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說道:“我們不能把事情想得這麼簡單,這次的作戰行動將是開創性的,期間我們可能會遇上許多想都未曾想到的問題,比如,遇上了敵機怎麼辦?比如怎麼把我們的同志接回來?甚至,如果攻擊行動不順利,我們怎麼去支援他們?這些都很有必要考慮在前面!”
圖哈切夫斯基愕然道:“芬蘭沒有空軍吧?至於怎麼將我們的同志運回來,坐飛機原路返航不就成了?”
“哪有那麼簡單!”蘇霍伊也反應過來了,“德國人在芬蘭可是有空中力量的,我們必須要派飛機護航!而且運輸機降落之後,到紅鷹團完成任務返回的這一段時間,如果敵人攻擊機場怎麼辦?甚至還有可能伊利亞。穆羅梅茨會突然損壞,那時候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放棄我們的戰士?”
圖哈切夫斯基皺了皺眉頭,雖然他不太服氣,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些擔心都是有道理的。
葉戈羅夫也道:“看來我們很有必要深入的討論一下作戰計劃,必須做出不同的預案!”
這一討論就是整整一天,當曼納海姆的部隊不斷地向志願軍二師一團發動猛攻的時候,絕對想不到,俄國人的反擊很快就將打在他的軟肋上了。
最後出臺的作戰計劃就相對完善了,攻擊時間將放在黎明之後,感謝北半球的夏天即將到來,這使得極圈附近白晝的時間大大延長,讓空軍小夥子們得以在敵人睡覺的時間發動進攻。
蘇霍伊將集中一半的戰鬥機為攻擊部隊護航,另一半的戰鬥機則在機場待命,一旦攻擊部隊落地之後,他們將飛向大橋的方向,為地面部隊進行火力支援。
至於撤退的方案,也做了兩個計劃,一旦飛機出現機械故障不能將全部的部隊運回來,剩下的人將從水路返航,為此波羅的海艦隊已經準備好了四艘魚雷艇在河口附近待命,一旦接到命令,將全速向上遊進發。
1918年5月21日黎明時分,隨著蘇霍伊的飛翔的大吉嶺號首先飛上天空,緊跟在在他後面的三十幾架飛機浩浩蕩蕩的也跟了上來。他們將首先向西貼著海岸線飛,然後沿著河流向北飛,整段航程將歷時一個半小時。
行動一開始就很順利,沒有一架飛機因為機械故障返航,也沒有被芬蘭人發現,他們像一片雲彩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飄到了目標機場。在芬蘭社會民主黨“地下黨”的接應下,順利地降落了。
讓我們翻開趙雲霞的日記本,參與過這次行動的他這麼記錄道:“這是我第二次坐飛機,第一次是頭一天早上,那一次簡直不堪回首,我們大部分人要麼被嚇得渾身僵直,要麼在擁擠的機艙裡渾渾噩噩的上了天又落下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一次我的運氣很糟,分配到了靠窗的位置,當狹窄的機艙裡擠滿了人之後,我的臉都貼在了窗戶上……一路上我儘量不往下看,只要看一眼我就覺得天旋地轉,只能儘量去看那些雲彩,我努力地在想象,說不定我還能看見天上的神仙呢!”
“隨著一陣劇烈的顛簸,我們的飛機像跳舞一樣落在地上,從機艙裡爬出來呼吸第一口新鮮空氣的時候,我由衷的覺得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好啊!”
“我們很快就整理好了行裝,背上武器,帶上炸藥,用最快的速度向大橋的方向跑去。按照上面的說法,我們離那座橋大概有六公里遠,我們必須在半個小時內趕到!”
“對於我們來說,這其實不算太難,我們已經練過很多次五公里越野了,我最好的成績是19分鐘多一點……一路狂奔,我當時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累,直到安德烈同志舉手讓我們停下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時間,18分鐘45秒,不經意間我們又創造了一個了不起的記錄!”
“說實話,我真沒想到安德烈同志會跟我們一起來執行這次的任務,他是我們的總政委,他完全可以在司令部裡聽我們訊息,而不需要跟我們一起冒險……不過他的到來極大的激發了我們計程車氣,跟著安德烈同志,我們每一個人都覺得無所畏懼!”
某仙人為什麼要參合這次行動呢?原因是這貨習慣性的想要出風頭。而且有他在,行動也確實會變得很順利,有他的仙力護著,飛機不會出機械故障,跑完了五公里越野的趙雲霞會感覺只是做了熱身運動,再跑個五公里也不在話下……(未完待續。)
337奇襲(中)
福塞爾望著空中的朝陽打了一個哈欠,倒不是他睡眠不足,對於剛剛才接班的他來說,打哈欠更多的不是累,而是無聊。對每一個守橋兵來說,天天的工作都是一成不變的,圍著橋面“散步”然後聽著火車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