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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部分

了多大的努力,多少同志正在翹首以盼,如果僅僅因為一點點猜測,就自廢武功,今後誰還會支援我們?”

作為著名的社會革命黨右派份子,薩文科夫和切爾諾夫代表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薩文科夫更激進,一貫主張用武力恢復俄國的秩序,只有用武力將布林什維克趕下臺,俄國才能夠獲得救贖;而切爾諾夫則認為,動武已經被證明完全不可能獲得成功,為今之計只有團結一切反對布林什維克的黨派,利用立憲會議將布林什維克趕下臺,只要在立憲會議中獲得了成功,布林什維克將不再是問題。

應該說這兩種觀點從本質上說沒有根本反而區別,都是反對和敵視布林什維克的,只不過是在用何種手段上有分歧而已。

“天真的想法!”薩文科夫冷笑了一聲,毫不留情的指出:“企圖利用立憲會議迫使布林什維克就範,在黨內的左派分子跟布林什維克同流合汙之後,已經完全破產了!”

他輕蔑的撇了撇嘴,用譏諷的語氣大聲疾呼道:“農民代表蘇維埃的失敗就已經是前車之鑑,不出意外的話,立憲會議的結果同農民代表蘇維埃沒有任何區別。如果我們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那上面,最後的結果不盡如人意的時候,我們該怎麼辦?那個時候再去想對策,就遲了!”

但是切爾諾夫卻認為薩文科夫完全是危言聳聽,“農民代表蘇維埃的失敗只是一個意外,我們完全沒有料到左派份子會背棄我們的黨,跑去跟布林什維克同流合汙!措手不及之下才會被他們鑽了空子!”

切爾諾夫揮舞著拳頭強調道:“但是立憲會議完全不一樣,我們早就做好了準備,而且左派份子也不可能再給我們造成困擾,在孟什維克和立憲民主黨的支援下,我們還是有優勢的!”

說到這,他頓了頓,又道:“而你說的提前做準備,無非是積蓄力量發動武裝政變,我必須說,這麼做在當前是十分危險的。一個多月以來,我們一直在宣傳立憲會議的重要性,許下了無數的諾言,如果在立憲會議沒有召開之前忽然發動武裝叛亂,這不是在自打嘴巴嗎?那時候布林什維克就有了充足的藉口,他們可能借此解散立憲會議,也可能借口政變大肆逮捕我們的代表,甚至可能直接取消我們的會議資格!”

薩文科夫一陣無語,雖然他不見得同意切爾諾夫的意見,但是他所說的種種可能完全有可能成為現實。布林什維克在之前的行動中已經完全表明了,對於不同政見者,他們是不會客氣的,立憲民主黨的前車之鑑就擺在那裡。

“你的話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還是人認為,早點多做一手準備比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立憲會議上強……我們完全可以暗地裡積蓄軍事力量,一旦立憲會議失敗了,就可以立刻起事!”

“可笑之極,”切爾諾夫對此嗤之以鼻,“怎麼暗中積蓄軍事力量,你難道沒有看到嗎?布林什維克在全國範圍內正在大肆肅反,有反革命嫌疑的人就會被立刻逮捕,你倒是告訴我怎麼避開契卡的耳目去暗地裡積蓄力量!”

“你這根本是危言聳聽!”薩文科夫頓時不服氣了,“契卡在肅反不假,但是你也必須看到,這個機構才剛剛成立,能力還相當有限,只要我們加倍小心一些,完全可以避開他們!”

“胡說八道!”切爾諾夫頓時急紅了眼,“契卡的能力是顯而易見的,這半個月來,我們有多少同志和同仁栽在了他們手裡,需要我告訴你嗎?立憲民主黨已經被他們折騰得大傷元氣了,你是想讓我們重蹈他們的覆轍嗎?”

頓時,以薩文科夫為代表的激進派和以切爾諾夫為代表的立憲會議擁護派吵了起來,雙方是誰也說服不了誰,一時間社會革命黨右派的中央委員會比菜市場還熱鬧。

表面上看,這兩派人純粹只是路線之爭,但實際上說到底還是利益之爭。隨著克倫斯基被捕入獄,以及社會革命黨分裂成左右兩個黨派,社會革命黨內部的權力紛爭十分激烈,甚至一點兒也不比布林什維克內部的鬥爭氣氛差。

在這樣一種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氣氛裡,社會革命黨右派的各路大佬必然要使出渾身解數去爭奪話語權,薩文科夫和切爾諾夫不過是其中最著名的兩個代表而已。

比如,薩文科夫之所以堅持要搞政變,要搞軍事鬥爭,不是這貨覺得只有槍桿子裡才能出政權,他還沒有那麼高的覺悟。之所以有這樣的堅持,無非是這貨跟軍方的關係不錯,和科爾尼洛夫、卡列金、鄧尼金等人有交集,代表了社會革命黨右派中軍隊方面的勢力。為了迎合軍人的要求,他才會表現得那麼亢奮和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