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洛茨基就不敢步步緊逼,他也只能順水推舟……至於安德烈。彼得洛維奇,他敢忤逆列寧同志的意思嗎?”
說到這裡,日丹諾夫大笑了一聲,拍了拍伏羅希洛夫的肩膀,傲然道:“所以我才說你不懂,現在你明白了吧,只要我們能在政治上找到自圓其說的藉口,中央是不會過於的為難咱們地!”
伏羅希洛夫想了想,還真是日丹諾夫說的這個理兒,頓時轉憂為喜,樂顛顛地說道:“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既然如此,我立刻著手大造輿論?”
日丹諾夫搖了搖頭道:“首要的不是大造輿論,而是儘快跟約瑟夫同志取得聯絡,將情況如實的告之他,然後我們才能開展行動。”
伏羅希洛夫真有些佩服日丹諾夫了,像他這樣的大老粗就只想著自己保命了,根本就沒想過斯大林的感受。而日丹諾夫這貨的政治敏感性還真是不一般的高,首先就想到了斯大林。可不是麼,如果沒有斯大林在,如果斯大林跟他們的關係不好,如果斯大林不是列寧的左膀右臂,他們斷然難逃此劫。所以,優先讓斯大林做好準備,取得斯大林的諒解,這才是保命的關鍵。否則,斯大林直接將他們哥倆放棄了,那時候找誰哭去?
伏羅希洛夫想了想,覺得他對這方面確實不內行,這種需要腦子又需要手段的工作還是讓更擅長的人去做吧,“我同意,除此之外,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不知覺的,伏羅希洛夫用上了敬語,可見他是有點兒佩服日丹諾夫了。
日丹諾夫笑道:“哪裡哪裡,咱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談不到什麼交代。就是有些事情還是要特別注意一下的,比如米哈伊爾同志的態度!”
伏羅希洛夫心中又是一驚,他剛才光顧著高興了,完全把伏龍芝那一頭給忘記了,作為他們的頂頭上司,伏龍芝的態度也是非常的重要的。萬一伏龍芝惱火他們的小動作,那一樣有的是小鞋給他們穿!
“米哈伊爾同志也必須尊重中央的意見吧?”伏羅希洛夫小聲的說道。
日丹諾夫搖了搖頭,道:“就算他能尊重中央的意見,但那也不等於他會高興。他完全可以將咱們一腳踢走……你應該知道,約瑟夫同志之所以這麼看重咱們,最重要的就是軍事工作的能力!”
什麼軍事工作的能力完全就是扯淡,伏羅希洛夫很清楚,他唯一能被斯大林看重的也就是這點兒兵權了。沒有了軍事指揮權,對軍隊的影響力大大下降之後,他在斯大林那裡的地位自然也會下降。
如果真的觸怒了伏龍芝,那貨惱火之下,直接讓他捲鋪蓋滾蛋,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啊!
“嘖,”伏羅希洛夫表情很糾結,問道:“怎麼樣才能取得米哈伊爾同志的諒解呢?”說著,他像自問自答似的,說道:“要不,咱們親自去向他道歉?”
“道歉有什麼用?”日丹諾夫朝電話機努了努嘴,“你又不是沒看見米哈伊爾同志剛才的態度!他已經把話都撂下了,不能讓他滿意的話,去找他等於自取其辱!”
伏羅希洛夫臉色頓時黑了,喃喃道:“這可怎麼是好……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說著,他苦著臉問道:“要不,讓約瑟夫同志幫咱們說說情,讓米哈伊爾同志高抬貴手?”
“那不現實!”日丹諾夫想了想說道:“為今之計,咱們只能這麼辦!”
伏羅希洛夫問道:“怎麼辦?”
“儘快拿下盧甘斯克,然後向卡緬斯克方向追擊,不惜一切代價追上白軍,黏住他們!”
伏羅希洛夫原本還以為日丹諾夫有什麼好辦法,正準備洗耳恭聽呢。誰想到日丹諾夫所謂的辦法竟然……竟然就是沒有辦法。白軍如果那麼好追,他早就去追了,問題是真心追不上啊!那群貨跑得比兔子還要快,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抵達卡緬斯克,正向白卡利特瓦方向逃竄呢!以他對白卡列特瓦的瞭解,就那點兒兵力,根本就無從阻擋白軍。結果很明顯,那就是他們永遠也追不上白軍!
“你不要說得太絕對了!”日丹諾夫搖了搖頭,道:“白卡列特瓦不是那麼好打的,米哈伊爾同志親自在那裡坐鎮,而且有頓河作為依託,只要炸斷橋樑,多少也能延遲白軍的動作,只要我們的動作足夠快,應該還是能趕上去的!”
伏羅希洛夫卻沒有多少信心,他覺得:“趕上去又能怎麼樣,米哈伊爾同志的主力不到,以我們的兵力根本無法吃掉捷克軍團和克拉斯諾夫,去了也是白搭!”
“你果然還是不懂!”日丹諾夫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去不去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