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史與自己,主動交談起來。
付亞史點頭回笑,說道:“兄臺來自商國,我則來自梁國。”
江懷度聽後立時拉下臉來,冷聲問道:“你是梁國人,來齊國做何?”
“哈哈。”付亞史笑了起來,淡聲答道:“你來做何,我便做何。”
江懷度細細打量著付亞史,冷哼一聲,說道:“兄臺倒是訊息靈通,看來我們共為一事而來,只得憑三寸不爛之舌,各施所能了。”
“兄臺口齒伶俐,我自不如,只是梁王受命與我,我卻不得不來。”
“哼,你我各為其主,話不多說。”江懷度冷哼一聲,獨自坐在一旁不再言語。付亞史也冷笑一下,將頭轉了過去。
等了片刻,有官吏出來,告知他二人,齊王辰時宣二人進殿。江懷度見尚有一個時辰,起身也未說話,離開了這裡。付亞史從懷中摸出銀子,見四下無人,遞給了那官吏,藉機與他攀談起來,從中或多或少了解了一下齊國重臣的秉性。
辰時剛過,宮中傳來口信,宣梁國與商國使者進殿見聖。二人一前一後,隨傳喚太監進了齊國皇宮。
齊王端坐殿上,名喚齊恆,不及弱冠之年。幾年前先皇巡遊,遭蒼向天暗刺身亡,一國重任挑於肩頭。內以宰相賀蘭峰執政,外以髯須將軍司馬劍護國,倒也勤政。
二人候於殿外,傳事太監進殿通報,片刻後出來,宣二人進殿。
“商國使者江懷度,參見齊王陛下。”江懷度躬身說道。
付亞史也上前躬身,見過齊王。
“二位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齊王在殿上說道,聽其聲音,還似未變其聲。
“多謝齊王。”
殿下官員分左右各兩列,左首一人站出一步,望向兩位使者,問道:“不知兩位使者前來齊國,可為何事?”
付亞史見此人站於首位,料想應是宰相賀蘭峰。果不其然,齊王在殿上說道:“此乃我國宰相,兩位使者有話儘可向他說來。”
江懷度轉身為賀蘭峰施禮,躬身說道:“早聞賀宰相之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付亞史也施禮,淡聲說道:“梁國使者付亞史見過宰相大人。”
賀蘭峰略微回禮,付亞史說道:“我奉我主之命,前來出使齊國,我主願與齊國結永世之好。”
賀蘭峰點點頭,對向江懷度問道:“想來商國使者也是與我齊國結好而來吧?”
“宰相高見,的確如此。”江懷度點頭應道。
“兩位同時而來,倒也巧合得很。”賀蘭峰撇了撇嘴,轉向滿朝文武,朗聲說道:“中原天下,三分而據,如今兩家同時前來,足見我大齊之重要,莫非你兩國有了什麼變故?”
江懷度瞥了一眼付亞史,向賀蘭峰躬身,說道:“卻是如此,梁國江州守備毆打我商國三皇子,辱我國威,我主決定發兵梁國,特派我來結好齊國,攜手滅梁,共分天下。”
“哈哈……”付亞史聽後,負手仰頭大笑起來,賀蘭峰緊下眉頭,望了過來,厲聲說道:“朝堂之上,你怎敢大聲言笑。”
付亞史收起笑容,躬身答道:“請寬恕我失禮,我只是忍俊不住,這商國使者所言太過好笑。”
江懷度瞪了過來,還未發話,賀蘭峰開口問道:“何笑之有?”
付亞史答道:“宰相大人,這商國使者之話實在好笑。我江州守備鎮守江州,如何能毆打他三皇子?這等謊言只怕是為商國發兵尋個理由吧。”
“我又怎會說謊,江州守備卻在天滄關內毆打了我國三皇子。”江懷度急聲說道。
“天滄關?那裡是我梁國地界,你國皇子為何前去?”
“這……”江懷度一時走嘴語塞起來,不作回答。
賀蘭峰冷冷地注視著兩人,江懷度上前一步,對齊王施禮,躬身說道:“齊王,我主為示友好,特命我送來金銀珠寶,凌羅綢緞,以表其心。”
“請回去後待本王謝過商王。”齊王在上面點頭說道。
“大齊之地萬物皆備,一些庸俗之物不過錦上添花而已。”付亞史冷聲說道。
江懷度回擊道:“即是庸俗之物,不知梁國可為齊王帶來何物?”
付亞史斥聲答道:“我帶一顆赤誠之心前來,為表結盟之意,我願獻上玲瓏之心。”說罷怒目圓睜,猛然拉扯開自己衣衫,將胸膛裸露了出來。
堂上文武震撼,目光齊刷刷地望了過來。付亞史表情淡然,堅定地望著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