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消滅在襁褓之中。而斯維爾德洛夫的意思又是來請列寧搖旗吶喊的,你說說這讓列寧怎麼辦?
這個時候就算列寧將斯維爾德洛夫大罵一頓,讓他收回報告也沒有用了。因為惡劣的影響已經散佈出去了,等於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而且讓外界知道他列寧痛批了斯維爾德洛夫一頓,******和**********將會怎麼看,斯維爾德洛夫豈不是更加沒有面子和威望了。
斯維爾德洛夫畢竟是下一屆的領導核心,雖然他這個核心威望不夠,但列寧還是得維護斯維爾德洛夫一二的。自然的就不能說什麼了。既不能批評又不能表揚,列寧自然只能憋著了,你說他惱火不惱火?
只能說斯維爾德洛夫這是走臭棋,或者說他對自己的想法太自以為是了,以為先歐洲後亞洲的戰略是不可置疑的,是天然正確的,然後就想當然的這麼執行了。
那麼咱們回過頭來看看,先歐洲後亞洲究竟錯在哪裡呢?從經濟實力和政治地位來看,此時的歐洲確實還是世界的中心,這裡經濟水平更高,無產階級的力量更加強大,確實符合馬列經典理論中革命策源地的描述。
但是,經典理論始終只是理論,如果經典的理論那麼無敵,創造這些理論的馬克思不至於致死都沒有搞成過工人革命。而後面學習這些經典理論的思想家和革命家們每一次試圖照搬理論都會遇到問題。
所以理論永遠只是理論,跟實際不一定是完全沾邊的。比如按照經典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無產階級革命就不應該首先在俄國爆發,英國和法國的工人階級更強大,怎麼看他們那裡的條件才更好。
但事實就偏偏打了經典理論一嘴巴,無產階級革命還就是首先在俄國取得了成功,讓無數挖苦和嘲笑布林什維克的人只能自打耳光。原因何在呢?
有的人說是布林什維克和列寧這幫人太狡猾太狠辣,是他們用卑鄙的手段竊取了政權。還有人乾脆說這就是意外,是偶然因素在作怪。
但這是事實嗎?在列寧看來俄國革命的勝利尤其必然性,帝國主義的戰爭極大的削弱了俄國的反動力量,誠然俄國的無產階級是不夠強大,但只要比虛弱的反動力量強大就完全可以贏得勝利嘛!
同樣的道理也適用於華夏,華夏的工人階級力量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壓根就沒有什麼工業哪裡談得上什麼工人階級?但是工人階級只是無產階級的一部分,當看似落後的農民階級對革命(或者說對土地)爆發出足夠的熱情時,誰能阻擋數以億計的暴起的農民?蔣某人倒是試圖螳臂攔車,結果呢?愣是被一群土鱉的泥腿子掀翻了。
然後回過頭去看華夏的反動勢力,真的有想象中那麼強大嗎?跟英美法等帝國主義大流氓比起來他們夠看嗎?強弱都是相對的,你用歐洲的標準衡量華夏的工人階級當然是不夠看的,但是你不能只用歐洲的標準去衡量華夏的工人階級,也用歐洲的標準去衡量一下華夏的反動階級,他們恐怕差得更遠吧?
斯維爾德洛夫就犯了類似的錯誤,看T共的時候採用高標準,衡量T共的敵人的時候又用低標準,只看不利的一面不想想有利的因素。最後得出的結果怎麼可能客觀?
而回到了歐洲之後,他又反過來了,看自己人的時候陶醉於歐洲工人階級虛幻的強大,而忘記了敵對勢力更加強大。這種選擇性的看問題的方式怎麼能夠得出正確的結論呢?
而列寧不同,透過十月革命他就搞清楚了一點,越是不發達越是壓迫和剝削厲害的地方,革命的理論就更加有市場,而且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那些人們完全不缺乏玩命的衝動。俄國革命不就是如此,當老百姓厭惡帝國主義戰爭,厭惡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時,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止他們暴起。
再看看歐洲,誠然工人階級在數量上是強大的,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年的工人鬥爭,透過罷工等合法手段他們的生活狀態已經有了起色,最基本的生存需要能夠得到滿足。能吃飽肚子還略有結餘,這種狀態下誰肯玩命?很顯然的動力就不足嘛!
再說,現在的歐洲是個什麼樣子?用百廢待興來形容是合適的,對於已經受夠了戰爭的苦惱的歐洲人來說,迫切需要的是安定,而國家的執政黨又統一左轉的前提下,誰去革命?
反倒是如果蘇聯喋喋不休的宣傳革命恐怕還會起到反效果,會被認為是破壞和平擴大勢力範圍的新帝國主義行為,那不是自絕於人民麼!
列寧認為歐洲的革命高潮不是戰後的第一兩年,必須等到歐洲各國的問題集中爆發之後,當執政黨遠遠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