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糞,你也跟著噴糞吧?跟他打這種嘴炮,一點意義都沒有,只會讓他更加的囂張。不要理他就好了!”
馬克維怏怏的說道:“這也太便宜他了吧?”
李曉峰沒有回答,因為這個問題沒法回答,他能理解烏利茨基大放闕詞的緣故,換做你無緣無故的被刺殺,也會氣不順,逮誰罵誰都是正常,而且他和穆拉洛夫剛剛才擺了烏利茨基一道,被罵也是正常。
而且,李曉峰能看出烏利茨基大放闕詞更深層次的原因,一方面是這個貨害怕了,覺得莫斯科可能比較危險,最好快點閃人,更重要的一方面,則是他明白暫時無法在莫斯科取得主動,與其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還不如趕緊先返回彼得格勒,之前的事實已經證明,單靠托洛茨基一個人的力量,是會被列寧爆出翔來的。
問題是,想要走,沒那麼簡單,畢竟烏利茨基此行是肩負著使命的,任務沒有結束,他不能隨便離開。尤其是現在又身負重傷,列寧有一大推藉口可以強令他留在莫斯科修養。所以,想要走,想要離開莫斯科,只有一個辦法——沒事找事!
故意挑起事端,故意激怒他和穆拉洛夫,營造出一副莫斯科無法讓他安心養傷的局面,那時候,就算是導師大人也無法強留他在莫斯科。
不過這種小伎倆怎麼可能瞞過李曉峰,當然,就算能瞞過他,也瞞不過政治智慧更高的斯維爾德洛夫和列寧。這兩位大拿,一個透過電報,一個透過伏龍芝,都給他提過醒了,烏利茨基想要鬧,願意鬧,就隨他鬧,鬧得再出格也別搭理他,就當是聽狗叫了。一個巴掌拍不響,叫累了,他自然也就停了。
有了導師大人的明確指示,李曉峰肯定不會搭理狂吠的烏利茨基,甚至他鄭重的警告了馬克維:“不要搭理他,不光是你,告誡契卡和特科的所有同志,不要理會烏利茨基的叫囂。不管他的態度有多惡劣,始終要用平常心對待他。不準回嘴,更不準有小動作,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嘴!”
馬克維直接就驚呆了,不可思議的叫道:“安德烈,這還是你嗎?”
“你不懂!”李曉峰又嘆了口氣,“我們的任務是讓烏利茨基好好的在莫斯科養病,一定要將他留下!”
馬克維也不傻,先是一愣,立刻就明白了:“你是說,這是上面的意思?”
李曉峰有些無語,你小子既然已經明白了,還問什麼?說不得他就白了這廝一眼。
馬克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抓了抓腦袋說:“我這不是為了保險嗎?”說著他急匆匆的就要往外走,“我立刻就去吩咐同志們,一定貫徹你的命令!”
“慢點!”李曉峰叫住了他,“告訴保護烏利茨基的同志,這是黨中央交給我們的政治人物,務必確保烏利茨基安全無慮……這樣吧,二十四小時,務必保證二十四小時內烏利茨基屋內屋外都有人值守,哪怕他就是上廁所,都得派兩個人跟進去看著……任何進入烏利茨基病房的人,不管是他的朋友、還是黨內的同志,哪怕是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必須搜身,他用的餐具、吃的食物甚至是喝的水都必須進行毒檢,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馬克維驚呆了,如果按照李曉峰說的去做,那恐怕就不是保護,而是監視了,以烏利茨基那個脾氣,還不得爆發了?
“爆發?”李曉峰冷笑了一聲,“他有什麼可爆發的,他不是說擔憂生命安全嗎?那我們就把保護工作做到極致,如果他有意見,你就說這是列寧同志的命令!”
馬克維屁顛屁顛的就走了,雖然他不理解這種嚴密的保護措施是否有必要,但是他只知道一點——被這樣保護的人一定很難受。而讓牢騷不斷的烏利茨基難受,他是求之不得。
馬克維走了,李曉峰很快就把此事拋之腦後,之所以下達如此嚴厲的安保措施,並不完全是為了噁心烏利茨基。李曉峰確實有一點擔心,會有人拿烏利茨基做文章,第一次遇襲可以說毫無防備,但是如果讓刺客發動了第二次襲擊,那完全就是他的責任了。所以,為了以防萬一,為了防止那些不安好心的傢伙搞事,加強對烏利茨基的保護,非常的必要!
當然,李曉峰並不認為刺客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會第二次刺殺烏利茨基,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都知道,刺殺必須是出其不意,失敗了一次,目標肯定會提高警惕,那時候搞第二次刺殺,很大程度上就是肉包子打狗。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事兒就是不能用常理看待,在第二天凌晨,睡夢中的李曉峰就被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了。
“安德烈,出事了!烏利茨基遭遇了第二次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