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朋友詹姆斯中校對我說道:‘亨利,不要理這些軍情六處的傢伙,他們都是偏執狂。俄國人如果招待我們吃糠咽菜,他們一樣有話說,他會告訴我們:‘夥計們,看到沒有,蘇聯人連基本的待客禮儀都不懂,這是赤果果的侮辱!’或者‘看到了吧,蘇聯連飛行員都只能吃糠咽菜,可見其國內老百。姓是生活在怎樣的水深火熱之中!’。我認為詹姆斯說得有道理,既然我們要一起合作打擊納粹,為什麼不能大度一些,至少拿出點紳士風度來對待俄國人。”
“聯絡員引起的麻煩不止這些,很快這個碎嘴子就惹上了大麻煩,晚飯之後,他溜溜達達的走到了俄國飛行員的居住區,試圖靠近機庫裡停放的雅克3戰鬥機,被衛兵發現和阻止之後,他竟然大發脾氣,很囂張地宣稱俄國人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還要抗議云云。說實話,這真心是拙劣的表演,連我們都為此感到羞恥。”
“唯一讓我們感到安心一點的是,那個傻瓜的無禮舉動並沒有摧毀這次行動。俄國人以極大的包容心容忍了這一切,依然有條不紊的為轟炸行動做準備。他們派出了聯絡員跟我們溝通和協商戰術,對每個細節問題都十分認真的予以對待,對於他們的專業態度,我們感到十分安心。”
轟炸行動被放在了凌晨時分進行,那一天亨利。拜倫上校和他的小夥子們日落之後就進入了夢鄉,美美的睡了五個小時之後,神清氣爽的他們和蘇聯聯絡員進行了最後一輪交流和討論,以完善轟炸行動中最後的細節。
“俄國朋友分享了他們空中偵察的航拍照片,從照片上看他們上一次轟炸可以說是戰果輝煌。絕大部分目標都遭到了攻擊,以至於我們這次只能勉強選擇一部分次要目標進行補充轟炸。他們告訴我,為了方便我們晚上識別目標,先期潛入普洛耶什蒂的特。工人員將用燈光訊號指示我們……說實話,這太令我們意外了,我們從來沒想過俄國人會將準備工作進行得如此細緻,竟然還出動了特。工冒險指示轟炸目標。要知道,這很危險,剛剛遭到轟炸的普洛耶什蒂肯定是納粹重點關注目標,會加大搜尋和排查力度。在那裡進行特。工工作實在太危險了!”
“對俄國朋友的勇敢和慷慨我們表示感謝,呃,唯一一個對此不以為然的依然是我們的聯絡員先生,對於俄國朋友的好意他完全無動於衷。甚至又一次冷漠地予以嘲笑和挖苦,他竟然一遍又一遍的給我們講那個無聊的政。治笑話:托洛茨基和丘吉爾在莫斯科會晤,休息時間兩個人很無聊,就開始比誰的保鏢更忠誠。丘吉爾先來,他把自己的保鏢叫進來,推開窗(外面是20層樓)說:‘大衛,從這裡跳下去!’大衛哭著說:‘你怎麼能這樣呢,首相先生,我還有老婆孩子吶。’丘吉爾被感動了,流著淚說是自己不對,叫大衛走了。然後輪到托洛茨基,他也大聲叫自己的保鏢伊萬:‘伊萬,從這裡跳下去!’伊萬二話不說就要往下跳,丘吉爾一把抱住他說:‘你瘋了?跳下去會死的!’伊萬一邊掙扎著要跳下去一邊說:‘放開我,混蛋,我還有老婆孩子吶。’”
“我們當然知道聯絡員先生講這個笑話的意義,無非是布林什維克很殘忍很不人。道,這些獨。裁者會強迫他們的人。民去做任何他們想做的事情。比如說強迫那些可憐的俄國特。工冒著生命危險去指示目標。但是,我們都不喜歡他的態度,不是我們要為布林什維克說好話,那個國家確實存在很糟糕和可怕的事情,但是在戰爭期間,能不能對那些冒著生命危險保衛祖國的人更寬容一些,多一些表揚少一些嘲笑總可以吧?”
凌晨兩點,72架蘭開斯特啟動了發動機,很快就消失在了海天線下,在迷人的黑海上,亨利。拜倫上校有點遺憾,他原本以為蘇聯會提供最先進的雅克3為他們護航,但是伴飛在他們周圍的僅僅是拉5和Pe2,其中拉5僅僅負責黑海上空的護航,Pe2將陪同他們飛完全程。
上校回憶道:“我很希望看看大名鼎鼎的雅克3究竟有多神奇,只不過俄國朋友顯然留了一手,只有拉5和pe2。不過有護航總比沒有強……一路上沒有遇到德機攔截,說實話,這讓我很不可思議,難道真像上面說的,德國人將最好的飛行員都派到了法國和北非,而二流貨色則用來對付蘇聯?”
“很快,這個疑惑消失了,當我們抵達普洛耶什蒂上空時,從布加勒斯特方向飛來了相當數量的BF109和FW190,他們都是由老手駕駛的,為我們護航的Pe2一時間陷入了大麻煩。就在Pe2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雅克3奇蹟般的趕到了戰場,這些靈活的小飛機似乎也承擔了部分對地攻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