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雯自己在房中坐的好無聊,見遠航溜了進來,在蓋頭下輕聲問道:“時辰還早,你怎得先回了來,客人不是還未散去。”
“他們屢屢敬酒,我只得裝醉,不然今夜豈不冷淡了你。”遠航邊說邊將杜雯頭上的蓋頭揭起。
杜雯被遠航說的害羞起來,緊緊低下頭去,忽然好似想起了什麼,猛地站了起來,喊了一聲:“糟了。”將遠航嚇了一跳,急忙向後閃了一步。
第二零三章 殿上爭鋒
付亞史一路前行,經益州,固州後過隴江至開州,在開州稍作停留,穿過樓關,進入了齊國境內。
齊國地域寬廣,民風彪悍。齊國北方多以狩獵為生,臨近梁國處則多以出海捕魚為業。西部多產冶金,上等鐵器皆出於此,故而齊國兵士武器鋒利,作戰勇猛。若非齊國之北時有怒卑部落遊戈,怕是早已揮師南下,蕩了梁國。
付亞史出樓關進入齊國邊城殷天城,在城中休息一日,繼續北上。經古信府,陳州,一路行了二十餘日,終於抵達齊國都城宿州。
宿州城大,建築精簡,不似後堂那樣古樸。城中車馬熙攘,川流不息,來往百姓大多短衫長褲,顯得付亞史與眾不同,一眼便可認出這長衫之人絕非齊國民眾。
付亞史見天色已晚,便尋了一家客棧落下腳,帶領隨從走出客棧,隨意地逛了起來。
“大人,不如先尋家酒館,以解腹中之飢。”一名隨從餓的肚子咕咕直叫,趕了這麼多日路程,可得大吃一頓好好休息。
付亞史點頭應道:“也好,左右無事,先填飽肚子再說。”
三人逛到街角,見一酒樓門前圍滿了人,好奇心起,硬生擠了進去。
“擠什麼擠,生怕餓死了不成。”周圍人被擠的生出怒火,喝著付亞史等人。
酒樓門前一中年儒士負手而站,周身有幾名跟班護從。那儒士見人已聚了不少,清了下喉嚨,揚聲說道:“我乃商國人士,今奉商王之命出使齊國,願與齊國世代修好。為表其心,今日在這歡聚樓設宴,有請齊國鄰友暢飲,還望大家莫要客氣。”
“好誒,不需花銀兩吧?”
“商國示好,百姓擁護。”下面人群議論起來。
“自是不需銀兩,大家快快請進。”那儒士側身讓開道路,眾人一鬨而進。
“大人,這……”一名隨從望向付亞史,付亞史淡笑,說道:“休管許多,倒省下了銀子。”說完跟在人群后,拼命的向裡面擠去。
那名儒士正是商國使者江懷度。只比付亞史早到半日,休息過後,便差人包下了歡聚樓,只為在城中散佈訊息,商國欲與齊國結盟。
付亞史大口地嚼著美食,抬眼打量著江懷度。見其氣質頗佳,舉止言談不溫不火,便知是個不凡之人,只怕自己明日欲說服齊王,要費一番口舌了。
“商國人還真大度,這一場怕是不少銀子吧?”付亞史身旁一個漢子隨口說著,手上倒沒閒著,在付亞史即將下筷之時,搶先將最後一隻雞腿夾了過去。
付亞史舉著筷子望向那位漢子,苦笑說道:“商國使者富有,這點銀子只算毫毛。”
那漢子望了過來,點頭說道:“是了,如今齊國百姓無力耕作,冶金開採待空,只怕不比商國富有了。”
“哦?”付亞史聽後,放下筷子,探身問道:“怎會如此?”
那漢子見付亞史一問,呲聲說道:“齊王重兵輕耕,大度開採冶金作製造兵器,百姓耕作卻幾無鋤鐮可用,每每耕種之時,都要尋些大戶租借而用,遲者,錯失時機導致糧食減收,更有甚者顆粒皆無。”
“那為何不繼續開採冶金,多時自會留有耕作之用。”付亞史問道。
那漢子搖頭,說道:“細者我也不知,只是聽聞盛產冶金的龍崗山一半在齊,一半在商,好似齊國這面已將山體挖空,怕是來年更加難矣。”
付亞史沉不作聲,思了一會,又大口吃了起來,酒足飯飽,才帶著隨從回了客棧休息。
第二日一早,付亞史洗漱乾淨,換上整潔的長衫,將頭髮束好,囑咐了隨從後,獨自一人出客棧,迎著微風向位於城中的皇宮走去。
齊國皇宮外,付亞史與江懷度不期而遇,兩人對視而笑。江懷度不知付亞史是梁國使者,付亞史卻知,倆人笑後一起去了宮門旁的通稟處。
二人各自將信折遞了上去,在等候處坐下來,自有接待官員將信折傳進宮去。
“這位兄臺,看來不似宮中之人啊。”江懷度見屋內只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