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態度問題,咱們要是不去,不執行米哈伊爾同志的命令,那錯誤就在咱們;但是,咱們按照他的命令,去了。那態度首先就端正了,至少在中央看來咱們還是在積極糾正之前錯誤的。而且,說不客氣點,能不能殲滅捷克軍團和克拉斯諾夫,對我們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沒有達成中央交代的任務,那頭疼的將是米哈伊爾同志,作為總指揮他的責任最大,咱們只不過是連帶責任而已!”
太陰險了!
這就是伏羅希洛夫對日丹諾夫現在的看法,這個傢伙完全是把政治這檔子事兒都看穿了。就像日丹諾夫所言,會戰失敗,沒能殲滅白軍,那麼最頭疼的將是伏龍芝。作為戰役的總指揮,責任的大頭全在他那裡。而他和日丹諾夫雖然也犯了錯誤,但是隻要鼓吹收復頓涅茨克的“偉大”政治和軍事意義,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正面英雄形象,哪怕導致戰役失敗的關鍵責任在他們這邊,中央也不能痛下殺手。
這麼看的話,果然是軍事上的失敗不如政治上的勝利,就算勝仗打得再多,也抵不上政治上的永遠正確。在這一刻,伏羅希洛夫是真的懂了,政治永遠比軍事重要,作為一個將領可以不懂軍事,但是絕對不能不懂政治!
甚至,伏羅希洛夫暗暗地下定了決心,今後一定要趕緊提高政治水平,否則以後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囁!
“全線追擊,告訴先頭部隊,限令在明晨之前拿下盧甘斯克!完不成任務,讓他們提頭來見!”
在伏羅希洛夫氣勢洶洶的下達了對盧甘斯克的必取令的同時,白卡列特瓦的伏龍芝也見到了氣勢洶洶撲過來的白軍。
白卡列特瓦這座城市的地形是比較有意思的,不光有頓河的幹流穿城而過,同時頓河的兩條支流也流經這裡。整座城市被分成了三塊,其中頓河西岸為第一塊,這裡將直面白軍的兵鋒。
然後就是頓河東岸,這一部分有鐵路橋跟西岸溝通,這一塊是伏龍芝重點防禦的區域,如果東岸和西岸同時失守,那就意味著白卡列特瓦完了。
至於被另一條支流分出去的南部城區,伏龍芝不太重視這一塊,或者說想重視也兵力不夠,除了下令炸燬東岸南部城區跟西岸連線的公路橋,在這一片他只放了少數部隊。
當然,這些防禦佈置完全是針對季捷裡赫斯的捷克軍團的,在頓河北岸還有克拉斯諾夫的白軍需要阻擋,一旦他突破鮑里斯在Dyadin村的防線,那麼克拉斯諾夫就可以直接從陸地上進攻白卡利特瓦,那時候伏龍芝就是腹背受敵。
甚至還有一種更極端的可能,克拉斯諾夫很有可能不管捷克軍團的死活,直接越過白卡列特瓦,從白卡列特瓦支流上的克魯京卡渡河東逃。
一旦克拉斯諾夫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伏龍芝基本上就是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軍逃之夭夭。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伏龍芝斷然將他最好的部隊放在了克拉斯諾夫面前:
“彼得巴普洛夫團接替鮑里斯顧問的陸戰隊防守Dyadin村,我的要求是不惜一切代價阻擊克拉斯諾夫,在主力部隊抵達戰場之前一定要將他擋住!”(未完待續。)
319便宜是不好佔的
彼得巴普洛夫團跟克拉斯諾夫是老相識了,十月革命時期雙方就在頓河流域進行過一場血戰。也正是那一戰,彼得巴普洛夫團打出了威風,重傷卡列金,導致那廝在逃亡路途中死亡,這才有克拉斯諾夫接位。
不客氣的說,雙方是冤家路窄。不過在Dyadin村,頂住了克拉斯諾夫幾天狂攻的是鮑里斯的陸戰隊。不論哪個時期,俄國的海軍部隊都比陸軍戰鬥力要強,哪怕是當今一片混亂的時候,鮑里斯和他的小夥子也讓紅軍兄弟部隊和白軍領教到了什麼叫戰鬥精神。
激烈的戰鬥中,Dyadin村幾乎被夷為平地,原本綠綠蔥蔥的松樹林變成了火與煙的地獄,以村子教堂為中心方圓一公里之內,都是一片焦土。
殘垣斷壁、被炸斷的樹木和殘破的屍體隨處可見,紅軍和白軍爭奪著每一個彈坑,每一堵破牆,每一寸土地上都爆發過激烈的戰鬥。
其激烈程度連從軍多年的鮑里斯都感到震驚:“我的指揮所設在一個還算完好的地窖裡,頭頂上的槍炮聲從來就沒有停歇過,短短三天的時間,我已經換了七個通訊員,有四個已經長眠在這片泥濘的土地上了,其他兩個躺在離我幾米遠的‘醫務室’裡接受著極其簡陋的治療,可憐的阿廖沙,他才十九歲,他還有極其漫長的人生,一想到他今後的歲月都只能在黑暗中度過,我就感到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