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棍揮動,他才是不會手下留情的那一個!
“洛凰!你連老夫人的話都敢不聽——啊——”
洛凰手一揚,馬鞭纏住那管事揮來的長棍,手腕一動,藉由著馬車奔跑的速度一樣,一百好幾十斤重的管事,竟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咻的飛出去正撞在一棵碗口大的樹上。
嘩啦一聲,一樹的枯葉紛紛落下。
管事撞在樹上一彈下來,落在花圃中滾幾個圈,當即痛呼不止。
洛凰那邊,明明面色虛弱的很,卻氣勢逼人得使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
“那你就去告訴老夫人,為了阿溪,洛凰沒什麼不敢做的!”
連管事都攔不住,誰還敢再去攔。
守門的人,見狀早就嚇得開啟了門,洛凰駕著馬車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這樣衝出了靖安王府。
誰也沒想到洛凰竟也會生氣會反抗,看來再軟弱的人被逼急了都是會咬人的。
此時,時近傍晚,天色微沉。
出了靖安王府以後,洛凰一直撐著的一口氣才是吐出來,面色變得更加蒼白。
得知訊息後,老夫人一定會氣極吧。
如今她再氣憤,洛凰卻也不在乎了。
她回頭看一眼,馬車裡的洛溪,車簾漾起間露出他似罩了灰色的面容,她如何還能忍心讓阿溪留在靖安王府中受傷。
咬緊了牙,洛溪駕車行駛在街道上。
好在天色將晚,街道上行人並不多,馬車才能加快了速度。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一天了,也不知道阿溪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洛凰心中焦急,揮動著馬鞭,想要再快一些前行。
漸濃的夜色裡,潔白的雪花不停飛舞著,寒冽的空氣撲在臉上,也無法褪去洛凰額頭滲出的薄汗。
再過兩個路口就能到了。
精神有幾分的恍惚,洛凰緊咬這牙努力駕車。
而就在洛凰駕著馬車疾行時,前方路口卻有一輛馬車正拐出,正到路口處,兩輛馬車眼看就要撞在一起,想到馬車裡的洛溪,洛凰使勁拉住韁繩讓馬停下,可身體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向前衝了一下,洛凰身體一個不穩就滾下了馬車。
另一輛馬車上的人原本正要說洛凰幾句,可看見她突然摔了下來,也是被嚇到了。
“範先生,範先生——”
“怎麼了?”一道沉穩的男聲傳出,車簾掀開,就見一個約莫四十歲的儒雅男子正望出來。
“範先生,那個是剛才差點給我們撞上的姑娘,她……”
被稱作範先生的儒雅男子看見正攀著馬車要站起來的洛凰,跳下去正要幫她時,那邊洛凰心裡卻掛念著洛溪,掀開車簾,看著洛溪還在安然躺在裡面時,才是鬆了口氣。
“阿溪,我們馬上就到醫館了,你再忍一下。”
像是聽見了洛凰的聲音,洛溪低聲呢喃著:“阿姐,好難受……”
他的聲音低沉,洛凰聽著很是心疼,而站在一旁的範先生卻是神情猛然一變。
這個聲音……
察覺到呆愣在一旁的範先生,洛凰深看他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便是駕車拐出路口。
直到冰冷的雪花落在範先生臉上時,他才是恍然回過神來,顧不得旁邊的車伕就是要追著洛凰離開的方向而去。
可是隻晚了一步,馬車卻消失在了夜色了。
“範先生,你怎麼了?”車伕從沒見過範先生這麼緊張的樣子,不由擔心問道:“是剛才那個姑娘有什麼奇怪麼?”
範先生搖頭,素來雲淡風情臉上閃過難以抑制的激動,上了馬車,他當即吩咐道:“快,按照剛才那個方向去追,一定要追到!”
車伕雖然一頭霧水,卻能感覺到範先生話中的凝重,絲毫不敢耽誤便是掉轉馬頭追了過去。
馬車中,範先生的手緊緊握住。
剛才那個聲音他一定沒有聽錯,一定是他,他終於找到了……
想起剛才洛凰的話,範先生讓自己冷靜下來,吩咐道:“去最近的醫館,他們一定在那裡!快!”
好不容易帶洛溪到了醫館的洛凰,此時並不知道剛才本該擦肩而過的人,正努力尋找著他們。
看著為洛溪診脈面色凝重的大夫,洛凰擔憂道:“大夫,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那大夫叫來了小徒弟,讓他幫忙把洛溪扶進內室,檢視了洛溪背後的傷勢後面色更是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