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這場戰爭,想要親身體驗戰鬥,他一次又一次的寫報告打申請,請求去最危險的第一線實習。不過這些報告和申請一次又一次的被退了回來。那半年中,能持是那麼的鬱悶。
進入到1942年,情況發生了變化,紅軍為了彌補上一年度的損失,以及快速的壯大軍事力量,不可避免的需要繼續擴充實力,而軍官的缺口就很大了。
無奈之下,蘇聯紅軍只能讓一些進修班和高階研討班的有指揮和戰鬥經驗的軍官提前結業。相當一批曾經被斯大林倒臺所牽連的軍官得以重新回到戰鬥崗位,算是解決了紅軍的燃眉之急。
不過這一切跟能持並沒有多少關係,他並不是紅軍軍官,自然不可能被提前畢業。只不過這讓他看到了一線希望,他認為自己有過戰鬥和指揮經驗,希望提前實習。
這一次能持的請求被批准了,在1942年2月,他被批准前往烏克蘭方面軍第5集團軍第27步兵軍的第135師“實習”。實習等於是幫著打雜,在八路軍中已經當營長的能持,只能在某步兵排當副排長,蘇聯紅軍僅僅授予了他少尉軍銜。
不過能持並不失望,在他看來能上戰場體驗就很難得了,至於軍銜神馬,他一點兒都不在乎。跟著第135步兵師,能持投入了基輔解圍戰役,作為烏克蘭方面軍的主力,第五集團軍就是猛攻德軍第6集團軍的主力。
讓我們看看能持的回憶吧:“1942年3月12日,戰鬥開始,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現代戰爭的威力,炮擊整整持續了半個鐘頭,這在國內幾乎是無法想象的,這段時間發射的炮彈足夠我們115師打一年的了。”
不過能持也對在如此猛烈的炮擊中依然能堅守陣地的德國士兵表示欽佩:“哪怕是作為敵人,也不得不說這是一群及其頑強的匪徒,在我軍大炮和坦克的反覆衝擊下,他們依然能夠堅守陣地。如果換成刮民黨軍,在炮擊開始的第一時間,他們就崩潰了!”
當天的戰鬥結束之後,能持在日記本中只寫了一行字:“差距驚人!”
應該說紅軍第135步兵師的表現並不出彩,在德軍的頑強抵抗下,進展並不大且傷亡慘重,能持在日記中也有相關的記錄:“今天連長和副營長都犧牲了,敵人的反抗異常激烈,我們必須不停地擊退德軍的步兵,他們為了奪回陣地是不惜代價的投入,必須徹底粉碎了他們的反覆反衝鋒,才能真正佔領他們的陣地。這往往需要大量的時間和付出慘重的代價。一整天的鏖戰之後,我們連總算站穩了腳跟,不過並沒有什麼值得欣喜的,我們離戰前制定的目標還相差甚遠,在我們面前是一片地勢低窪的的爛泥地,想要完好無損的穿過那裡是不可能的,不光是地形不適合坦克行動,更關鍵的是德國鬼子的防禦火力很猛烈!”
“那裡佈滿了密集的反坦克炮和高射炮,任何試圖靠近的坦克都會被毫不留情的摧毀,那個上午,我軍僅僅是在這一處就損失了五輛坦克!”
為了幫助第135步兵師突破德軍的防線,鐵木辛哥調過去了一個寶貴的坦克營增援,該營營長薩爾維諾夫回憶道:“經過艱難的跋涉,我的營終於抵達了戰場,並做好了強攻的準備,但是情況比預料中還要困難,在這一片爛泥地裡佈滿了數不清的地雷,而工兵的排雷器械還在幾十公里之外的鐵路線上,混亂的組織工作帶來太多的麻煩和不必要的犧牲!”
能持也回憶道:“路很不好走,一腳下去小腿都沒進了泥漿裡,每前進一步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在那一天為了支援工兵排雷,我們只能用人挑肩扛的方式向一線輸送炸藥……我們把成包的爆破筒從死沉的木箱子裡搬出來,然後用繩子將它們拴起來,吊在脖子上或者捆在背上,最好是捆在背上,因為有一段路根本就沒辦法行走,只能在泥漿中爬行……”
在泥漿之中掙扎了一整天之後,工兵部隊終於掃清了地雷,很快坦克重新回到戰場,而紅軍標誌性的大炮狂轟濫炸又一次逞威。鐵木辛哥竟然進行了超乎想象的一個鐘頭的火力準備,整整發射了超過三萬發炮彈。用能持的話說:“整整三天,耳朵裡那種嗡嗡聲都無法消失,德國鬼子駐守的山坡上再也找不到一棵樹、一塊石頭,整個山坡被削掉了一尺厚的一層。”
在強大的火力打擊下,德軍的防線終於崩潰了,當像泥猴一樣的能持和他蘇聯小夥伴衝入德軍陣地時,幾乎找不到一個活口。這樣的火力不要說能持,就是紅軍自己都被嚇著了。當然,更受震驚的還是德國人,在他們精心構築的防線被紅軍無敵的炮火碾碎之後,他們的內心中最後的堅持也被粉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