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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部分

而切爾諾夫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位原本就是社會革命黨中最富有盛名的理論家之一,二月革命之後,革命立場一直在中左、中右之間不斷的搖擺。不過從立憲民主黨臨時政府的四月危機開始,隨著社會革命黨加入臨時政府,這位才確立了右派立場。

從五月份開始,切爾諾夫就開始擔任農業部長,但一直到七月事變後被迫辭職,基本上毫無建樹,甚至對社會革命黨的群眾基石——農民,他也談不上多友好。擔任農業部長期間,他最重要的業績就是阻止農民自發的奪取地主的土地。

而切爾諾夫之所以對立憲會議如此的上心,原因只有一個,他在這方面優勢很大,歷史上也是如此,他是這個剛剛開幕就被強行驅散的議會的主席。為了利用立憲會議多撈一點政治資本,他當然不能任由薩文科夫折騰。

說起來俄國二月革命之後的政治鬥爭真是一本糊塗賬,各種各樣的勢力此起彼伏,你方唱罷我登臺,一邊跟政敵鬥爭,又一遍積極的內鬥,那個熱鬧啊!

就拿社會革命黨舉例子,十月革命之後分裂成了左派和右派,到了三年內戰時期,右派跟鄧尼金、高爾察克這樣的軍方勢力也談不上多和睦。他們成立的烏法臨時政府就被高爾察克強行驅散,然後被這位後世很受讚譽的將軍攆出了國土。

不過高爾察克的結局也不算太好,而且不管後世的文章怎麼粉飾他,把他說得多好多偉大,彷彿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身邊全是豬隊友。

實際上,個人認為此人也就是那麼回事,不管是軍事能力還是政治能力都相當的一般,哪怕沒被出賣,最後的結果也好不到哪去。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此時的高爾察克還在當他的黑海艦隊司令,陪著實力很不怎麼樣的土耳其海軍在澡盆裡折騰,而在社會革命黨右派內部紛爭不斷的同時,同他們出自同源的社會革命黨左派已經基本上跟布林什維克達成了一致,雖然在一些細節問題上,雙方的分歧依然很大。

跟社會革命黨右派在為立憲會議頭疼不同,社會革命黨所頭疼的是對德和談問題,他們跟布林什維克的主要分歧,準確的說是跟列寧的主要分歧就是在這裡。

對此,他們內部也有爭論:

斯皮裡多諾娃的意見是:“對於德國人的那些不切實際的要求和幻想,我們絕對不能妥協。德國人就是惡狼,如果讓他們覺得有機可乘,他們的貪婪將會無限制的膨脹,他們的要求會越來越多,也會越來越離譜!”

卡列林也立刻附和道:“我們談判的基礎只能也必須是不割地不賠款,國內的人民在看著我們,如果我們用一紙屈辱的條約去換取和平,他們也絕對不會接受的!”

好在社會革命黨左派裡也不完全是這種堅持不讓步的“死硬份子”,老牌的社會革命黨人博勃羅夫就比較清醒的,“我個人認為,在當前條件下,想要在談判中取得一個理想化的結果恐怕是很困難的,前線的態勢對我們很不利,而國內的群眾又強烈的要求立刻達成和平協議,再加上那些反革命黨派在不斷的製造麻煩。在這種情況下,對德國做出一定的妥協,是可以理解的!”

博勃羅夫開口之後,社會革命黨左派中央委員會一片沉默,如果說這話的是其他人,恐怕會收穫能蓋一棟樓的磚頭。但說話的是博勃羅夫,那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前面說過了,博勃羅夫是老資格的社會革命黨,資格有多老呢?1851年出生的他,1869年就參加了革命,從18歲參加革命開始,其革命生涯就在不斷的被捕、流放以及流亡中度過。不管是在年齡上,還是在革命資歷上,在座的絕大部分人恐怕得管這位叫爺爺。

而且博勃羅夫的老資格不光是體現在社會革命黨左派群體中,就連社會革命黨右派都必須賣給這位老頭面子,實際上在整個社會革命黨左派中,唯一能讓社會革命黨右派給面子的也就是這個老頭子了。

用人老成精來形容老頭一點兒也不過分,雖然在十月革命之後老頭才趕回國內,但是對俄國政治走向的把握,他比周圍這些長期居住在國內的後輩要敏銳得多。

他一開始就覺得不割地、不賠款體面結束戰爭根本就是夢囈,換做他是德國人也不會讓俄國如此的輕鬆解套。他跟列寧的觀點是比較接近的,立刻結束戰爭才是最重要的事,一時的妥協和投降可以接受。

在整個社會革命黨左派中,大概也只有他跟柯列加也夫比較清醒,後來社會革命黨左派跟布林什維克鬧翻之後,在莫斯科發動叛亂時,他明確的表示反對,甚至聯合柯列加也夫重新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