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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蜜娘點點頭又搖搖頭,“可是太冷了。”

“你要習慣。”

淮哥定是不捨得將她留在蘇州府的。

蜜娘折下一枝梅花,放在鼻尖處聞了聞,安國寺的梅花開的旺盛,梅花也漂亮,那梅香充斥整個鼻腔,凜冽而清遠,“這兒的梅花真好看,可惜我沒帶畫紙和筆出來,若不然真想畫上一副雪梅圖。”

蘇州府也有梅花,然而那樣的梅花同安國寺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沒有雪映襯的梅花,是不完整的。

她披著大氅,頭頂被遮住了,脖子裡那毛茸茸一圈又將她縮小了一些,只露出了半張臉。

江垣跟在她身後,瞧著她歡喜地踩雪,那咯吱咯吱的聲音,把雪踩緊實了,今天雪停了,出了太陽,但融化不掉山上的雪。

“這邊的後面有院子,可以住人,若是想畫,有空可以來這邊住幾日。”江垣道。

蜜娘點頭應是,且是未注意腳下,被那枝幹絆住了踉蹌幾步,大氅刮到了梅樹的枝幹,且是一扯,那梅樹激烈晃動起來,樹枝上雪刷拉拉地往下掉。

江垣快步衝到梅樹下,蜜娘正蹲著,他彎腰罩住蜜娘,雪多數落在背後,有些從頭頂飄落,蜜娘仰起頭,對上江垣的眼睛,兩個人面對面隔得極為近,蜜娘訥訥,望著他深邃的眼睛,就像是被吸了進去。

江垣鼻尖離她的額頭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充斥了她身上的清香混合著梅香,她的睫毛顫動了兩下,眼瞼垂下,乖巧、懵懂而乾淨。

雪都掉完了,江垣還未回過神,陳令康和楊氏聽得這兒的動靜,忙尋過來:“怎麼了?”

江垣直起身子,面容淡淡,把蹲在地上的蜜娘拉起來,“沒什麼,扯到樹枝了,雪掉下來了。”

蜜娘見他身上都是雪,頭頂也是,心中多有愧疚,亦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道:“對不起,江哥哥。”

都怪她不小心,蜜娘一臉愧疚。

江垣撣了撣頭頂的雪,瞧她愧疚的小臉,懨噠噠的,她的臉應該是用來笑的,他抬了抬手,有心想摸摸腦袋,復又放下,到:“沒事,幫我撣撣後邊的雪。”

江垣轉過身,蜜娘忙伸出小手,認真地幫他從上邊擔到下邊,陳令康和楊氏見他們無事,又轉頭走了。

蜜孃的小手輕輕地拍在背上,隔了幾層衣服,江垣都能感受到背部的酥酥麻麻,她的手所到之處,江垣便繃緊一分。

蜜娘撣完大氅,見他頭髮上還有雪,拿出帕子,踮起腳尖,奈何他太高了,踮起腳也夠不著,“江哥哥,你頭低一點。”

江垣低頭,蜜娘繞到他前頭,踮起腳給他擦頭頂,江垣視線正好落在她用力踮起來的腳上,心中慢慢地有什麼漲滿了……

“好了,江哥哥。”蜜娘腳跟落地,江垣的頭髮還是溼了一點,她手上的帕子也都溼了,有些雪珠子還在帕子上。

她甩了甩,正要塞回袖子裡,江垣扯過她的帕子,“溼了,別塞回去了,袖子也會溼。”

蜜娘點點頭,那就不塞吧。

江垣把帕子拿在手上,絲絲涼涼的,瞧著她的背影,塞進自己的袖子口。

蜜娘又折了幾枝梅花,沈興淮和陳令茹也從裡頭走出來了,兩個人氣氛很和諧,看樣子是成了,蜜娘笑得狹促,陳令茹本就不好意思,如今也不拘著什麼了,跑上去同她打鬧起來。

兩個姑娘銀鈴般的笑聲,引得陳令康和楊氏也出來了,楊氏一個呵斥,兩個人便是如同老鼠見了貓,乖乖地站定。

江垣走到沈興淮身旁:“恭喜啊。”

沈興淮解決了終身大事,心情頗為不錯,側過身看了看他,“你呢,還不定下?”

江垣目光望著那邊也不知聽到了什麼,正笑得燦爛的姑娘,眼睛在陽光下泛著水光,小臉都縮在了裡頭,“不急……”

陳令茹拿著一把梅花歸來,帶著笑容,幾個大人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對視幾眼,這事兒便是成了一大半了。

兩家打算離去,再次去拜佛,楊氏跪拜時感覺胸口悶悶的,聞著那香味有些難受,但在佛祖面前,她做不得那嘔吐之事,便是捂著嘴跑了出來。

陳令康大驚,忙跟了出去,楊氏扶著樹幹乾嘔。

其他人也出來了,曾氏忙問:“怎麼了?哪兒得不舒服?”

楊氏蹙著眉:“有些悶……”

慧園方丈跟了出來,雙手合十:“善哉善哉,老衲恰好懂一些雌黃之術,若是女施主信得過老衲。”

陳令康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