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靜問:“還要喝酒嗎?”
“合衾酒自然是要喝的。”
端靜走到桌邊,拿起酒壺一飲而盡,牽起宣凝的手,往床的方向走:“好了,來吧。”
……
宣凝拉住她:“我還沒喝。”
端靜催促:“那你快喝。”
宣凝將僅剩的杯中酒一分為二,一同飲下。
空杯子還未碰桌,人已經被拉到了床邊。
端靜拉著他的手,鄭重地說:“要開始了。”語氣十分悲壯。
宣凝不自覺地端正了態度:“我準備好了。”將杯子丟回桌上,抬手解腰帶……
“好,我們先運功。”
“……嗯?”
“哦,衣服先脫也可以。”飛快地將衣服脫掉了,只留下了肚兜。
宣凝:“……”這出手的速度,該說果然是天下有數的高手嗎。
見他半天不動,端靜又來幫他。
宣凝想說自己來,一抬手,就碰到了她的香肩,細膩柔滑的觸感如上好的白玉,卻燒得他整個人都隱隱發燙,恍惚間,衣衫都被除盡了,只剩下一條褻褲。
“上床吧。”端靜豪邁地上床坐好。
宣凝遲疑了一下,坐上床後,放下帳子。
“盤膝。”端靜指點他動作。
“盤膝?”宣凝終於剋制不住內心的火焰,燒到了臉上。跟父母稟告了今晚成親之後,父親就給了他一本從集市上帶回來的小本本,學會了一些“常識”。盤坐算是其中比較高深的內容了。
沒想到一開始就這麼高難度。
宣凝不願在這方面輸給嬌妻,十分配合地盤膝坐好了。
端靜跟著盤膝坐好,然後對著納悶的宣凝說:“先運功一周天。”
☆、小鎮不太平(七)
成親前,父親讓他在夫妻之道上多用用功,但是,他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是這方面的“用功”。強忍鬱悶運功一周天後,他睜開眼睛,見端靜早已運功完畢,正百無聊賴地等著他:“好了,現在我教你一套心法。”
宣凝:“……”
端靜飛快地將心法教完,期待地看著他:“你學會了嗎?”
“……並沒有。”沒料到新婚夜走向的宣凝想推窗吹風冷靜冷靜,但是腳剛落地,就被點住了穴道。
端靜繞到他面前,認真地說:“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宣凝張嘴想說話,被順手點住了啞穴。
端靜說:“我不會讓你叫救兵的。”
宣凝:“……”
端靜想了想,將他抱起來,放到床上,默默地看著他。
他也看著她,僵硬的臉無法做出表情,但眼神靈活地表達著不滿。
端靜回憶了一下小說中夜黑風高那一段的情節,又把宣凝抱起來,讓他站在床邊,然後在宣凝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推了一把。“咚”,宣凝的後腦勺砸到床的靠板,發出清脆的聲響。
“……對不起對不起。”端靜忙把宣凝的腦袋捧起來,輕輕地揉著他後腦勺。
宣凝半張臉埋入“兇”地,隔著肚兜感受柔軟的觸感,十分煎熬。可恨被點了穴,不能報復回去。
端靜揉了會兒,將頭輕輕放下,想著小說中說:推倒那婦人後,嘴裡叫著小心肝小寶貝,一手解衣衫,一手揉球,欲行那不軌之事……
“小心肝。”
“小寶貝。”
硬邦邦的語氣,比叫宣凝還生疏三分。
婦人有球,男子的話……端靜盯著宣凝的胸膛。莫看宣凝平時身材修長,脫了衣服,肌肉線條被顯現了出來,結實有料,充滿了健碩之美。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又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宣凝的眼神——銳利得嚇人,盯著她的目光隱隱帶著血絲。
這是討厭她了嗎?
端靜心頭一揪,對比著宣凝偶爾流露的溫柔,突然就感到一陣難以言說的委屈。
很少這麼難過過了,心像被人刀戳針扎似的疼。
可是,仔細想想,錯的是她。
她要利用他救自己,卻不經過他的同意,還想用強的。這和那些欺男霸女的惡霸有什麼區別?
雖然自己這麼優秀,死掉很可惜,可是,這種事情還是要兩情相悅才好吧。
如果師公在這裡,多半也是不認同的。畢竟,他只是讓自己“騙”而已。
想通了的端靜伸手解開他的穴道,垂下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