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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部分

名叫奧查科夫,實際上四號艦也就是水星紀念原本才叫卡古爾。不過1905年剛剛服役的奧查科夫號發生了兵變,俄國海軍認為名字不吉利,給改成了卡古爾,而到了1917年臨時政府又給整回了奧查科夫這個名字。原本的四號艦因為名字被佔用了,才改成了水星紀念)。

總體而言,到了1918年,水星號是一艘略顯老態的軍艦了,在黑海艦隊,跟他一個檔次的防護巡洋艦還有兩艘,分別就是阿斯克德和卡古爾。說起來也是巧,這三艘防護巡洋艦幾乎有著同樣的技術效能。

其中阿斯克德號跟著名的瓦良格號差不多,都有漂亮的四煙囪,完全相同的武備,航速上阿斯克德號快一點,23。8節。至於水星紀念和卡古爾,前面說過了,同一批是四艘,被稱之為博加蒂爾級(或者翻譯成勇士級),這一批是三煙囪。

不過別看少一個煙囪,但是不管是瓦良格還是阿斯克德,或者是水星紀念號,其實應該算同一批戰艦。都是按照相同的技術要求,統一招標建造的。

之所以被分成三個不同的級別,原因是,這一批船是俄國海軍向不同國家不同的船廠分別訂購的,比如說博加蒂爾號和阿斯克德號分別出自德國的伏爾堅造船廠和克虜伯造船廠。而瓦良格則是美國克郎普造船廠的產品。真正俄國製造的只有水星、卡古爾和奧列格(海軍上將造船廠出品,服務於波羅的海艦隊,1919年12月11日,與著名的亞速紀念號一起損失)。

所以,如果阿斯克德和水星紀念之間爆發了戰鬥,那將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好戲!

當然,這一切李曉峰並不知道,在驅逐艦無情號和憤怒號的掩護下,編隊以18節的航速高速駛往敖德薩。必須說,黑海真心是個不大的澡盆,從陸上由塞瓦斯托波爾前往敖德薩得繞一個大圈,而走海路,滿打滿算也就是幾個小時的事兒。

正是因為黑海太小,這裡的海戰也有偶然性和突然性的特點,兩支艦隊弄不好就會一頭撞上,如果不能抓緊時間消滅掉敵人,很有可能弱勢的一方會掉頭逃回母港,那時候真心是沒法追的。

而這也是為什麼不管是艾伯哈特也好,還是後來的高爾察克也好,雖然掌握了黑海的制海權,但始終無法徹底的消滅土耳其的艦隊,每每拿速度快的戈本號一點兒轍都沒有。因為每次戈本號一旦發現情況不妙,掉頭就逃回了伊斯坦布林,在海岸炮臺的掩護下,以黑海艦隊的那點兒實力,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不得不說,在這個小澡盆裡,想要轟轟烈烈地打一場類似於日德蘭海戰那樣的大海戰,真心是太難。不光是這兩支大艦隊可能擺不開,更是因為土耳其海軍不配合。渣一樣的土耳其海軍要啥沒啥,如果不是有地利的優勢,早就被毛熊爆菊了。

對於剛剛回到指揮崗位的艾伯哈特來說,這一趟出海還是很愉快的,1916年被迫離開黑海艦隊的時候,他可沒想過有重新回來重新登艦的那一天。站在水星紀念號的艦橋裡,望著前方茫茫的黑海,一時間他感觸萬分。

“當四十個冬天圍攻你的朱顏,在你美的園地挖下深的戰壕,你青春的華服,那麼被人豔羨,將成襤褸的敗絮,誰也不要瞧……你的美的用途會更值得讚美,如果你能夠說:‘我這寧馨小童將總結我的賬,寬恕我的老邁……’這將使你在衰老的暮年更生,並使你垂冷的血液感到重溫。”

艾伯哈特深情地吟誦了起來,不知覺的他的眼眸已經是淚光閃閃。不過對於老頭忽然來的這麼一段,艦橋裡的水兵們卻不太理解,一個少年水兵好奇地用胳膊肘撞了撞身邊的同伴,問道:“這是什麼詩?”

後者雖然認得幾個字,但是對這種純文藝的玩意兒是一竅不通,他搖了搖頭向身邊的政委問道:“政委同志,這是什麼?”

好在政委多少有點文化,嘖了一聲回答道:“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當然,政委沒忘記在心頭補充一句:“腐朽的資產階級舊貴族,這個時候吟什麼詩,娘麼作風,不像個軍人,難怪當年被撤職……”

如果艾伯哈特能聽到這個政委的心聲,估計要爆發的,不過他的感概和感情立刻就被人為的轉移了。契卡的頭子伊凡諾夫面色煞白的扶著海圖桌大口大口的吸氣,不管是他的臉色還是隱隱發抖的雙腿都說明了一件事兒——這孫子暈船了。

確實,天氣不算好,海浪比較大,而且霧氣濛濛,連前方几海里遠的無情號和憤怒號都看不太真切,只能看見兩艘驅逐艦煙囪裡冒出滾滾的黑煙。

“安德烈。艾伯哈特先生。”伊萬諾夫像蚊子一樣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