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峰立刻就拒絕了這個建議:“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尤其不能透過輿論去給戴高樂撐腰,這隻會壞事!”
道理很簡單,戴高樂的壓力來自於英美,如果蘇聯幫著他說好話,只會讓英美認為戴高樂徹底地倒向了蘇聯。以英美的腹黑,那是百分之百不能容忍的,他們恐怕就會真的如羅斯福所言搞掉戴高樂給其打法到馬達加斯加去。
所以,蘇聯什麼都不能做,最好就是假裝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當然,私下裡還是可以給戴高樂一些安慰的,不過那隻能做不能說。
“英國人和美國人有提到怎麼解決巴黎的問題嗎?”李曉峰繼續問道。
雅科夫嘲笑道:“他們倒是想學我們在華沙的做法,不過又實在拉不下臉,現在陷入了僵持,看樣子是準備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曉峰可不認為英美還有其他的選擇,按照雅科夫的彙報,整個巴黎已經完全處於起義軍的控制之中。就算盟軍想在巴黎拐個彎躲過去,巴黎的起義軍也會主動找上門,那時候英美能裝作沒看見嗎?
在李曉峰看來此時的英美就是死鴨子嘴硬而已,這幫貨估計就是想裝聾作啞直到實在沒辦法的時候才接受巴黎的現實。不過這對李曉峰來說是無所謂的,反正這個便宜已經佔定了,就沒必要在英美的傷口上撒鹽噁心人了。
但是讓李曉峰沒有想到的是,在蘇聯還真不缺這種豬隊友,李曉峰對巴黎起義定下的基調的冷處理,也就是明面上不聞不問實際上偷著樂。但是某些人卻不明白這個道理,在巴黎起義勝利的第三天,外交人民委員加拉罕忽然發表了一個宣告:“熱烈歡迎巴黎人民取得起義勝利,向英勇偉大的巴黎人民致敬!”
這個宣告雖然跟喊口號差不多,但是影響確實極壞的。雖然英美嘴上並沒有說什麼,但實際上卻是懷恨在心。加拉罕這種口惠而實不至的行為讓李曉峰是暴跳如雷。
在******擴大會議上,李曉峰激烈的批評了加拉罕的行為:“列夫。米哈伊洛維奇同志,是誰授權你釋出這樣一個宣告的。巴黎問題關係到盟軍內部的團結問題和法國複雜的政治鬥爭問題。你的做法將我國擺在了風口浪尖上,將給我們未來分化瓦解帝國主義聯盟造成極大困難!”
加拉罕這個當事人倒是不敢還嘴,因為他發表這番宣告的時候,並沒有諮詢******和人民委員會的意見,屬於私自放炮。這是極大的違規,所以李曉峰批評他,他只能默默地承受。
不過加拉罕倒也不太擔心,因為他之所以要放這個炮也不是因為大嘴巴更不是因為一時頭腦發熱,而是有著深層次的政治原因。授意他發表這番宣告的其實就是斯維爾德洛夫,否則借他兩個膽也不敢胡說八道。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斯維爾德洛夫為什麼在這個當口忽然授意加拉罕發表這番宣告呢?難道是小斯看不出其中複雜的關係嗎?
斯維爾德洛夫不會那麼沒有政治頭腦,他對立面的彎彎繞繞自然是門清,而正是因為他清楚裡面的關係,才毅然決然的命令加拉罕放炮的,因為他有他的考量……(未完待續。)
514交鋒(上)
斯維爾德洛夫絕不是政治白痴,他的行動是有深意的。那麼他為什麼要在巴黎問題上拆李曉峰的臺,指使加拉罕搞事呢?原因只有一個——政治利益使然。
斯維爾德洛夫很清楚,哪怕他馬上就要上臺了,但是他的政治地位是很尷尬的。滿打滿算他都只能幹一屆,五年後就是某仙人當家了。說不好聽點他斯維爾德洛夫就是後列寧、托洛茨基時代的過渡者,一個看客而已。
這樣的地位能讓斯維爾德洛夫滿意嗎?憑什麼列寧和托洛茨基都能幹兩三界,而到了他這裡就只能很悲劇的幹一屆呢?就因為列寧和托洛茨基是大導師和二導師,他斯維爾德洛夫也是參加過十月革命的元勳,也是老革命中最頂層的存在,憑嘛就只能幹一屆,太欺負人了吧!
斯維爾德洛夫不光是對自己的任期有很大的意見,對於自己未來所掌握的話語權也是極端的不滿意。列寧在的時候是一言九鼎,大傢伙都要聽他老人家的,敢炸刺就要被收拾。當然斯維爾德洛夫也知道他沒辦法跟列寧比,但比不了列寧的王八之氣總也不能比托洛茨基差太遠吧。
老託這十年雖然想做點事情千難萬難,但總歸還是能做,而且大家明裡暗裡的還要給他幾分面子。日子雖然過得不算舒心但總歸還有個一把手的樣子。
但是到了斯維爾德洛夫這裡,他簡直是不能忍了,從當前的情勢看,他在明年最多也就是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