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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部分

,最無語的就是要被路過的“同行”嘲笑。

“哈,看看你們這些呆頭鵝,有開過槍嗎?有見過敵人長什麼樣嗎?”

有時候,福塞爾對這項工作也很無奈,從一月份參軍以來,他的主要任務就是看守軍火庫、看守火車站、看守橋樑,真心沒有上過戰場,甚至連開槍的機會都少。

福塞爾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半年下來,他打掉的子彈兩隻手就能數過來,這麼說吧,出了新兵訓練營,他就再也沒有開過槍了。跟那些在前線英勇搏殺的戰友比起來,他確實顯得窩囊啊!

福塞爾也想改變這種窩囊的狀態,幾次向上級申請前往前線。但是在他的連長,也就是他二叔的干涉下,每一次都落空了。甚至他沒申請一次,就會被二叔胖揍一頓,那個老傢伙會邊打他邊罵:

“你個缺心眼的二貨!上前線?你就這麼急吼吼的想去送死?什麼?當英雄,出風頭?哈哈,你懂個屁!你知道英雄是什麼嗎?在我眼裡英雄的腦門上都刻了一個詞兒——死鬼!”

“我告訴你,老老實實的給我在守備部隊待著!哪也不準去,別人家的孩子送死我不管,但是我當年答應了你的死鬼老爹,答應讓你取上媳婦,生一窩大胖小子,挺清楚沒有,必須生一窩!少一個老子就抽你!”

“什麼?你個小兔崽子敢說老子貪生怕死?老子抽死你個二逼孩紙!老子打過的仗比你走過的橋都多,見過的死人比你吃過的鹽也要多,老子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時候,你個臭小子還在吃奶囁!知道老子打了這麼多仗之後學會了什麼嗎?告訴你,老子就學會了一點——去他媽的戰爭!”

福塞爾並不能完全理解二叔話語中的道理,作為一個小年輕,一個容易熱血上頭的傻小子,他更憧憬當英雄,鎮上的瓦伊裡寧跟他一起參軍,卻已經當上班長了,據說還親手擊斃了幾個赤匪,報紙上都在宣傳他的事蹟,誇讚他是個大英雄。一想到那貨能在伊莉莎面前顯擺那些榮譽,福塞爾就有一種危機感,如果伊莉莎喜歡英雄,被他迷住了怎麼辦?

福塞爾還太小,他並不明白一個真正愛你的女人,最在乎的不是自己的男人是不是英雄。她們最希望也是最渴望的,是自己的男人能活著從戰場上回來,不會缺胳膊斷腿不會留下滿身傷痛,更不會戰爭折磨得心性大變。除掉那部分愛慕虛榮的女人,絕大部分女人要求其實簡單得令人感動。

福塞爾將肩上的步槍摘下來,端起來衝著河面瞄了瞄,嘴裡發出“BIU”的一聲,彷彿擊倒了一個不曾存在過的敵人。不過他發出的“槍聲”被轟轟作響的發動機聲掩蓋了。

幾分鐘以來,不斷地有飛機在這一片區域活動,規模似乎不小。不過福塞爾根本就沒引起重視,首先,這幾天經常有飛機在頭頂飛來飛去,他已經見怪不怪了;其次,有飛機又怎麼樣?除非它們開始俯衝掃射或者臨空投彈,否則就沒什麼可怕的。至少福塞爾是不覺得危險的,反正他覺得飛機這東西不能給他造成什麼傷害,與其關心遙不可及的飛機,還不如關心今天午飯吃什麼。

幾分鐘之後,天空中的轟鳴聲消失了,福塞爾又打了個哈欠,這種無聊的巡邏工作實在是讓他蛋疼不已。

嗚嗚嗚……

火車的汽笛聲從大橋的另一頭傳了過來,一列滿載著士兵的軍列從赫爾辛基方向開了過來,福塞爾知道,不出意外的話這些士兵即將被送上前線,他們將用手裡的步槍和刺刀狠狠地教訓赤匪,將這些俄國人的走狗打得屁滾尿流。

福塞爾羨慕地望了軍列上計程車兵一眼,多想加入他們的行列啊。不過這回的情況有點特殊,軍列駛過橋面沒走多遠就慢慢地停了下了。

“該死地!這輛破車怎麼又壞了!”

“狗日的,政府就不能找一輛好車來送我們嗎?”

“打賭打賭,我賭這回要修三個小時!”

“至少四個小時!”

“我壓十塊錢!”

亂哄哄地聲音湧進了福塞爾的耳朵裡,基於護橋兵的職責,他慢慢地向列車走去,打算問個明白。

列車長悠閒地從車頭跳了下來,對於福塞爾的提問,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車壞了,俄國車頭就是不經用,而且從上個月開始我們就缺少維修的配件,該死的俄國佬禁止向我們出口這些零件,我們暫時只能對付著讓火車開起來。”

福塞爾看不出列車長有多少不滿,這個滿身酒氣的大鬍子舒舒服服地找了一片乾燥的草地開始醒酒,不知道的恐怕會以為這貨是專門來嗮日光浴的。

不光是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