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一場血案,按照這種節奏下去,接下來莫斯科還不知道要出什麼簍子!”
在政治局全體會議上,討論局勢發展情況的時候,托洛茨基忽然的點名批評莫斯科的狀況,看他那個架勢似乎是痛心疾首。
“現在,孟什維克、社會革命黨以及立憲民主黨對我們提出了強烈的抗議,他們強烈的譴責莫斯科黨委的做法,認為我們就是在捏造罪名打擊異己,他們在報紙上、雜誌上大聲疾呼,造成了相當惡劣的影響。英國、法國、美國外長已經向我表達了對此事的憂慮,希望我們能儘快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斯維爾德洛夫一直在冷眼旁觀托洛茨基的表演,他心裡就跟明鏡一樣,什麼抗議和譴責其實全都是藉口,我黨被他們抗議和譴責得還少了?從十月革命爆發開始,不管是起義進行之中,還是勝利之後,他們都在不斷的大放闕詞,難聽的話說得還少了?那時候你這個外交人民委員是怎麼應對的,要麼置之不理,要麼激烈的反駁,差點把口水都噴到人家臉上去了。
怎麼地,莫斯科發生了一點小插曲,抓了幾個嫌疑犯,人家也就是出工不出力的隨便抗議了兩句,你這個硬脖子外交人民委員就坐不住了,就開始大呼友邦驚詫了!你這貨就是沒安好心,就是打著幌子想要干涉莫斯科的事務,尼瑪,簡直是無恥之極!
所以當時斯維爾德洛夫冷笑了一聲,譏諷道:“合理的解釋?我們給出的解釋難道不是合理的嗎?莫斯科的同志是在依法辦案,從他們掌握的證據來看,被逮捕的那三個杜馬牽涉到了文特爾反黨案當中。我們的同志公正合理守法的開展工作,有什麼值得驚詫的?又有什麼不合理的呢?”
托洛茨基看了一眼冷笑不已的斯維爾德洛夫,從他決心插手莫斯科的事務開始,就做好了要對上斯維爾德洛夫的心理準備。如果不能擊敗他,也就談不上在莫斯科爭取更大的權益了。
“此言差矣!”托洛茨基立刻說道,“從我們所掌握的證據來看,那三個杜馬只是有嫌疑而已,有嫌疑就一定要立刻實施逮捕,有嫌疑就可以公然抓人?我認為,我們的同志在開展工作的時候,必須要注意方式和方法,不能蠻幹!我認為這件事完全有更好,也更合理的處置方式,完全可以避免引起這場風波……對於偵察文特爾一案的專案小組負責人來說,他處理問題的方法必須要改進!否則就是對黨對同志不負責任!”
斯維爾德洛夫怎麼會被這麼一堆大話和空話給唬住,他笑了笑嘲笑道:“對黨對同志負責任的工作方法難道就是放任兇手逍遙法外?我必須提醒托洛茨基同志一句,莫斯科中央執委中的絕大部分同志如今慘遭反革命份子綁架還生死不明,如果我們不能乾脆果斷的找到證據,抓到嫌疑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生命安全將岌岌可危!正是要對黨和同志們負責,我們才必須斷然採取行動!跟敵人不痛不癢的幾句謾罵比較起來,我們應該更加的重視這些同志的生命安全!”
“你……”托洛茨基真心沒有想到,斯維爾德洛夫會拿事時做文章,畢竟在他這樣的老狐狸看來,消失的那些中執委更有可能是某仙人的手筆,下意識的就忽略了他們的人身安全。可現在斯維爾德洛夫偏偏拿這一點做文章,用這一點來肯定某仙人做法的合理性,這真是有點噁心人了。
可是噁心人又怎麼樣?托洛茨基還就是無法否認這一點,他就是不能說莫斯科中執委的生命安全不重要。而為了保證同志的生命安全,採取任何手段都是可以原諒的,區區被罵幾句算什麼?
托洛茨基恨得牙癢癢,只得另找一個突破口:“那麼黨委門口的血案又怎麼解釋呢?死傷一二十人,影響是相當的惡劣,這一點讓我們極為被動……”
斯維爾德洛夫又一次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托洛茨基同志,我希望你清楚的注意一點,你所謂的‘血案’不過是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從相關證據來看,那不過是一個意外而已。而且我必須提醒你的是,釀造這場血案的人,正是最近一直在無理取鬧,無辜攻擊我黨的右派分子——布納柯夫和他司機要對此事負全責!”
托洛茨基當然知道所謂的血案不過是意外,可是他需要這個意外,需要一個藉口去幹涉莫斯科的事務,而斯維爾德洛夫一直跟他唱反調,處處為難他,頓時他就惱羞成怒了:“難道莫斯科黨委就沒有責任?如果不是他們的魯莽舉動,就不會有抗議,黨委就不會被包圍,自然也就不會有交通事故,正是因為他們處置不力,才讓事情越來越惡化,以至於一發不可收拾!這難道不是他們的責任嗎?”
對托洛茨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