜負相父美意了。我知道相父也是為我,怕立了不知根底的人,將來引出麻煩。然姑娘既是相父一手栽培的,相父對她的感情一定很深,我實不忍心坑了她,還望相父能見我的心,不要怪罪我才好。”
所以這是要婉拒了麼?小皇帝心思頗深,他早有準備,不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