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為何如此看我?”宜蘭見他進來一言不發,只是盯著自己,面子一緊,臉兒紅起,輕低秀首,側目望來。這等嬌媚看得遠航心中一顫,急忙收回邪念,正色說道:“明日我們便要離開,再回到這裡便遙遙無期了。如今到了後堂,你可要回府去探望一下?”
遠航話落,宜蘭心生思念之情,眼圈一紅,難過起來。
“相公……”只喊了一聲,控制不住地流下淚來。宜蘭多麼想回去看望一下父母,只是相公有欺君大罪在身,若是隨意走動被他人發現,必會惹來殺身大禍。宜蘭深知嫁夫從君,一起都要以夫君為主,縱有百般思念,也只得壓在心底。
遠航湊過去,憐惜地拭去她的淚水,輕聲說道:“宜蘭莫哭,相公陪你回去看望雙親便是。”
“啊?”宜蘭失聲喊出,既為回去探望雙親而激動,又為遠航而擔心。
“無妨,我還未見過令堂,也應該去見一面,你準備下,我們回府,今夜便住在府中。”宜蘭含著眼淚,連連點頭。遠航看的心疼,捧住宜蘭臉蛋,將她淚水都吸進自己嘴裡,羞的宜蘭躲頭閃避,思心則紅臉轉過身去。
片刻後,遠航再次走進宜蘭房內,宜蘭頓時驚的用手遮住小嘴愣在當場,思心則啊的一聲喊了出來。
遠航不知在何處找來白布纏在臉上,除了嘴鼻,連眼睛都纏住了一個,縱是宜蘭也認出不得。
“撲哧。”宜蘭忍俊不住,笑彎了腰,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直笑的肚子疼痛,捂著倒在了床上。
“嘿嘿,這樣保險。”遠航乾笑一下,撓了撓頭。
見宜蘭笑起不停,遠航只好勸道:“好了,你若再笑,我這眼睛可要真的粘上睜不開了”
“嗯,咯咯,咯咯。”宜蘭勉強起身,還是吃吃笑著走了過來。
二人也未帶丫鬟與隨從,宜蘭以輕紗遮面,遠航無需再遮。路遇離秋,離秋都未曾認出,擦身而過,直笑的宜蘭再次扶牆而站,無力行走。
轉了幾條街路,確定無人發現後,倆人走到司尉府前。
門前兵士見他們古怪,警惕地攔了下來。
“你等何人?膽敢擅闖司尉府。”那兵士見遠航一臉白布,心說這得傷成什麼樣子啊,差點全身纏繞出門了。
“速去稟告管家,便說門前有熟客拜訪。”雖說是父親的親兵,宜蘭還是沒有說出身份,一切為了相公安危著想。
兵士遲疑了一下,還是將管家喚出。宜蘭輕上前去,低聲喚道:“拓叔。”
管家司徒拓一愣,立時聽出是小姐的聲音。望了一下遠航,見小姐與來人都不以面目見人,雖不知為何,還是輕聲說道:“二位請隨我來。”
將遠航二人帶進後府房內,管家深施一禮,說道:“小姐,一向可好。”
宜蘭摘取面紗,回禮說道:“您老也好,我父母可在府內?”
“主母在府中,大人去朝中還未歸來。”管家躬身答道。
“勞煩管家,將母親喚來此處。”宜蘭略有激動,聲音有些顫微。
“小姐稍待。”管家退了出去,遠航急忙說道:“快來為我拆去,這等模樣,可不要嚇到岳母大人。”
“咯咯。”宜蘭又笑,去取水來。遠航撕下白布,急忙用水清洗淨。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司徒夫人聽到訊息,一路小跑奔了過來,推門而入,見到宜蘭。
“蘭兒。”“孃親……”
母女倆人上前擁抱在一起,只互相喚了一聲,便抱頭痛哭起來。
遠航洗好後站在一旁,插不上話,只得看著她們哭起沒完。
到是宜蘭,想起遠航還在一旁,止住哭泣,退身一步站在遠航身旁,跪了下去,說道:“女兒宜蘭見過孃親。”
遠航聰明,知道何意。撲通便跪了下去,喊道:“岳母在上,多日未見,想死小婿了。”說完還跪著前行幾下,一把抱住了司徒夫人雙腿。
司徒夫人被嚇了一跳。宜蘭嗤鼻努嘴,意思是說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司徒夫人反應過來,這便是宜蘭的夫婿,自己女婿了。只是自己從未見過,他又何來多日未見一說。
“快快請起,我們見過嗎?”司徒夫人扶起遠航,仔細端詳起來。倒也眉清目秀,有點人樣。
遠航一緊鼻子,說道:“雖未見過岳母大人,但小婿常聽宜蘭說起您,故而一直在小婿心中。如今見到果真如此,您老慈眉善目,體態端莊。試想當年,必是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縱是當今,也是小婿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