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積不大,撣了幾下就撣滅了。
蕭震睨著她狼狽至極的的樣子,回身,拉上了廂房的門。
意識到他此舉明顯帶著防備,鬱墨夜解釋道:“我是想用驅邪香驅驅每間廂房的邪氣,並非有意冒犯大當家的。”
“不是說邪祟已除?”
蕭震回過身,似是漫不經心問。
“除是除了,我是擔心有餘孽。”
蕭震“哦”了一聲,躬身將她丟在地上的那根香拾起,放在唇邊吹了吹,原本將熄的香又燃了起來。
他揚臂將香插在了廂房房門的門頭上,然後拍了拍手上的虛塵,對她道:“那其餘的就有勞巫師了。”
說完,就越過她的身邊往外走。
那個年輕男人看了她一眼,也跟了上去。
留下鬱墨夜一人怔在那裡半天沒回過神。
她隱約聽到蕭震叫那年輕男人蕭騰。
她還隱約聽到蕭騰跟蕭震說,帝王應該明日上午就可到連山鎮了。
還說了些什麼就聽不到了,兩人漸行漸遠。
待回過神來,她才猛地想起蕭震的話。
“那其餘的就有勞巫師了。”
那意思豈不是說,除了這間已經被他插上香的廂房,其餘的廂房都讓她去驅邪?
太好了!
這一間既然住著他的母親,定然也不會是藏百姓的地方,她也無需去探,其餘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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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黑,風燈亮起,是寨子裡用晚膳的時間。
因為白日裡男人們收穫頗豐,所以,夜裡的晚膳也特別的豐盛。
院子裡甚至燃起了一大堆篝火,眾人圍火而坐。
小孩子在篝火邊追逐嬉戲。
女人們端著托盤給眾人派食和派酒。
篝火熊熊,美酒飄香,肉香四溢,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鬱臨淵也坐於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寨中的一切。
同寨中眾人一樣的待遇,他先被派了半隻雞和一壺酒。
看看左右,皆是直接用手扯著雞吃,且直接提壺飲酒,他蹙蹙眉,沒有動。
“大當家的來了。”
人群中有人出聲,他抬眸看去,只見蕭震一行幾人走進院中。
在白日的長袍上加了一件虎皮馬甲,讓蕭震整個人看起來英氣中帶了幾分粗獷。
“大當家的。”
“大當家的。”
眾人紛紛打招呼。
蕭震只是點頭,腳步穩健,走到早已為他鋪好的軟墊邊一撩衣襬坐下。
然後,目光一掃全場,在看到鬱臨淵時,眸光微頓,卻也只是一瞬,又掃向邊上,環顧了一圈之後,問身側的蕭騰:“那個驅邪的巫師呢?”
蕭騰聞言,也揚目四下搜尋了一遍,“廂房那麼多,可能是還未驅完。”
鬱臨淵聽到,略帶嘲弄地勾了勾唇角。
還一間廂房一間廂房的驅,看來,騙上癮了。
不以為然地垂眸,他也懶得理會,兀自想著自己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