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貨大概是打算建立一個“合法”的新政權,去抵消工兵代表蘇維埃的權威,他以為可以用這種偷換概念的方式挽回一切。甚至已經狗急跳牆的他,還假模假式的表示原則上同意停戰並爭取和平,妄圖以此抵消《和平法令》的巨大影響。為此,他還丟擲了那個在彼得格勒就已經臭名昭著的口號——將組織一個清一色的社會主義黨人政府。
這個貨其實也是不動腦子,他也不想想,如今的人民委員會就已經是清一色的社會主義黨人政府了,用這個口號去跟人民委員會打對臺,簡直是自取其辱。
實際上也確實是自取其辱,前線計程車兵們早就領教過立憲民主黨、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在和平問題上玩手段的把戲,不會再相信他們的鬼話。更何況導師大人也不是吃素的,一看這幫貨又準備耍手段,企圖再搞畫餅充飢的把戲,立刻就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十一月八日,蘇維埃和人民委員會向協約國集團大使發出照會,提議立刻在各條戰線進行停戰談判,締結公正的民主合約。同時向杜鶴寧發出了命令,要求他接到本通知之後,立刻向敵國軍隊指揮機構提議,立刻停止軍事行動,以便開展和平談判。
這一招一使出來,就戳破了杜鶴寧的謊言,讓他兩頭為難,不接受這個命令,那麼他假和平真反動的嘴臉就完全暴露,到時候自然沒有士兵會鳥他;但是,如果接受……好吧,這麼說吧,他怎麼可能接受?
所以對於這個命令,杜鶴寧直接是置若罔聞,準備保持沉默迴避面對。但他這點小九九早就被導師大人看穿了,你以為避而不答就可以矇混過關?圖樣圖森破啊!
當日夜間,列寧直接接通了大本營,要求與杜鶴寧直接進行對話,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凌晨四點,杜鶴寧始終以各種藉口拒絕通話,這時候導師大人直接就不客氣了,他命令杜鶴寧必須立刻回話,要求他立刻著手進行關於停戰協定的談判。這時候避無可避的杜鶴寧只能選擇了拒絕。
列寧等的就是杜鶴寧的拒絕,當場,他就宣佈撤銷杜鶴寧的職務,並立刻向前線通報這一訊息,號召廣大士兵站出來粉碎大本營的反革命陰謀,並於當天任命了新的最高總司令——布林什維克軍官克雷連科准尉(吐槽一句,這個軍銜也忒低了)。
11月10日,克雷連科由一隊赤衛隊和水兵護送,登上了開往前線的專列。當天晚間,他抵達了普斯科夫,立刻要求北方戰線司令官契列米索夫前來會談,後者拒絕前往,當即被撤銷了職務。12日,克雷連科抵達德文斯克,第五集團軍司令同樣拒絕謁見,同樣被撤職。
這種情況下,面對著步步逼近的克雷連科,杜鶴寧似乎還保持著樂觀情緒,對外聲稱:“我不管當不當最高司令,都要始終反對暴徒,一直到全國公認的政權誕生為止!”
鑑於杜鶴寧頑固堅持反革命立場,對抗革命,全俄工兵代表蘇維埃和人民委員會宣佈他為人民公敵。為了徹底的消滅杜鶴寧,人民委員會在第三集團軍所在地波洛茨克組建了一支部隊,準備進攻大本營所在地莫吉廖夫。
當大本營的頭頭腦腦們聽說將有一隻軍隊來攻打他們的時候,這群沒種的貨色頓時慌了手腳,立刻開始收拾細軟跑路。而原本宣誓將誓死保衛大本營的哥薩克也又一次的臨陣反水,表示自己將保持中立。
頓時,場面一片混亂,出逃的達官貴人和聞訊而來的憤怒士兵迎頭對撞,雙方大打出手……在一片喧囂當中,自知已經完蛋的杜鶴寧表現出了最後的歇斯底里,將囚禁在大本營的重要政治犯——包括科爾尼洛夫、鄧尼金全部放出了大牢。混亂當中,這一對難兄難弟極其狼狽的從暴怒計程車兵當中僥倖逃生。
不過,始作俑者杜鶴寧就沒有這麼走運了,這位兄臺目標太明顯,跑路的時候還沒忘記坐專列,結果半道上就被暴起計程車兵攔截下來,激憤計程車兵一股又一股的向車廂內湧去,衝破了杜鶴寧衛隊的阻攔,將這位自命不凡的最高總司令拖出了車廂,然後活活打死。
也就是說,到了1917年的11月12日,喧囂一時的前線大本營也宣告失守,在俄國,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擋布林什維克前進的步伐。也就是在這種一片大好的形勢下,包括導師大人在內,不管是托洛茨基、斯維爾德洛夫還是斯大林,都有一點得意和鬆懈了。
而現在,烏利茨基的突然遇刺,無疑是一曲最好的警鐘,這讓列寧他們的神經重新緊繃起來:“立刻召開中央委員會擴大會議,烏利茨基同志的遇刺,預示著敵人新的反撲正在開始,我們必須提高警惕,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