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寺院傍邊的居民在擺個小攤,這是不用交擺攤的費用的,如果要去山頂擺個小攤的話那那就還要額外交給寺院一筆不少的擺攤費,當然如果和寺中的哪位高僧關係很好的話也可以酌情的少點的。
所以只有很少的幾個小販有能力去山頂擺攤,山頂上的攤位大多數是寺院中的小沙彌在幫寺裡打理,所以說其實還是寺院賺的最多了。
說也奇怪,其實大家都知道明白這錢事實上就是入了和尚的腰包但是大家還是使勁的在佛主面前做冤大頭,彷彿只要買的那些香燭多公德就多似的。
指引的和尚一看見蕭守仁一群人上來後一眼就發現了蕭守仁等人的不同,常年在這特殊的位子上早就練出了一身非凡的本領,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不是肥羊,一眼就可以看出身份的不尋常來。
蕭守仁一行人一看氣度一看穿著就知道是京中的貴公子哥們,指引的和尚趕緊迎了上去,一番交談下來得知是過來拜訪道信和尚的,心中不由得大喜。
每個月的月初一都是寺院香火錢最多的一天,無他,只因為有一個道信和尚在這,道信和尚現在已經是與後山那臥佛一樣成了寺院的招牌了,也許來這燒香的人不知道寺院的住持是誰但是一定知道道信的大名,道信簡直就成了臥佛寺的搖錢樹了。
蕭守仁他們隨著那和尚來到後院中一棟小茅屋前,那指引和尚一路上並沒有說話,蕭守仁他們也沒有問,等到帶到地方了後,雙手合十後便退下了。
看見那和尚徑自退下後,蕭守仁他們真的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是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正左右為難時,那茅屋中傳來個滄桑的聲音。
“既然已經來了就進來吧!”
毫無疑問這就是傳說中的道信和尚了,於是乎大家喜形於色,連忙整理了下衣著就進去了。
房中的擺設就像那外面的小茅屋一樣,並沒有那大堂上的雄偉堂皇,只有一張木床和一張木桌,桌子上面有些竹簡,床上有個蒲團上面盤膝坐著個鬚髮雪白的老僧。
那老僧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雙眼緊閉,如果不是剛才他出過聲的話,大家都會懷疑這人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長孫無忌不愧是名家之後,看見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就知道大家肯定是不知道怎麼辦了,這情形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
“晚輩長孫無忌,特意來見大師,想請大師為晚輩品評點撥,能得到大師的隻言片語即可。”
長孫無忌一開頭大家都七嘴八舌的開口了,爭先恐後,大家都是述說自家背景然後說明來意,更有人將家裡寫來的的信也拿出來了。
蕭守仁和柴紹從頭到尾都是在上下打量這得道高僧,並沒有開口。
一番爭先恐後的自我介紹後,房中終於又恢復到了開始的平靜,大家見那道信和尚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開始有人惱了。
大家都是京中的公子哥,哪個不是嬌生慣養的,哪受過這個氣啊,但是畢竟道信和尚是受人敬仰的高僧,不好得罪。
不好得罪難道還要一直在這破茅屋子裡受這鳥氣不成?
來的十個人當中其中那個身著白色華錦的青年帶頭摔門而去,本來還在猶豫觀望的那幾個也就隨之而去了,就這樣弄一下屋裡就只剩下蕭守仁柴紹以及長孫無忌三個人了。
三個人在房間裡靜靜的等著,約摸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大家都有點餓了,但是看見那道信還是老僧入定一動不動的,大家也不好意思先出去齋堂吃晚飯。
蕭守仁之所以等下去那時因為他知道這是道信和尚識人的技巧,看一個人的耐性就可以看出好多的東西。
柴紹之所以等下去那時因為柴父託妹子柴巧巧交待了他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問道信和尚,不得不等下去,有求於人不能忍也要忍下來啊,要是他只是為了一個批語的話,是不可能受這等氣的。
長孫無忌之所以等下去那時因為他知道現在長孫家已經是大不如前了,在朝廷被幾個老世家和幾個新門閥擠壓,而自己現在的身份及處境更是艱難,只有得到道信和尚的一句高贊那就是萬金不抵啊!
所以三個人都是選擇默默地等下去。
蕭守仁恍惚間隱隱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在觀察自己。
一瞬間蕭守仁醒悟過來,是道信!
蕭守仁轉過頭來,果然,道信和尚已經睜開了雙眼。
這哪是一雙屬於一個老人的眼睛啊,烏黑,深邃,彷彿可以看穿世界。
蕭守仁看見長孫無忌和柴紹還咱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