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律擊斃!”
“這是不是過分了?”
對於這種說法NKVD中尉嗤之以鼻:“沒直接槍斃他們就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就是要殺雞儆猴,就是要震懾那些膽小鬼,不用一點鐵血手段怎麼行?”
裝甲列車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如此不利的條件下作戰,這幾乎就是要讓他們去送死。此時的他是後悔莫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不過裝接列車沒有太多的時間自哀自怨了,很快德軍就攻了上來。讓我稍微介紹一下戰場上的情況,就當是足球比賽開始之前宣讀出場名單了。
這裡是卡林科維奇的前沿陣地,在裝甲列車的對面,是精銳的納粹黨衛軍帝國師所屬的第三裝甲步兵團。和精銳的納粹匪徒比起來,懲戒營就顯得太過於寒酸了,當時有兩輛四號坦克掩護著一個排的納粹衝了過來。
“反坦克炮!”
NKVD中尉喊了一嗓子,裝甲列車就聽到陣地後面傳來幾聲炮響,穿甲彈呼嘯著飛向了四號坦克,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一個是距離太遠,在一千米的距離上,45毫米反坦克炮只能給四號坦克撓癢癢,更何況絕大部分炮彈還偏離了目標。總而言之,這一輪炮擊除了過早的暴露反坦克炮陣位之外,毫無作用。
不過這種作用就已經很要命了,四號坦克的短管75炮雖然反裝甲不太給力,支援步兵還是湊合的。一枚枚榴彈從裝甲列車頭頂飛過,將後面的反彈炮陣地打得一片狼藉,很快就有一門45毫米反坦克炮被摧毀了,而剩下的也在忙著趕緊轉移陣地。
而這也就意味著懲戒營只能依靠單薄的步兵火力去反坦克了,不過最糟糕的還不在這裡,在於那個下令開炮的傻瓜又一次下達了錯誤的命令:“機槍射擊!狠狠打!”
裝甲列車有種罵孃的衝動,這是哪個白痴在指揮戰鬥,這個時候怎麼能讓機槍開火!哪怕他是裝甲兵出身,對步兵科目不太在行,也知道,此時千萬不能過早的暴露機槍陣位了,否則,敵人的四號坦克將會輕鬆打掉他們最後的火力支撐點,接下來就全完了!
“不要開槍!”
裝甲列車對離自己最近的那挺馬克沁機槍大喊了起來,但是這毫無意義,因為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已經不再是軍官,甚至可以說不再是紅軍的一員,他僅僅是個可憐的勞改犯,除了執行命令多說一個字都可能挨槍子。
“開火!”
NKVD中尉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命令,馬克沁塔塔塔的開始射擊,成功的給對面的納粹步兵制造了那麼一點點小麻煩,他們很快重新尋找掩護躲了起來,然後命令四號坦克拔釘子。
轟隆一聲,裝甲列車眼睜睜的看著那挺馬克沁被炸上了天,一起四分五裂的還有射手和副射手。幾分鐘之後,當最後一挺馬克沁也被摧毀之後,德國步兵再也沒有顧忌,可以放心大膽的衝鋒了。
當然,兩條腿的總是不如有輪子的跑得快,首先向裝甲列車的陣地發起衝擊的是四號坦克,它們的履帶帶起一團團泥土飛快的碾壓過來,任何試圖阻攔它們的人活著物體都會被無情地摧毀。
而那位NKVD中尉卻在“有條不紊”地釋出命令:“反坦克手榴彈和燃燒瓶準備!”
這時候就輪到裝甲列車慶幸了,得虧剛才分配武器的時候,他拿到了莫辛納幹,否則就得像這幾個倒黴鬼一樣直面敵人的坦克。這樣的壓力不是人人都可以克服的,除了少數幾個人高舉著手榴彈和燃燒瓶衝了出去,而更多的人則縮著腦袋不敢抬頭。
“可恥的廢物!”NKVD中尉怒喝了一聲,大喊道“督戰隊,跟我來!”
一陣清脆的上膛聲之後,中尉帶著幾個督戰隊員衝到了第一線,不由分說的亂槍打死了一個瑟瑟發抖的可憐蟲,然後用扭曲變形的的嘴臉大喝道:“看見了沒有,這就是貪生怕死的下場,反坦克手出擊!”
在督戰隊的壓力下,反坦克手不情不願的躍出了戰壕,然後硬著頭皮迎著轟隆隆駛過來的坦克衝過去。這是無比慘烈的一幕,十分之六的人在躍出戰壕之後的十秒鐘之內被打死了,只有那運氣比較逆天的幸運兒能成功的完成投彈,然後擺在他們面前有兩條路:第一,趴著不動,然後被跟上來的德國步兵打死;第二,直著身子逃回陣地,可能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被幹掉。
反正,最後能成功逃回戰壕的是十分之一,而這個頂天走運的幸運兒馬上就會崩潰,因為那位NKVD中尉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幹得不錯,這才像樣!”然後馬上話鋒一轉:“但是,罪犯公民,你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