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無助,他們幾乎是用自己的身軀在阻擋敵人前進的步伐!
僅僅兩個小時,他們就打完了所有的彈藥,而且傷亡過半,面對白軍最後的狂攻時,只能用刺刀和工兵鏟同敵人搏鬥,血腥的肉搏戰之後,除了少數幾個重傷暈死過去計程車兵之外,該營傷亡殆盡。
從沙赫特碾過去的白軍,分成了兩股,一股北上企圖同季捷裡赫斯的主力匯合,另一股如驚弓之鳥直接向伏爾加頓斯克方向逃去。
“沙赫特失守了?”
獲知沙赫特戰鬥經過的伏龍芝直接就拍了桌子:“紅十軍這群混帳!克利緬特打的是什麼鬼仗!”
七竅生煙的他目光落在了另一封電報上,那是伏羅希洛夫和日丹諾夫發來的報功電,整片電文用一種洋洋灑灑的語氣描繪了紅十軍收復頓涅茨克的盛況,用一種幾近噁心的語調描繪著根本就不存在的大捷。
兩封電報擺在一起,伏龍芝覺得是那麼刺眼,那麼讓他噁心,他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黨內的同志,但是對於那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他忍無可忍了。
“電告中央,將我們這裡的實情如實的彙報上去。我決不能容忍這種無恥的行為,一定要為在卡緬斯克、Dyadin村和沙赫特陣亡的紅海軍將士討一個公道!”
伏龍芝的電報第一時間就擺上了政治局的案頭,包括列寧在內,五位大長老重來還沒有見過伏龍芝如此的憤怒過,不客氣地說,那是怒髮衝冠了。
整篇電文將紅十軍和伏羅希洛夫罵了一個狗血噴頭,伏龍芝不止一次的用無能、愚蠢的字眼形容那位大個子將軍。那種咬牙切齒的情緒都能從電文中透出來。
列寧沒有說話,因為在一個小時之前,他剛剛才收到另一封電報,那封電報正是被伏龍芝評價為蠢貨的那個人發來的,收復頓涅茨克當然是個好訊息,作為白軍叛亂的策源地,這裡確實有相當的政治意義。收復這裡讓中央的臉上是相當的有光。
收到這封電報的時候,列寧還挺高興,覺得不靠譜的伏羅希洛夫終於打了一個翻身仗,終於爭了口氣。甚至導師大人覺得如果這位能儘快乘熱打鐵再收復盧甘斯克的話,不介意發一枚紅旗勳章給他。
但是,伏龍芝的來電,讓之前的喜悅頃刻間化成了泡影,收復頓涅茨克的喜悅跟放走捷克軍團和克拉斯諾夫的主力相比,就像一泡臭狗屎。最最讓他老人家氣憤的是,某個王八蛋還將這泡屎包裝成了可口的蛋糕,只有等咬上去的時候,才知道圈圈你個叉叉啊!
中央面臨一個選擇,是大張旗鼓的宣揚收復頓涅茨克的偉大勝利呢?還是嚴厲懲處伏羅希洛夫的失職呢?實話實說,這需要相當的政治智慧。
“白軍和捷克軍團的主力完全壓在了Dyadin村、白卡利特瓦一線,我軍在這一地區的防禦是比較薄弱的,因為紅十軍的失職,沒有為我軍主力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可以說在頓河西岸殲滅白軍的計劃已經幾乎不可能實現了……”
托洛茨基的語氣相當的沉重,是人都聽得出他對紅十軍的痛恨,如果伏羅希洛夫就站在他面前,恐怕老託會毫不猶豫地拔槍打死這個王八蛋。
但是,偏偏的,托洛茨基知道他不能這麼做,他首先是個政治家,不能像憤青一樣處理問題。打死了伏羅希洛夫有什麼用?能重新扭轉戰場上的被動局勢?
不可能的,托洛茨基很清楚,這場會戰恐怕要落空了,一旦白軍越過了白卡列特瓦,那內戰將向長期化和持久化的方向發展。這種情況下,黨內更需要的是團結,是共度難關,而不是互相拆臺。
而且作為一個成熟的政治家,他還覺得不光不能處罰伏羅希洛夫,還必須為這個混蛋唱讚歌。為了鼓舞士氣,為了消除未能合圍白軍的不利影響,非常需要一個大捷,一個重大勝利,而現在的頓河下游戰場,唯一的大捷也只有伏羅希洛夫撿的那個便宜。
“我們應該早作準備,既然在頓河流域殲滅白軍變得不可能,是否考慮在頓河和伏爾加河之間殲滅白軍呢?”
列寧心情是沉重的,他跟托洛茨基想得差不多,當前形勢下不可能追究伏羅希洛夫的責任,甚至還必須表彰這個蠢貨。尤其是這個蠢貨還出自於他的門下,可以想象他老人家有多憤怒、有多噁心。
但是,他也是政治家,首先要考慮全域性,既然托洛茨基都不打算追究那個蠢貨了,他自然不能壞了老託的一番心意。
他問道:“在察裡津方向,我們有多少部隊?”
“不是很多。勉強能夠守住察裡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