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白廢好酒。”
施翎一停住,沈拓和曹英接著勒住了馬。沈拓擔心施翎吃虧,跳下來立在他身邊揖禮道:“舍弟行止粗放,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俊秀郎君將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笑:“弟弟英雄,哥哥也是好漢。不過,你們卻要謝我一遭。”
沈拓與施翎對視一眼,雙雙不解其意。
俊秀郎君道:“昨日打了賣藝的,昨晚打傷了一屋的人,二位便當地事發生?”
沈拓攔住施翎,拱手道:“這位郎君如何得的訊息?我們兄弟二人在桃溪做差,趁著年節來宜州看燈,無端遭人欺辱,動手傷人,為得不過自保。與我們為難的強人,冒充通判小舅,被司馬伕人扣了去。我們打人,卻不曾傷了性命。”
俊秀郎君仍舊,不緊不慢道:“這個我卻不知,我只知道司馬生了好一場氣,要為小妾的阿兄做主呢。”
何棲在車內聽得分明,原先提著的心重又落了回去。此人並非要尋他們的不是,而是要來賣好。
果然,沈拓醒過味,喜道:“不敢問郎君是哪家貴子,只謝郎君正義施以援手。”
俊秀郎君擺擺手,又笑問:“兩位欲如何謝我?”
沈拓與施翎道:“郎君只管開口道來。”
俊秀郎君看著施翎,道:“我昨日問你可願來我家中當個門客,今日依舊如此問你。這位好漢,可有興趣另博一份前程。”
施翎想了想,仍舊搖頭,深揖一禮:“施翎何幸蒙郎君看重,只我卻仍要辭謝郎君的好意。我是飄零之人,無根浮萍,家中父母早逝,兄嫂寡情。我打殺了人發配他鄉,只當天高地遠也是孑然一身,在此地,在他處,並無什麼不同。不曾想,我遇著了哥哥嫂嫂,視我骨肉,念我飢寒,施翎生平才知家的滋味。”施翎心間湧上酸意,道,“我生了貪念,不捨離去。”
沈拓與何棲等人聽得傷懷,憑欄的俊秀郎君沉默片刻,伸個懶腰,揮手道:“罷罷,你不識好歹,莫非我還強求於你。”他一露倦意,便有梳著烏蠻髮髻,頭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