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其實就是充當裁判員的……”
說到這裡,列寧笑得愈發的開心了,“你覺得雅科夫和約瑟夫這兩個運動員敢對抗裁判員嗎?”
克魯普斯卡婭有些明白了,似乎是她把莫斯科的形勢想複雜了。其實那裡的情況很簡單,在第一回合的交鋒中,斯大林被打得潰不成軍,幾乎喪失了所有的主動權,如果中央任由這種情況發展下去,不出意外的話,莫斯科就是斯維爾德洛夫的囊中之物。
但是很顯然,他的丈夫似乎不希望戰鬥就此結束,不希望斯大林就這麼輸掉褲衩,所以他一方面狠狠的修理斯大林,停止了他的工作,但是另一方面卻沒有宣佈斯維爾德洛夫獲得勝利,而是派出了一個代表他個人意志的裁判,宣佈第二回合的比賽正式開始。
克魯普斯卡婭雖然鬆了口氣,只要不會發生大規模的內訌,她就不必過於擔心,但是她依然不明白列寧為什麼不宣佈斯維爾德洛夫獲勝。畢竟在第一回合的比賽中斯大林的表現實在是慘不忍睹,甚至克魯普斯卡婭隱隱覺得這個傢伙是個大奸似忠的野心家。
讓一個野心家繼續留在擂臺上好嗎?克魯普斯卡婭這麼問自己,也這麼問列寧。
“誰會沒有野心呢?”列寧不在意的笑了笑,“約瑟夫的野心不小,這很正常。因為沒有野心的人根本不適合成為職業革命家。雅科夫也一樣,他的野心並不比約瑟夫小。是否有野心並不能成為判定是非的標準!”
列寧認真的看著克魯普斯卡婭,很嚴肅的說道:“嚴格的說,他們都是同一類人。如果我現在就宣佈斯大林出局,那麼我只能再找一個和他一樣有野心、有能力的人取代他的位置,然後宣佈鬥爭繼續進行!”
說到這裡,列寧攤了攤手,無奈道:“可惜的是,黨內,除了雅科夫和約瑟夫這兩個人,我暫時找不出第三個跟他們一樣的人,呃……”
列寧忽然頓了頓,噗呲一聲笑了:“也許有第三個人,但是那個人太年輕,資歷太淺,暫時還輪不到他上場……”
克魯普斯卡婭倒是有些奇怪列寧說的第三個人是誰,不過她始終沒有發現黨內還有類似於斯大林和斯維爾德洛夫的第三者,她很懷疑列寧是不是在故意開玩笑。應該說,她是被第三者極具隱蔽性的外表迷惑了,那隻小狐狸確實將自己隱藏得很好。
“總而言之,你只需要知道,”列寧繼續說道,“如果我想繼續領導我們的黨,如果我想繼續發揮作用,那麼就不能輕易的宣佈某一方贏得勝利。因為,如果我宣佈他獲得勝利,卻又不給他勝利者應得的獎勵,那麼事情就會向最糟糕的方向發展,那時候才是一場災難……只有到了我無法帶領黨繼續前進,只有到了我需要卸下這副重擔的時候。才需要那個勝利者!而現在,顯然還不到那個時候……激烈但是可控的鬥爭,有利於保持黨內的積極氣氛,有利於我帶領黨繼續前進,也有利於我們去發現那個最後的勝利者!”
克魯普斯卡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只需要知道擂臺賽的第二回合即將開始就可以了。當然,她覺得這樣的對決多少有些不公平,一方兵強馬壯,另一方卻是奄奄一息,與其說是看比賽,還不如說是看裁判。她很好奇,伏龍芝會是一個合格的裁判嗎?或者說伏龍芝有沒有意識到他的角色是扮演一二合格的裁判呢?
應該說,伏龍芝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他肩上的責任,抵達莫斯科之前,他是有些惶恐的,但是這些惶恐在他抵達莫斯科之後,完全就消失了。他立刻就意識到之前的估計是多麼的錯誤,似乎這並不是一個苦差事,而是一個大大的美差!(未完待續。)
082冷靜的和作死的
伏龍芝確實沒想到這一趟是實實在在的美差,他剛剛抵達莫斯科就受到了超高規格的禮遇,在火車站,他受到了莫斯科全體中執委的夾道歡迎。以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中執委老爺們,似乎一個個都換了人似得,變得和藹可親,熱情得就像年糕一樣,甩都甩不掉。
坐上中執委安排給他的小汽車之後,連他的貼身秘書德米特里都不禁感嘆道:“莫斯科的同志們實在是太熱情了!”
伏龍芝卻沒有說話,似乎在低頭思考什麼,直到德米特里再說道:“跟他們的熱情相比,另外一些同志的態度就顯得很奇怪了。米哈伊爾同志,我剛才觀察過了,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同志似乎並沒有前來迎接您!”
話音剛落,伏龍芝突然抬起了頭,像雄鷹鎖定了獵物一樣盯住了小秘書:“德米特里。列昂尼德維奇同志,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這種事情是你可以發表意見的嗎?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