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巴頓想錯了,因為這一次的幕後黑手是某仙人,李曉峰想要搞臭他,讓他再也無法翻身,自然不會讓他輕易脫身。況且在美國陸軍內部,巴頓已經不屬於必不可少的人物了,反正大傢伙覺得少一個大嘴巴和老痞子更好,認為犧牲他不會對大局造成什麼影響。更何況這個貨還在不斷地的犯錯誤,那就更別姑息了。畢竟他已經嚴重的冒犯了華盛頓的政客。
不管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都不可能容忍巴頓說辭,在他們看來,巴頓侮辱了美國的兩黨制,並將共和黨和民主黨同納粹分子等同對待,這簡直就是惡意的挑釁。
政客們不介意給巴頓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嚐到點厲害。而一旦政客開始施加影響力,第一個頂不住的就是艾森豪威爾,艾克為了自己未來的政治生涯考量,肯定只會選擇犧牲巴頓。
甚至美國的公眾也不能容忍巴頓,人們普遍認為。納粹主義是人類的頭號公敵,而巴頓竟然為敵人說好話,還要繼續任用那些納粹分子作威作福,那美國軍隊何必捲入這場戰爭?
當巴頓的言論被廣為傳播之後。公眾就已經認為巴頓就是納粹的同情者,就是一個隱藏在美國軍隊中的納粹分子。而之前這貨的掌摑事件還歷歷在目,更是契合了這一形象,好吧,巴頓很快就從戰爭英雄變成了臭大街的老鼠。
政客們不喜歡他,老朋友放棄了他。公眾還惡意地攻擊他,巴頓算是山窮水盡了。四月末,維克托。伯恩斯坦在《下午報》上發表了對巴頓的戰鬥檄文,激烈地聲討了他,文章最後用粗體字下了結論:“巴頓應該被立刻解職!”
事態已經越來越嚴重,艾森豪威爾不得不立刻採取行動,五月二日,他用電話命令巴頓前往他的司令部會晤。此時巴頓也預感到此次會面的結果恐怕不會那麼美妙,不過他還是在做最後的努力。他摘掉了鋥亮的鋼盔也沒有佩戴他珍愛的珍珠象牙柄轉輪手槍,下身穿著簡樸計程車兵褲(巴頓一般穿馬褲),上身套了一件很隨便的夾克。總而言之,他刻意裝出了一副低調落魄的樣子,指望打一打悲情牌。
等巴頓抵達艾森豪威爾的司令部時,首先接待他的並不是艾克本人,而是多恩博士和克拉倫斯。阿德科少將。他們當面向巴頓出示了一份調查材料,為艾森豪威爾接下來採取的行動背書。之後,巴頓與艾森豪威爾談了兩個鐘頭。會見結束時,艾森豪威爾當場宣佈:解除巴頓第一集團軍司令的職務。
為了給這個沙場老將留下一點顏面,最高司令部對這項決定作出的解釋是:巴頓身患嚴重的疾病,不能繼續履行他的義務,必須立刻回國修養。
而當記者們追問巴頓到底患了什麼疾病時,多恩博士給出的說法是:“長期的操勞導致巴頓患有重度神經衰弱,這嚴重的影響了他思維、判斷和行為能力……”。好吧,這其實就是美國版的被精神病,不過實話實說,當時的巴頓還真像精神病患,多年以後已經是美國總統的艾森豪威爾回憶起那次並不愉快的會晤時說道:
“喬治當時的精神狀態就很不穩定了,他時而亢奮、時而沮喪,一度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巴頓灰溜溜的返回了美國,不過這一次他不是英雄。而是狗熊。很快他就陷入了重度抑鬱,一度試圖舉槍自殺,一年後因為嚴重的酗酒導致的肝硬化肝腹水奪走了這位老將的生命,而那時他已經是美國最負盛名的精神病人了。
在巴頓死掉之後。負罪心裡讓金恩坦白了這一切,他將自己對巴頓投毒的始末詳細的寫成了一本書並向聯邦政府自首,當時他說道:“我要像一個男人一樣坦白一切,我謀害了巴頓,這是事實。我必須坦白。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對巴頓懷有歉意,我僅僅是在為1932年7月28日那場悲劇的受害者復仇!”
金恩的自首引發了軒然大波,雖然也有一些聲音為巴頓鳴不平,但是金恩的坦白更多的是勾起了美國人對那個慘痛時代的回憶,以及對那些可憐老兵不幸遭遇的哀悼和懺悔。
這股浪潮很快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席捲了美國。當美國政府試圖在華夏問題上同蘇聯展開針鋒相對的措施時,退伍老兵們主導了輿論:“政客們又要讓我們和我們的孩子為了他們骯髒的目的去賣命了。但是,同胞們,千萬不要上當。而小夥子們,也千萬不要去當兵,否則你將會同我們一樣失去珍愛的一切。然後將你像狗一樣的趕出華盛頓!”
厭戰情緒達到了頂峰,杜魯門不得不對輿論妥協,放棄了正面干預華夏事務的打算。而沒有了美國乾爹全力的支援,凱申物流自然是一日不如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