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張世傑這位名將打的是什麼算盤,合肥這樣的重地誰不想佔有,蒙古人派在這裡的軍隊就有三萬,他只派三萬人前來攻打,兵力一點不佔優勢要想攻下來著實有點困難。 他的部下不斷有人反對,要求他增兵合肥,以期一鼓作氣拿下,他的表現好象一塊頑石,固執到冥頑不化的程度。
拿下合肥,以合肥為中心,開展在淮西之地的大掃蕩,把蒙古人盤踞在這一帶的軍隊殲滅掉,其中的好處自是不用說,他的部下跟隨他征戰日久,具有獨到的眼光,深曉其中的好處,一再進言,要求他改變策略,可是張世傑就是不理。
到後來,張世傑實在給給磨得沒有辦法了,不得不採取行動,那就是把那些老是向他進言的部下派去掃蕩蒙古軍隊,而且還是派到很遠的地方。 這且不說,他最不能讓人忍受的地方就是給這些急欲求戰部下的命令,他地命令奇怪之極。 怪到讓人難以想象的程度,要不是他的部下親身領受了這樣奇怪的命令,任誰也不會相信象張世傑這樣的名將居然會有這樣奇怪得讓人掉眼珠的命令。
他的命令之所以奇怪那是因為非常詳細,舉個例子來說,他給他最得力地部下姜新的命令說:“姜將軍忠心國事,其志壯也,其情可感。 張某感激聖上英明。 一定要為皇上愛惜每一個人才,不能讓你們受苦受累。 你們行軍每天就走五里吧。 超過五里,軍法從事!不足五里,軍法從事!”
五里路,不要說一支急於完成任務地軍隊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就是普通人一天也要走好多個五里,他竟然搞到這種程度了,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姜新當面質問道:“才五里路。 大人,你當我們是螞蟻嗎?我們是人,就是走二十個五里都沒問題。 ”
張世傑馬上就問他道:“當真?”
姜新想也沒有想,拍著胸脯道:“當真!絕對當真!”
“那好,我們就來試試。 你敢立軍令狀嗎?”張世傑笑著問道。
姜新馬上就說:“立就立,要是做不到,你砍我頭好了。 ”提起筆就立下軍令狀。
張世傑拿起軍令狀,對眾將道:“你們都看好了。 不是我逼他的,是他自己立的。 軍中無戲言,你要是做不到,休怪我無情。 ”說到後來,已經非常嚴肅。
眾將為他的嚴肅氣一逼,不敢再說什麼。
姜新抬步就要走。 道:“大人,末將現在就去行軍一百里。 ”
“慢。 ”張世傑喝阻他道:“你也不用跑遠了。 你就帶一萬人,就在五里方圓內行軍,駐紮,再行軍,再駐紮。 一天要二十次,少一次,你自己寫的。 ”把手裡的軍令狀一抖,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那就是按軍令狀辦事。 要砍他的頭。
對於一支軍隊來說。 急行軍一百里著實不是什麼難事,姜新完全有把握完成。 可是。 他萬萬沒有想到張世傑居然會來這手,一萬軍隊在五里行程裡又是行軍,又是駐紮,還要二十次,那不是存心作弄人嗎?誰也忍受不了,姜新馬上反對道:“大人,你這是什麼狗屁命令?末將拒不執行,要向聖上奏明,請求皇上聖裁。 ”
象張世傑這樣不成話地命令,姜新他們這些部下有權奏明李雋,請求李雋裁奪。 讓姜新奇怪的是,張世傑一點也不害怕,朝臨安方向一抱拳,道:“皇上聖明,一定會說我對。 ”
張世傑的命令兒戲到極點,要是聖明的李雋裁定是他對,那李雋就當不得聖明之稱了,姜新他們萬萬不相信張世傑的話,道:“大人,皇上聖明,自會給我們一個答覆。 ”
一代名將張世傑在淮西的作為真的是讓人無法忍受,不是手裡沒有兵力,而是手握重兵,居然只派三萬人去攻打合肥,就夠讓人難以理解了,再有這樣胡鬧到極點的命令,眾將真地是忍無可忍了,姜新說到做到,聯合眾將向李雋上書,要求李雋裁奪。
要不是張世傑在淮西立下大功,在淮西軍中的威望很高,姜新他們肯定就不是上書了,很有可能聯合起來把他給軟禁或是殺了。
正如張世傑所料,李雋的裁定是張世傑對,姜新他們錯。 廖勝功很是不憤,拿著姜新他們的上書來見李雋,要求李雋處置張世傑。 歷朝歷代,那些有功的將領自恃功勞大,在外胡作非為多了去了,張世傑如此作為,完全有可能是心生異志,要是不現在處置,很可能引起大亂,廖勝功的憂慮並非沒有道理。
廖勝功料事必中,少有失算,這次卻失算了,李雋把上書看了一遍,漫不經心地撕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