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成任務,敵人的坦克並沒有被消滅,再來一次!”
這話就能給人嚇尿,不過再來一次是必須的,因為NKVD中尉的命令很明確,陣地必須守住,這是沒條件可講的。當然,也不可能僅僅讓那一兩個幸運兒出擊,一些不太走運的人將承擔起這項任務,比如說裝甲列車。
當時NKVD中尉用託卡列夫手槍指著裝甲列車命令道:“你,對,就是你這個話多的,你也去,快!”
裝甲列車真心是想哭,他不過是問了一個問題,怎麼就“話多”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他就不該多嘴,現在倒好給這個混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跑都跑不掉了。
無論是誰,只要被槍頂著腦瓜,那說幹什麼就會幹什麼,裝甲列車老老實實的丟下了莫辛納幹,撿起了兩顆反坦克手榴彈。這玩意兒特沉,一般人拿一顆都費勁,但是裝甲列車卻認為有必要拿兩顆。
為什麼?剛才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只要敵人的坦克還在,他們就必須一次又一次的發動肉彈攻勢,他可不想一顆手榴彈投偏之後九死一生跑回來再來一次,想要活下去就要避免這種蛋疼的情況。
裝甲列車的舉動讓這位NKVD中尉多看了他一眼,很顯然這位中尉也發現了這是一個聰明人,只不過這位聰明人能不能完成任務活著回來,那就只有天才知道。
第二次突擊開始了,跟上一次相比,比較有利的情況是坦克更近了,不需要長時間的暴露在敵人的火力之下,這增大了生存的機率。只不過情況一樣的危險,比如那位活著回來的幸運兒,在第二次躍出戰壕之後,就被一竄子彈糊了一臉,腦袋都打爆了。
說實話,在戰場上被直接爆頭算是比較舒服的死法了,痛苦短不用受折磨,而另一些人就死得比較痛苦了,比如燃燒瓶被打爆活活燒死的,比如被一炮轟在腳邊半截身子炸斷的,還有那一個拌蒜活活被坦克碾死的。總而言之,戰場上痛苦的死法層出不窮,就看你的點子是不是夠背了。
當然,想要在殘酷的戰場上生存下去,僅僅有運氣是不夠的,運氣跟人品是一回事,用一點少一點,等你用完了那到底還是個死。真正身經百戰而倖存的戰士,無一不是在人品敗完之前積累出豐富的作戰經驗,掌握了一套規避死亡的方法。
比如說裝甲列車,他就很聰明,而且作為一個裝甲兵他很清楚坦克的弱點在哪裡,決不能傻乎乎的迎著坦克衝,那是作死。而要合理的利用坦克成員觀察死角迂迴前進。
裝甲列車攥著兩顆反坦克手榴彈,儘量的壓低身形併合理的利用地形的掩護躍進,邊跑邊觀察,當德國坦克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些昂首衝鋒的獄友吸引過去之時,他已經成功的繞到了側面。此時,望著近在咫尺的敵坦克,裝甲列車手心裡全是汗,是生是死就在此一舉了!(未完待續。)
192懲戒營(中)
裝甲列車已經不知道是怎麼返回己方戰壕的了,甚至不記得是怎麼摧毀的敵人坦克。他只知道躍進戰壕之後,受到了全體戰友英雄般的歡迎,幾乎每個留在戰壕裡的懲戒營成員都像Puppy一樣淚眼汪汪地望著他,彷彿是看到了骨頭一般。
不光是這些可憐的戰友,更不可思議的是那位NKVD中尉,這位之前一直對懲戒營犯人們不假顏色的矮胖子以一種異樣的眼神望著他,眼神中能看到震驚和迷惑。
是的,這位名字叫伊萬的中尉確實被裝甲列車的表現搞糊塗了,他見過太多懲戒營的犯人,這些人中的絕大部分都是一些膽小鬼和懦夫,屬於那種聽見槍響兩腿就打顫,聽見炮響就尿褲的慫胞。
作為一個參加過一線戰鬥的指揮員,伊萬十分看不起這樣的慫胞,自然不會將這樣的貨色當人看,甚至是故意讓這些人犯去送死,在他看來這是對這些混蛋最好的懲罰方式,只有死亡才能洗刷他們身上的罪孽。
之前點名讓裝甲列車出擊,伊萬其實就是變相的報復這位之前有些話多的膽小鬼,就是要弄死他。在伊萬看來,裝甲列車恐怕在躍出戰壕的第一瞬間就會被打死,當然,哪怕是老天爺不長眼沒有第一時間收走這廝,接下來敵人的坦克和步兵也會做到這一點。
但是讓伊萬十分納悶的是,裝甲列車比其他那些炮灰聰明太多了,當這些傻瓜哆哆嗦嗦的向敵人的坦克奔去時,只有裝甲列車想到了利用地形的掩護。當其他人被機關槍突突成蜂窩煤或者被大炮轟成渣渣的時候,裝甲列車安然無恙的躍進到了敵人坦克附近。
這時候,伊萬也有些詫異,開始修正對裝甲列車的看法,認為這個慫胞只要不會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