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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那也就當看了一場舞。

“這,這~!”

梅清在哪畫前一立,整個人呆愣住了,斷斷續續嘴裡驚異的嘟囔著,嶽凌寒看梅清神色實在是怪,左右不過一幅畫卷,他的樓閣裡藏的皆是珍品,梅清常展開觀摩,也沒見過他如此的反應,於是嶽凌寒懷著幾分猜忌,凝神往那畫中看,這一看,他的神情也不對了。

只見那素白的畫卷上,展出一支素雅的紅梅,初看只覺畫的逼真,而仔細去看時,發現枝幹微顫,似是不經清風之力到在搖曳顫動,幾片嫩芽隱在花托低端,忽綻忽收,似是看到生長的跡象一般。

還有那灼灼豔麗的數朵梅花,從花苞到緩緩綻放,觀摩每一朵,都可窺見花開的整個過程,尤其是畫面上鋪就的那層薄霧,也有濃淡之間的變幻,讓那株梅花時而清晰,時而朦朧,真是妙不可言。

再看那畫卷上的人,映著那千變萬化的梅花,在流動的夕陽輝光中,流光淡笑,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左看微微蹙眉嬌嗔,右看款款揚眉得意,更讚的是他眼梢那點睛之筆的一朵紅梅,為那畫中本清韻高潔之人,徒添一股撩動人心的魅惑,看的人心中酥麻難耐。

“都說慕小姐畫技無雙,原來此畫技,非單指彼畫伎,真是讓嶽某大開眼界呀,此中絕妙之畫,王家那萬珠真是出的低了。”

從古至今,有多少畫技高超只人,追逐神韻有之,追究逼真也有之,但能靠一支手畫出動態的,怕也只有這名動天下的瑤臺碧池贈錦月了,若是這樣的一幅畫,他也是肯出萬珠去買的。

“月月,你畫的這是我嗎,你畫的太好看了些吧。”

梅清本來伸手想要抹上一抹,但伸出一半,又怕墨跡未乾,毀掉這般奇妙無窮的一幅畫,便訕訕的收回了手,眼睛卻直直的盯著,唯恐一眼看不到,這畫就會長出翅膀飛掉一般。

“胡說,你比這畫中好看多了。”

嶽凌寒雖然面上總是一本正經的嚴肅,但若說起情話來卻是得心應手的很,張口就來都不帶去想的,此時不就把梅清哄的眉開眼笑,一臉的甜蜜都溢位來了。

此時錦月側眼看了一眼赫連鳴謙,她突然覺得赫連鳴謙肯定跟著嶽凌寒是相識的,因為他們說情話的神情真是相似。

“為了慕小姐的妙筆丹青,為了這一院盛開的紅梅,為了你我四人今日的緣分,我們飲了杯酒如何?”

嶽凌寒拉著梅清回到竹桌前,抱起了梅清拿過來的酒罈,倒出三杯酒,第一杯還是先給了梅清,第二杯給了赫連鳴謙,最後一杯到給了自己,錦月飲不得酒,便端起了那杯茶。

“毀了先生的水墨梅花,喝了先生的的好茶,月增幅畫也是應該的,先生無需客氣。”

錦月依舊是靠在赫連鳴謙懷裡,本來有些沉醉,又因方才費了些體力,她卻是沒太大精神去站好,只能半依半靠著赫連鳴謙。

“江湖中人,不愛計較得失,我們飲下這杯茶酒,便一筆購銷了吧,慕小姐不要覺得吃虧才好。”

四隻杯子在空中一碰,發出清脆的悅耳之音,所有人都沒注意到,赫連鳴謙在嶽凌寒說出那句江湖中人時,眼梢微微扯了扯,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覺得嶽凌寒像是在暗示他似得。

四人喝下碰過杯的茶就後,便紛紛落了坐,隨後又對了對詩,聊了聊人生感悟,世事無常,推杯換盞豪飲了幾杯。期間梅清飲到第八九杯時,有些不勝酒力,一時沒注意,倒酒的時候濺出一滴酒到了錦月茶杯中。

在赫連鳴謙跟嶽凌寒聊的正酣時,錦月迷迷糊糊喝下那杯茶本想提精神,卻覺得頭更是重了,梅清醉醺醺的喝下了第十杯酒後,一個倒在了赫連鳴謙懷裡,一個趴在了竹桌上。

“碧華~”

赫連鳴謙將手放在錦月面頰上,輕聲喚了幾句,錦月隱約之間似時應了他一聲,朝著赫連鳴謙懷裡縮了縮,又沉沉的睡去了,此時嶽凌寒也從桌上扶起了梅清,起身將梅清攔腰抱了起來。

“開軒窗的那一間,是梅梅跟我鬧彆扭時住的,今早剛將那床榻換了一套新的被褥,你可以放慕小姐去睡一睡。”

嶽凌寒抱著梅清就往閣樓裡走,赫連鳴謙抬頭看了一眼那敞開的軒窗,將縮倦在她懷裡的錦月抱了抱,掖路掖錦月身上的狐裘。

“時候也不早了,我還是抱她回去吧,怕她認床睡不慣。”

走到門前的嶽凌寒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凝重的看了赫連鳴謙一眼,目光灼灼,猶如壓著一座高山般沉重,驚的赫連鳴謙心中一顫,更加確定,眼前的人他是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