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了,所以克魯普斯卡婭並沒有如往常一樣迴避,而是留在了當場,因為她也看出來了斯維爾德洛夫這回恐怕是告狀來的。
是的,連克魯普斯卡婭都能看出斯維爾德洛夫是來告狀的,哪怕一開始他嘴上說是看望老領導和彙報工作,但是後面他三兩句話後,就將話題轉到了波茲南上,這肯定是意有所指嘛!
列寧“平靜”的聆聽著斯維爾德洛夫的工作彙報,當他提到波茲南的工人上街遊行的時候,導師大人微微的變動了一下姿態,這個動作落入了斯維爾德洛夫的眼裡,他覺得自己成功了果然成功的引起了列寧的興趣。接下來他自然是添油加醋的彙報了事情的發展,重點是控訴了李曉峰對工人階級的無情鎮壓上!
好吧,斯維爾德洛夫覺得自己成功了,現在某仙人已經鎮壓了波蘭的亂局,而他的小報告又會讓列寧對其十分不滿。最後的結果就是他斯維爾德洛夫什麼都不用做,就坐享其成,這難道不美妙嗎?
反正斯維爾德洛夫是喜滋滋的等著列寧發話,然後他就好借題發揮敲打李曉峰。只不過當斯維爾德洛夫彙報完這一切之後,列寧只是微微的點點頭說了句:“我知道了。”
然後?嘿,就沒有然後了。所以你能看到斯維爾德洛夫明顯的一愣,有些驚愕,因為列寧的反應太平常了,根本就沒有他預料中的爆發。
說完“我知道了”的導師大人很艱難的支了支身子,很平靜的說道:“雅科夫同志,感謝你來看望我。我知道你工作繁忙,也就不多留你了,下次等我身體好一些之後,再請你來做客。”
好吧,這就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了。反正斯維爾德洛夫從療養院出來的時候還迷糊著呢?他不明白列寧這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是怒極而靜還是真的老糊塗老年痴呆了?
“我還沒有糊塗呢!”
果然等斯維爾德洛夫一走,列寧就憤怒了,他咆哮道:“簡直是亂彈琴,簡直是胡鬧!”
克魯普斯卡婭並沒有出聲,因為她知道說什麼也沒用,列寧的脾氣一上來誰勸都沒有用,只能等他發洩完就好了。當然,克魯普斯卡婭也有些好奇,因為她有些搞不清真正讓列寧憤怒的是誰?是安德烈還是雅科夫呢?
好在列寧沒有跟自己老婆打啞謎的習慣,他很快就揭穿了謎底:“雅科夫太糊塗了,波蘭的事件是什麼鬼的工人運。動?他當我是傻瓜嗎?以為我看不到政。治局的檔案還是以為我老糊塗了?波蘭的事情就是一小撮別有用心的人在搞事,而我看這一小撮人就一定有他!”
克魯普斯卡婭吃驚了,以她的政治眼光不難看出如果波蘭的這場運動成功了會帶來的影響,可以說這將動搖蘇聯在中東歐的基礎,是沉重的打擊。而斯維爾德洛夫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他就是放不下那點兒權力!”列寧冷哼了一聲:“以至於都看不清現實了。哪怕波蘭的這場風暴真是工人運。動,留給我們的選擇也只有一種,那就是斷然鎮壓,斷然不能讓事態擴大化!而他竟然連這麼一點簡單的道理都看不到,怎麼當的這個領導核心!”
是的,千萬不要以為列寧會對工人運。動無限制的讓步,當年他跟工人反對派又不是沒戰鬥過,他是堅決反對工人運。動脫離黨的掌控的,所以對於波茲南事件,如果是他處理方式也只有一種——立刻鎮壓!
在關鍵性問題上導師大人也是相當心狠手辣的狠角色,更何況他已經看出了斯維爾德洛夫心存不良,怎麼可能被小斯忽悠呢?
“那你打算怎麼辦?”克魯普斯卡婭問道。
“怎麼辦?”列寧哼了一聲,說道:“就當沒聽見,這些破事我不想管也沒興趣管,更不希望有人打著我的名頭幹壞事。隨他去吧!”
列寧是不聞不問了,而斯維爾德洛夫那邊就悲劇了,他原本準備好的全部反擊手段缺少了列寧的支援之後,一個也用不上,而黨內除了列寧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退休之後還保留巨大的影響力。甚至托洛茨基都不行,更何況斯維爾德洛夫不可能去尋求托洛茨基的支援,而且托洛茨基也不可能支援他。
當然,托洛茨基對於波茲南事件倒是在私下裡對託派的幾個核心說過:“斯維爾德洛夫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以為可以逼迫安德里就範,但沒想到反而被將了一軍。我看這次之後,安德烈是不會再對他客氣了,接下來恐怕就是一輪輪的窮追猛打。我看下一屆大會你們需要著重考慮的就是如何應對安德烈時代的到來,以及如何在這個很漫長的時代發揮託派的作用問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