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噩夢,當清晨的雞鳴聲響起的時候,他不禁熱淚盈眶,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死在那幢廢墟之下,至少那是死得其所,至少身邊還有自己的戰友,不管是去地獄還是天堂他都不會寂寞。
而如今,他孤孤單單一個人身陷牢籠,周圍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在百種滋味一齊湧上米羅諾夫的心頭時,牢門的方向傳來一聲怒吼:“米羅諾夫,滾出來!”
幾分鐘之後,被手銬和腳鐐拴得嚴嚴實實的米羅諾夫被押出了地牢,奪目的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睛,剛剛停下來用手遮擋一下,背後就傳來了兩股力道。
米羅諾夫被推了一個趔趄,兩個獄卒用極其不耐煩的語氣吼道:“快走,別磨磨蹭蹭的。”
米羅諾夫強忍著怒氣站直了身子,反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
“特別法庭。”一個獄卒極不耐煩的解釋了一句之後,又推了他一把。在不斷的推搡中,米羅諾夫被帶上了被告席,他望了一眼對面的法官,然後又看了看這個極其簡陋的法庭,正想開口問一問到底是為什麼時,滿身酒氣的大鬍子法官開口了。
“被告米羅諾夫,你認罪嗎?”
米羅諾夫有些哭笑不得,怎麼地一開始就問人不認罪?老子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犯了什麼罪?”他不卑不吭的反問道。
法官打了一個酒嗝,“呃,你是不打算認罪嘍?”
米羅諾夫強忍著怒氣,又問道:“你指控我犯了罪,總要有罪名、有證據吧!”
法官大人呃了一聲,理所當然地說道:“你的罪行是確實的,證據也十分充足,不容你抵賴!”
老子這是碰上了二百五,米羅諾夫又哀嘆了一聲,眼前這個醉鬼看樣子是認定了他有罪,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米羅諾夫決定用沉默予以抗議!
“不開口就是預設!”
誰想到醉鬼法官不是一般的狠,看那架勢米羅諾夫再不開口的話,估計也沒機會開口了。
頓時他怒喝了一聲:“這是什麼狗屁的邏輯,我拒絕認罪,也拒絕承認你的合法性!像你這樣的醉貓沒有資格上法庭!”
誰想到醉鬼法官根本不把米羅諾夫當一回事,喝道:“蔑視法庭,罪加一等……”
“關於米羅諾夫一案的審訊,已經有了結果。”弗蘭格爾很有些得意地望著鄧尼金,“根據我們的調查和審訊,一致認定米羅諾夫就是赤匪的間諜……”
“這麼快結果就出來了?”鄧尼金冷笑著反問了一句,“你們的效率也高得過頭了吧?”
弗蘭格爾面上一凜,立刻強調道:“罪證確鑿,快也是正常的。”
鄧尼金玩味的一笑,揶揄道:“我真希望聽到一點兒不一般的證據,可是在我看來,你們的所謂審訊根本就是走過場,至少從庭審記錄來看,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鄧尼金說得不錯,庭審其實就是在弗蘭格爾安排下走過場,他一定要弄死米羅諾夫,一定要讓罪名坐實,這樣才能攻擊鄧尼金,所以他立刻喝道:“你這是在蔑視特別法庭!”
鄧尼金冷笑道:“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你企圖用這種把戲對米羅諾夫栽贓陷害的話,我只能告訴你——白日做夢!”
一時間鄧尼金和弗蘭格爾兩人是劍拔弩張,濃濃的火藥味三里地之外都能聞到。沒辦法,誰讓米羅諾夫一案已經不僅僅是米羅諾夫的死活問題,而是關係到了鄧尼金和弗蘭格爾之間激烈的權力衝突。誰也不想失去權力,自然誰也不會退讓。
不過這樣的爭吵沒有任何意義,誰都沒有一舉擊潰對手的能力,米羅諾夫的案子自然只能僵持下去。
“從庭審記錄上看,主審法官是完全不合格的,我強烈地要求換一名真正能代表法律公正的法官,而不是讓一個醉鬼濫竽充數!”
當鄧尼金提出這項建議之後,弗蘭格爾肯定不能接受,醉貓法官可是他的人,如果換成了鄧尼金的人,能向著他嗎?
他剛要站起來反對,旁邊的亞歷山大洛維奇卻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弗蘭格爾稍微一愣,不明白某人這是什麼意思。
亞歷山大洛維奇給了弗蘭格爾一個你放心的眼神,笑道:“既然總司令閣下認為法官不合格,不中你的意思,那就換一個讓你中意的好了,反正我們對相關的證據充滿了信心,不管是誰主持審訊,都無法掩蓋米羅諾夫的罪行!”
鄧尼金也有些吃驚,他可沒想到亞歷山大洛維奇會變得這麼好說話,因為他跟弗蘭格爾的盤算是一樣的,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