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糧有個屁用。”袁海星口無遮攔,又將怒氣撒在其餘幾個守備身上。說完也沒給他們留些情面,起身拂袖而去。
幾位守備也是面帶怒色,你個小小守備,耍什麼威風。原本就是平級,不過暫時調撥過來聽令於他,也不至於耍起官威啊。再者說來,城中存糧誰人敢動,聖旨只說調撥兵馬前來,又未曾說將糧草全部帶來。
“哎!”陸川重重的坐了回去,長嘆一聲。
“陸將軍,依你之見,我軍是戰是守?”幾位守備深知陸川是位將才,袁海星走後,一起向他聚來。
陸川擺擺手,“敗軍之將,不敢多言。既然大軍由他調派,我等聽命便是。”
“聖上怎能使他為將,唉……!”眾人見陸川不語,也只好閉聲,各自離去。
第二日,袁海星將各路將軍召集府中,做出一個決定,要夜襲梁軍糧草。
“袁將軍,此計不可行。”陸川急忙起身勸阻,“梁軍遠來,糧草乃為根本,敵軍防禦必嚴之又嚴,怎會夜襲成功。”
“放肆!”袁海星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陸川喝道:“如今我軍已然無糧,再等下去必是軍心不穩。要麼奪回敵軍糧草,要麼將其燒燬,敵軍才可退軍,此乃上策,你不識兵法,還敢阻攔。”
“袁將軍……”陸川還要爭辯,袁海星卻不給他機會。將手一擺,說道:“今夜出城襲糧,便由陸將軍引兵前去,若不得建功,便不要回來了。”
“末將……領命。”陸川忍氣吞聲,軍中無戲言,既然主將號了令,自己只得服從。
從守備府中出來,眾將都為陸川捏了一把汗。那袁海星重兵在握都不敢與梁軍開戰,卻讓陸川引兵前去襲糧,這分明就是借梁軍之手除掉陸川,真是心胸狹窄。
下普守備劉志與陸川素來交好,倆人乃是結拜兄弟。出府一起向外走去,“兄長,這袁海星為人兇險,此舉無疑是將你推入火中,還是不要去為好。”
陸川沉重說道:“多謝義弟,只是我已領命,只能盡力而為。奪糧是萬萬不可能了,若燒掉梁軍糧草,倒也可將功折罪,彌補戰敗之過。”
“既如此,兄長可要量力而行,城中我自有安排。”劉志再三囑咐,陸川抱拳謝過。
入夜,陸川率本部萬餘人馬開啟東門,藉著夜色,向幾里之外的梁軍大營衝殺過去。
司徒浩身經百戰,又怎會不知糧草重要。將糧草重地周圍共佈置了四層防線,陸川引軍只衝到外圍,梁軍便快速圍攏,數萬大軍瞬間便將陸川的兵馬圍了個水洩不通。
陸川衝殺之際,正遇到一隊人馬衝來,當先一員大將正是梁國主將左龍。左龍將軍有萬夫不擋之勇,或許只有大刀顧鑫可與之為敵。
陸川也是勇將,與左龍打鬥三十幾個回合後方感吃力。梁軍兵眾,漸漸縮小包圍,陸川已經知道今夜自己必將失利,只怕便要死在這裡了。
“將軍快退,我等斷後。”陸川手下幾名偏將衝了過來,各自舉起兵器圍住左龍。陸川已經不敵,只好調轉馬身,率領齊軍向來路殺回。幾經拼殺,回到漢欒郡城下時,帶出去的萬餘兵士只隨回來了一千餘人。
“啪。”袁海星在守備府中拍案而起,對著陸川大喝,“你還有臉回來,我且問你,可曾奪得些許糧草?可曾燒燬了梁軍軍糧?”
“將軍,敵軍重兵把守,我實在衝殺不進……”
“休要推卸,未曾燒得糧草便逃命回來,留你何用。來人,拉出去斬了。”袁海星陰沉著臉色,目光透著殺氣,卻未曾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劉志。
“且慢!”劉志大喝一聲,阻住闖進來的兵士,上前一步說道:“袁將軍,陸將軍乃是朝中大將,此時敵軍圍城又是用人之際,可否暫記其過,待解了圍城之危後再做處罰。”
其餘幾位守備也是一起為陸川求情起來,惱的袁海星抬腳將一旁凳子踢出老遠。
“你等是要造反嗎?我是一軍主將,你等若再多言,也一併軍法處置。”
劉志怒氣起來,指著袁海星斥道:“你也不過一個守備,卻將我等視為草芥,當真以為怕了你嗎?”。
“反了,反了!來人,將他二人給我拿下。”袁海星指著劉志陸川,說完轉身從大案上將佩劍取來。
“反了便反了,先取你狗命。”劉志怒喝著將腰中佩刀抽出,一個跳躍向前,輪刀砍向袁海星。
眾將傻了眼,沒料到說著說著居然動起了刀,一個個都愣在了那裡。袁海星的幾個親兵見狀,抽出刀欲上前助他,陸川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