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不到這個水準的轟炸機都引不起他太大的興趣。

在這一天的戰鬥中，蘇1將攜帶一枚1000公斤的FAB1000航彈投入戰鬥，這已經接近蘇1的最大載彈量，上頭交給他們的任務其實是測試FAB1000的效能。不過後來證明，這個無心插柳之舉，挽救了這次進攻。

戰鬥首先由空中打響，B17以密集編隊飛臨費羅爾海軍基地上空，在西班牙人的高炮部隊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將彈倉裡的8枚FAB250航空炸彈扔了出去。192枚航彈砸下來還是相當震撼的，至少在地面上用望遠鏡觀察這次轟炸的圖哈切夫斯基是震驚了。

地毯式的轟炸幾乎等同於犁地，當西班牙人要塞全部被爆炸的煙霧所覆蓋時，圖哈切夫斯基幾乎想仰天大吼一聲：“真他媽爽！”

如果說以前圖哈切夫斯基還對戰略轟炸犁地頗有微詞，那麼今天B17用實際行動告訴他，這種轟炸方式有多麼爽了，能將敵人連人帶房一起轟成渣渣，這種報復性的快感太符合北極熊的脾氣了。

反正目睹完轟炸之後，圖哈切夫斯基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必須搞到更多的B17，越多越好！

只要一想起成群結隊的B17遮天蔽日的飛臨敵人上空，騎在敵人頭頂上拉屎的情景，圖哈切夫斯基就忍不住要抽抽，沒辦法，太爽了！

爽是爽了，B17出場的效果也確實震撼，但是爽完了之後，作為軍事專家，圖哈切夫斯基也立刻發現了問題。

什麼問題？高空水平轟炸的精度那真心是慘不忍睹，風大一點，或者投彈手手潮一點，偏出去一兩公里都屬於正常現象。就比如今天，因為風比較大，而且大部分轟炸機組都是第一次參加實戰，那手確實是比較潮。絕大部分航彈都投偏了，對費羅爾海軍要塞的打擊幾乎是微乎其微。

圖哈切夫斯基看了看身邊的加馬爾尼克，這兩人表情都差不多，半晌了後者才憋出一句話：“這個精度太差了！”

確實是太差了，不過差的不光是B17，SB2的表現一樣不咋地，作為補充轟炸後期跟入的它們，一樣將絕大部分航彈投偏了。

“高空水平轟炸，恐怕需要極大的規模！”圖哈切夫斯基一陣見血地指出了問題所在。

的確，從二戰中英美對德國的戰略轟炸來看，要想達成目的，幾十架重型轟炸機是根本不夠的，少說也得是百來架的大編隊，甚至上千架轟炸機一起出動才能達成目的。如今區區24架B17，真心是隻夠瘙癢的。

“要不降低高度，說不定精度會好一點？”加馬爾尼克建議道。

圖哈切夫斯基搖搖頭拒絕了：“那樣我們的轟炸機編隊將暴露在敵人的高炮火力之下，這不合算！”

“可是，這個效果實在太差，根本就沒有摧毀敵人的工事，這時候投入地面部隊，傷亡恐怕會很大！”

圖哈切夫斯基皺起了眉頭，這個問題他當然也想到了，如果現在讓地面部隊投入進攻，那絕對會在西班牙人的堡壘面前碰得頭破血流。要不，讓轟炸機編隊再轟炸一兩次？

而就在圖哈切夫斯基考慮著繼續不間斷的進行轟炸時，之前他根本就不看好的蘇1俯衝轟炸機慢悠悠地飛臨了西班牙要塞上空，以三架為一個編隊，向著六個不同目標開始進行俯衝。

說心裡話，圖哈切夫斯基當時是有些不以為然的，連B17這種飛行堡壘對堅固要塞的攻擊都不理想，蘇1這種小飛機能幹什麼？

但是接下來蘇1的表現讓圖哈切夫斯基大吃一驚，這種俯衝著呼嘯投下炸彈的小飛機精度高得驚人！幾乎所有的飛行員都將炸彈投到了目標圓周半徑15米之內，技術好一些的飛行員，精度更是高達5米！

1000公斤級的航彈可不是開玩笑的，遭受蘇1攻擊的六個目標在航彈威力的作用下很快的就垮塌或者直接崩碎了。

圖哈切夫斯基和加馬爾尼克又對視了一眼，他們這才意識到俯衝轟炸的精度有多高，幾乎是定點清除了目標。

“好極了！”圖哈切夫斯基歡呼了一聲，飛快地下達了命令：“讓蘇1繼續出動，嗯，這樣，讓B17和SB2也再次出動！”

可能有同志不理解了，明明蘇1的攻擊才有效果，圖哈切夫斯基為什麼還要進行精度差的水平轟炸呢？原因很簡單，圖哈切夫斯基很快就意識到了一點，俯衝轟炸雖然精度高，但是風險也更大，如果不先壓制住敵人的高炮火力，直接投入俯衝轟炸機損失會比較大。

圖哈切夫斯基的意思是，先用水平轟炸將敵人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