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縣令一指遠航,說道:“這位乃是益州知州葉大人,你方才派出家丁護院前去毆打大人,難道膽子還小嗎?”
馮員外聽後,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帶著哭腔,說道:“大人明鑑啊,我與葉大人初次見面,一無怨二無恨,我為何要毆打他啊?再者說來,小民哪有那個膽子啊……”
高縣令聽後,也是反應過來,他不過一個員外,得多大膽子敢打知州大人啊,看來其中有貓膩,別是這馮員外得罪了他,上門尋麻煩來了。
“馮員外,是吧?”遠航吃飽了,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馮德才,擦了擦手站起身來,說道:“方才官道之上,你的方護院帶著家丁很是威武啊,居然攔了我的車隊。”
“啊!”馮員外抬起頭,急忙解釋道:“大人,定是誤會了。適才有賊人劫了我的魚車,小民才派遣護院前去,是……是你搶了我的魚車?”
“放肆!”高縣令拍著桌子,喊道:“大人搶你魚車做何。”
“呵呵,不錯,是我搶了你的魚車。”遠航承認下來,轉向高縣令,說道:“此人府上有一丫鬟,名喚雨兒。因打碎一個花瓶,便要被賣入青樓。本官巧遇此事,不得不為民做主,故而才引他前來,在衙門這裡理論一下。”
“大人誤會,小民只是恐嚇那丫鬟,使她好生做事,怎會因如此小事便將她賣掉。”馮員外也是狡猾,急忙辯解道。
遠航微微一笑,坐了回去,淡然說道:“那不過幾兩碎銀之事,為何利上加利,迫得夏老兒小店都要關門。”
高縣令在一旁聽出了個大概,這葉知州是藉著自己被毆打一事,為這丫鬟而來。丫鬟事小,毆打朝廷官員罪大啊。插嘴說道:“馮員外,你也是本縣一位大戶,何苦為難於丫鬟。這樣吧,你即刻將那丫鬟送來我處,罰你紋銀五十兩,自此那丫鬟與你再我瓜葛,你可有異?”
馮員外也聽明白了,急忙叩頭,說道:“小民知錯,請兩位大人寬恕,即刻便將雨兒送來。”
高縣令轉頭望向遠航,遠航含笑,輕一點頭。高縣令回頭說道:“下去吧。”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馮員外抹了一把額頭汗水,急忙退了出去。
遠航哈哈一笑,指著高縣令點了點,笑道:“高縣令為官清正,愛民如子,來日必定高升啊。”
“還望大人多多提攜。”高縣令起身陪笑說道。
“哦,對了,本官此次出行,家眷頗多,不知城內哪家客棧乾淨舒適一些?”遠航這是摳門到家了,一分都不想花啊。
果然,高縣令急忙說道:“大人放心,下官即刻為大人備好休息之處,一應俱全。”
“好,好,如此有勞高縣令了。”遠航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如今自己小白人一個,還騙得縣令溜鬚拍馬,汗顏啊。
片刻後,馮員外使人將雨兒與銀子一起送來,遠航看去,倒也眉清目秀,只是過於瘦弱,看起來好似吃不飽是的。上前問道:“你是雨兒?”
“回老爺的話,奴婢是雨兒。”雨兒不知何事,膽怯地答道。
“好,那個,高縣令,我便先去客棧休息,不打擾你了。”遠航一抱拳,客氣說道。
“大人客氣,下官命人帶大人前去休息。”隨後吩咐衙役,將城內最好的客棧包了下來。
遠航帶著雨兒與啊金去了客棧,刀紫則去城外,等到車隊後,將大家帶來了客棧。
“爹爹。”雨兒在客棧門前,見到夏老爹從馬車上下來,喊了一聲撲進了他的懷裡。
夏老爹未曾料到遠航已將女兒救了出來,立時摟住雨兒哭了起來。哭過之後,拉起雨兒便要給遠航跪下。遠航眼尖,上前扶住雨兒,還未說話,瞥見離秋瞪了過來,急忙送開了手,乾笑一下,說道:“不必客氣了,我們進去再說。”
眾人進了客棧,唐凌便去吩咐準備晚膳,分了房間後,遠航帶著青荷走進了夏老爹父女的房間。
“恩公。”夏老爹見到遠航便讓雨兒下跪,青荷上前攔住,遠航坐下說道:“老人家,明日清晨,你僱輛馬車返回村去。益州守備孫將軍是我朋友,如有事情可去尋他幫助。”說完將一包銀子遞了過去。
夏老爹伸手擋住,急聲說道:“公子,萬萬不可,您救回小女,我已是萬分感謝,怎能再要您的銀子。”
“這是那馮員外的銀子,雨兒在那裡受了欺負,理應讓他補償,快快拿好。”遠航不由分說,將銀子推進他的懷中。
夏來爹眼含熱淚,連聲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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