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在布林什維克來說,國內的爛攤子就已經足夠焦頭爛額了,是絕對不想節外生枝的。如果一個操作不當,以托洛茨基為首的反對派絕對能讓李曉峰喝一壺的。更何況,在這個問題上導師大人也不見得會支援他。如果一意孤行,很可能弄個裡外不是人。
也就是說,在政治上,這麼搞風險不是一般的大,也就是前面說的,需要相當高的政治技巧和手段。而現在,李曉峰很顯然是不具備這樣的操作手段。這廝還是太毛躁了,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壞事。
不光是這個方面,武裝猶太人本身就很敏感,對於俄國這個多民族國家來說,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好的連鎖反應。其他的少數民族會怎麼想,又會怎麼做?如果大傢伙都揭竿而起,那還不是天下大亂了?
可以說猶太人的問題在俄國肯定不僅僅只是猶太人一個民族的事兒,那真是牽一髮動全身。對於多民族的國家,尤其是俄國現在這種陷入內亂的多民族國家,必須謹慎!
這還只是政治上的,從軍事上說也面臨困難,怎麼武裝猶太人?這可不僅僅只是發給他們武器這麼簡單。有武裝的不一定是軍隊,也可能是土匪,或者說,怎麼保證武裝了猶太人之後,這幫貨不會倒打一耙?
李曉峰可不相信什麼節操什麼、傳統友誼,那些都是扯淡的,在江湖上混的,什麼兄弟和友誼都是拿出來賣的。尤其是猶太人這種非常現實的民族的,說不好聽點那真是有奶便是娘。
萬一武裝起了這幫貨,轉瞬間這幫貨又搭上了更強力的流氓勢力,比如協約國集團,那幫大流氓能開出的價格肯定是更高的。萬一協約國集團出高價讓這幫沒節操的猶太人轉過頭打布林什維克的黑槍,誰能保證這不可能?
捷克斯洛伐克軍團的前車之鑑就在那擺著,如果布林什維克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捷克軍團的叛亂,轉眼間又來個猶太軍團叛變。那才叫欲哭無淚!
不光是要考慮猶太人的節操問題,就算猶太人可靠,但是客觀上說歐洲的猶太人是一盤散沙,要他們組織起來並訓練成合格的戰士,那也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
而且就算猶太人能夠在俄國接受訓練和武裝,但是按照某仙人的計劃,猶太人鬧事的地點是波蘭,怎麼把這些成群結隊的武裝好的猶太人送去波蘭也是一個問題不是?
正大光明的送過去,那德國人和波蘭人肯定要炸刺的,這麼弄絕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所以說,猶太人的問題非常考驗政治經驗和技巧,必須得慎重。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一切設想還只是某仙人一廂情願,只是這廝個人的想法而已。能不能這麼操作還得看猶太人的意見不是,如果猶太人不接受,那麼一切依然是白搭。所以李曉峰決定先探探猶太人的口風,看看這幫貨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我們布林什維克很理解你們猶太人處境,也願意伸出援助之手,但是這個問題是相當複雜的。不僅僅需要金錢、也需要耐心和互相之間的信任和配合。”
帕維爾沒有說話,仔細的聆聽著某仙人說的每一個字,不光是聽,他更是用心地揣摩。因為某仙人之前已經極大的拓展了他的思路,而且某人的熱心也不是以前他接觸過的勢力能比的,這樣一個人發出了合作的口風,他很有必要引起高度的重視。
李曉峰很滿意老頭的態度,他緩緩地說道:“你也知道,俄國人民一直以來對猶太人是有誤解的,而想要消除這樣的誤解,恐怕是非常困難的,是需要我們雙方共同努力的,你說對嗎?”
帕維爾點點頭,不過他主要思考的是所謂的共同努力是什麼樣的形式,或者說對方需要他們猶太人怎麼“努力”。
李曉峰笑了笑,他知道帕維爾已經上路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討價還價了。
“首先當然是合作的誠意,”李曉峰笑眯眯地說道,“畢竟在相當多的俄國人民看來,貴方的信譽很成問題。我想要說服黨內的反對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貴方是不是應該增加一點兒說服力呢?”
帕維爾皺了皺眉頭,這樣的臺詞他太熟悉了,曾經很多人都跟他說過相同的話。但是那些傢伙收了好處之後,輪到他們做事兒的時候,就開始推三阻四,就開始叫苦叫屈提高要價。他很懷疑某人是不是也在打相同的主意。
“我理解您的顧慮,”李曉峰依然笑眯眯地說道,“所以我接下來要說一說關於我們合作的方向。”
當某人把關於波蘭的設想對猶太佬頭說了一部分之後,很明顯的帕維爾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之前,按照他最好的預想,也就是為俄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