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泥澤中掙扎了一個多星期的畢蘇斯基嫡系終於抵達了上馬烏基尼亞,兩支部隊幾乎在同一時間同時抵達了這座重要的城市,這似乎預示著一場慘烈的血戰即將爆發……(未完待續。)
464決戰之前(中)
情況跟米羅諾夫設想得有一點點差距,他的部隊雖然順利地趕到了上馬烏基尼亞,但是敵人也幾乎同時抵達,甚至比他到得更早一些。擁有主場優勢的波蘭人順利的進入了上馬烏基尼亞城區,而米羅諾夫和他的騎兵卻只能在郊外乾瞪眼。
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擺在了米羅諾夫面前,原本指望佔領上馬烏基尼亞,憑藉城區跟敵人打巷戰的計劃,肯定行不通了。
“炸燬鐵路橋!”米羅諾夫面無表情的放下望遠鏡,不帶一絲情緒的下達了命令。
他的“平靜”多少讓獨立騎兵旅的官兵感到了一絲安心,越是在危急的時刻,上級的帶頭作用就越明顯。而米羅諾夫的平靜無疑讓官兵們很放心,有一些樂觀派不由想到:“大概旅長已經有了萬全之計,一切盡在掌握,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實際上米羅諾夫遠沒有他表面上的那麼平靜,他的心情相當的糟糕,如果沒有人在注意他的話,他絕對會朝天空比一箇中指,對上帝說一聲:“我靠,你大爺的!”
米羅諾夫暫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他只能將自己的情況反饋給某仙人,請求某仙人給一個指示。對此,李曉峰能有什麼指示,這種蛋疼的狀況他這個仙人既料不到也沒辦法改變,唯一能告訴米羅諾夫的就是:“完成你的任務,務必至少為主力爭取48小時!”
為什麼是48小時呢?因為東普魯士人民解放軍的主力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一部分在打掃戰場,另一部分還在迷惑華沙的波蘭人,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大概在24到48小時間可以轉向新的戰鬥。
所謂的新的戰鬥,其實也就是在利維茨河畔殲滅畢蘇斯基的嫡系,徹底的打斷波蘭人的脊樑,為平定烏克蘭和白俄羅斯打好基礎。
米羅諾夫看了看地圖,利維茨河正好在華沙和上馬烏基尼亞中間,選定這裡作為決戰的戰場,主要是地理因素。畢竟這裡離華沙還有一段距離,華沙的守軍就算察覺了東普魯士人民解放軍的企圖,想要救援畢蘇斯基的主力也不是那麼容易,更何況還有利維茨河的阻擋,這將很好的將畢蘇斯基的主力和華沙守軍分隔開。
不過利維茨河作為決戰的戰場對米羅諾夫來說就不是什麼好訊息了,這意味著他沒有多少空間可以跟畢蘇斯基的嫡系部隊周旋。一旦有個閃失,波蘭人將飛快的衝過去,渡過利維茨河直取華沙。
思考了良久,米羅諾夫才制定了一個相當大膽的作戰計劃,他的部隊將用一種特別的方式拖住波蘭人的腳步……
博薩茨基是一個普通的波蘭步兵,參加過一戰的他是不折不扣的老兵。像他這樣的老油條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從屍山血海裡摸爬滾打出來的他,不像那些剛剛入伍不久的新兵,一場失敗完全不能給他帶來什麼打擊。他就像沒事的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能用平常心面對接下來的戰鬥。
不過博薩茨基“沒心沒肺”的狀態在上馬烏基尼亞就被迫畫上了句號,一連竄的戰鬥下來,像他這樣的老兵都無法淡定了:
“抵達上馬烏基尼亞的時候,全團上下都鬆了口氣,之前我們在波德拉謝省耽誤了太多的時間,那裡糟糕的地形讓我們動彈不得,幸虧猶太人被華沙吸引了注意力,否則如果在波德拉謝爆發戰鬥的話,我想那將是一場噩夢……不過我們現在已經逐漸走出了那場噩夢,隨著我們離華沙越來越近,所有的兄弟心中都有一種渴望,渴望保衛華沙,渴望用一場暢快淋漓的勝利洗刷之前的恥辱!”
“我們充滿了信心,雄糾糾氣昂昂的就上路了,不過現實立刻就給了我們當頭一棒。你根本無法想象,猶太人的騎兵是怎麼穿插到上馬烏基尼亞來的,之前我們沒有收到一點兒訊息,所以當整整一列火車的兄弟被他們炸上天,慘叫著掉入布格河湍急的河水中時,我們嚇傻了!”
“那一刻,我頭腦裡一片空白,心臟噔噔的跳。看著瞬間就沉入河底的車廂,我只想感謝上帝,謝天謝地我不在那列該死的火車上!短暫的慶幸之後,很快佔據我們內心的就是無盡的憤怒……我們發誓要為慘死的兄弟報仇,一定要將該死的猶太魔鬼釘上十字架!”
寫到這裡,博薩茨基的情緒似乎出了問題,接下來的日記中大段的文字被墨跡塗掉,或者乾脆就被劃掉了,留下的隻言片語中,他顯得無比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