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鳴謙,七載未見,你就不想知道,我這些年經歷了什麼?留下吧,相識一場,有些話我也只能跟你說說了,不然這怕就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見了。”
說完,嶽凌寒抱著梅清就閃進了閣樓,赫連鳴謙定定的看著嶽凌寒分外沉重的背影,若不是嶽凌寒主動承認,即使有諸多猜測,赫連鳴謙也無法說服自己,曾經那個義薄雲天,瀟灑不羈的人,怎麼會變成了如今這樣,除了那張臉外,跟從前再無一點相似之處。
赫連鳴謙沉聲嘆了一口氣,將錦月抱起,飛身直接從窗子裡鑽了進去,室內掛著幾串風鈴,桌子上還堆積著一些小孩子玩的竹蜻蜓,撥浪鼓,木偶什麼的玩具,彩色的床幔,豔麗的錦緞被褥,若不是嶽凌寒提起這是梅清的房間,他還誤以為嶽凌寒在這座閣樓裡,藏著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但想想梅清那個性子,便也不覺得這房間裡的擺設有什麼怪異的了,錦月很輕,赫連鳴謙一隻手臂便可以將她禁錮在懷中,騰出的一隻手將背後的窗子關好,才抱著錦月往床榻上走。
一手掀開被子的一角,隨後才輕放錦月在床榻上,而錦月的雙臂還環著赫連鳴謙的脖頸,寬大的水袖順著白玉雕琢一般的手臂滑落下來,溫軟的肌膚緊貼著赫連鳴謙的脖頸,赫連鳴謙就那樣躬身半放不放的僵持了許久。
其實方才梅清倒酒時濺出的那一滴,他其實是窺見到了的,明知她沾酒就醉,更可況那是酒精濃度很高的女兒紅,他那時腦子一片空白,知道該提醒她一句,卻到最後她飲下去,也沒有開口,或許心裡惦念的,便是這麼一刻。
“碧華,我們有未來嗎?”
赫連鳴謙用指間順了順,錦月耳際垂下的那一縷髮絲,紅豔欲滴的唇抿了抿,似是吞下了口水,眼睫顫動了一下,有睜開的痕跡,卻沒有睜開。
“鳴~謙~”
錦月喃喃的喚了赫連鳴謙一聲,手臂似是攀的有些累,便鬆開了落下,打在了赫連鳴謙還抱著她的手臂上,赫連鳴謙勾了勾唇角,完全將錦月放在了床榻上,自己也躺在了她身側,不知為何,每次聽錦月喚聽鳴謙,他心中都會莫名的生出愉快感。
錦月似乎察覺到地方是陌生的,不安的翻了身,摸到了躺在她身側的赫連鳴謙,便挪了挪,靠了過去,手臂環住了赫連鳴謙的腰,擊的赫連鳴謙全身一個顫慄,想躲,卻又躲不開。
轉頭看過去,卻發現錦月睜開了雙眸,那眸子像侵入一層薄霧,朦朧而迷離,臉頰簇紅的厲害,想是那酒鬧的牧師赫連鳴謙便伸手將她身上的狐裘解下來,從被褥中抽出,搭在錦月身上。
“怎麼醒了?”
錦月又挪著身子貼的赫連鳴謙更緊了,不知什麼時候扯開了赫連鳴謙的衣襟,不安分的手已經插入了赫連鳴謙的胸膛裡,像是貪戀裡面的溫度,整個人都想鑽進去,擾的赫連鳴謙入百爪撓心,很不好受,但看錦月如此,便知道她是醉的糊塗了。
“你再鬧,我可就忍不住了?”
錦月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還真不往赫連鳴謙身上鑽了,但鑽進去的部分,也沒有抽離出來,赫連鳴謙撈了撈被子,將她裹的很嚴實。
“閉眼睡上一會吧?等你醒了,我便帶你回去?”
錦月的眸子半睜半閉的望著赫連鳴謙,看上去很辛苦,所以赫連鳴謙伸手捂在錦月眼睛上,移開時卻見她依舊半睜著,倔強而委屈,他知道,她怕他離開。
“鳴謙,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跟你在一起,從五年前薔薇花道那一見,便就想著,這一想就是五年,我知道自己著魔了,可卻不知道怎麼給自己治一治,你幫我治一治好不好。”
錦月突然帶著哭腔提起那薔薇花道的初見,讓赫連鳴謙的心像背鞭子抽過了一般,生生的疼著,卻也絲絲的甜著,她求他幫她治一治,若是自己真有這本事,當初也不會萬念俱灰了。
那日他初次高中,滿朝文武都跑到他的府中來賀,看著那一張張附炎趨勢的虛假面孔,他著實的心煩,卻不能發作,只能違心的客道著,一天的應酬下來,讓他心煩意亂,尤其是想到這樣的日子還很漫長,就更加的煩躁。
於是那天他騎了一匹快馬,無意間發現了臨都城外那僻靜的涼亭,也發現了那條鮮為人知的薔薇花道,一路走去,吹了吹清風,聞了聞花香,心中的煩悶也消散了不少。
隱約之間聽到一個冷冷的聲調喚了一聲小姐,他回眸望去,那薔薇花道的盡頭,有一煙羅輕紗的曼妙身姿,猶如九天飄落的仙女,遙遙而立,目光盈盈。
只見她緩緩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