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猜測著,難道是協約國發動了武裝干涉?或者國內的反革命們終於忍不住揭竿而起了?
不過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兩個年頭,因為如果這樣重大的情況真的發生了,那一定會有風聲,而她並沒有聽到類似的風聲,而且這種事就算發生了,也不用神神叨叨的保密。至少她瞭解列寧就不是這樣一個人,面對外國干涉勢力和國內反革命勢力的倒行逆施,他恐怕只會公開的振臂高呼,號召全體工人、農民和布林什維克去跟他們做鬥爭。
想到這,克魯普斯卡婭又不由自主的猜測道:“難道是黨內出了什麼變故?難道是布哈林終於準備分裂黨了?”
這種猜測比前一種更加可怕,至少克魯普斯卡婭覺得更可怕,她有一種信心——哪怕敵人再強大,只要布林什維克能緊緊的團結在一起,那就不需要害怕。反之,哪怕敵人再弱小,如果黨組織卻自我分裂解體了,那將是一場空前的災難。
這樣的擔憂讓克魯普斯卡婭有些坐立不安,她越想越擔憂,越想越心煩,她都想衝進會議室裡去聽個明白,問一問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不過組織紀律約束著她,哪怕她是黨的元老,哪怕她是列寧的妻子,也不能違背組織的紀律,不能隨便打聽組織的秘密,在這方面,沒有人有特權可講(至少在當時如此)。
克魯普斯卡婭忽然嘆了口氣,作為列寧的妻子,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無數雙眼睛密切的注視著,她的任何不謹慎的舉動,都有可能造成政治上的被動。
想了想,她忽然坐了下來,因為她發現自己在這裡胡思亂想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如果會議的內容不用特別保密,那麼列寧自然會告訴她,反之,她再怎麼猜測都沒有用!
不知不覺的克魯普斯卡婭就這麼坐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直到導師大人將一條毛毯蓋在她的身上,這時候,她猛地就驚醒了過來。
“會議結束了?”克魯普斯卡婭下意識的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結束了!”列寧的臉色似乎露出了喜悅的表情,這種表情是那麼明顯,以至於克魯普斯卡婭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問道:“怎麼了?”
列寧的情緒確實比較高漲,剛才的政治局會議中,一舉解決了兩個關鍵的問題,也就是糧食問題和國際共產黨組織的問題。這兩個問題的初步解決,讓導師大人大大的鬆了口氣,以至於整個人都覺得年輕了幾歲。
“好訊息?”克魯普斯卡婭試探著問道。
“確實是好訊息!”列寧回想起一波三折的會議,然後重重的點點頭……
當斯維爾德洛夫在會場上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包括列寧在內的政治局委員們都震驚了。倒不是斯維爾德洛夫的發言多麼有開創性,實際上第一國際和第二國際之前正是起這個作用的。只不過在一戰爆發之前,當德國社民黨議員在德國議會上贊同德皇的軍事預算之後,第二國際就名存實亡了,至少當年導師大人獲知這個訊息之後就吼了一聲:“第二國際已死,第三國際萬歲!”
當然,第二國際,也就是工人國際雖然是完了,不過第三國際卻沒有馬上成立,因為當時的國際環境並不允許,參加第二國際的各國社會主義黨派都“團結”在本國的帝國主義旗幟下,積極的鼓吹愛國衛國言論,為世界大戰大唱讚歌,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不會有新的“國際”誕生。
而現在,隨著俄國革命的初步取得勝利,隨著無產階級革命的火焰在歐洲大地上初步燃起,似乎成立一個新的“國際”取代那個殭屍一般的第二國際已經勢在必行了!
所以當斯維爾德洛夫提出這條意見的時候,包括導師大人和托洛茨基在內的政治局委員們最佩服的不是小斯的思路,這個思路太平常了,真正讓他們高度評價的是——小斯提出這個思路的時機。
從時機上說,小斯的提議似乎算不上特別的好,因為現在就成立一個新的國際有一點太超前,畢竟第二國際的加盟政黨們現在還忙著為國家打仗,可想而知,就算成立這麼一個國際,也很難獲得國際上的呼應。現在就成立國際,頗有一點玩私服的意思。
不過時機太早,不等於時機不好,恰恰相反,不管是導師大人還是托洛茨基都覺得,早一點也有早的好處。
首先,不管是導師大人還是托洛茨基都對原本的第二國際很不滿意,都認為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問題上,第二國際的態度很有問題,過於的縱容了帝國主義,反而阻礙了世界工人運動的開展。
兩位導師在回國之前,基本上就把第二國際罵得狗血噴頭,回國俄國開展革命時,也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