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澀地將自己紅唇送過去,誰知道男人卻是一把將她揮開,然後,在她愕然的目光中做了一件讓她更加震愕的事。
用她的髮簪戳破了他自己的指尖。
她終於明白,他拔她髮簪的用意了,不是要跟她去榻上纏綿,而是讓自己清醒,刺破自己的指尖讓自己清醒。
池輕臉色慘白,跌坐在地上。
這時門口忽的傳來動靜。
“太后娘娘,”是王德的聲音,“能讓奴才見一下皇上嗎?奴才有要事稟報。”
“不能!”太后斬釘截鐵,“不管有什麼事都等會兒再說。”
“可是不能等啊,方才四王府的人來說,四王爺……病危。”
“病危?”太后一震,還未做出反應,內殿的門就“嘭”的一聲洞開。
太后猝不及防,嚇了一跳。
門開處,一襲明黃的男人滿身戾氣地走出來。
殿內,可以看到慌亂撿起披風攏在身上的女子身影。
“臨淵……”
太后起身,瞟了一眼殿內,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成了還是沒成。
男人穿戴如此整齊,而池輕又那樣一副模樣。
太后蹙眉。
可男人壓根就沒看她。
出門,直接喚了王德:“去王府!”
然後明黃身影就如同風一般,從她的身邊掠過,頃刻,就不見了人影。
王德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留下太后微微顫抖地站在那裡,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許久才回過神,吩咐邊上孔方,“去問問池才人成了沒有?”
“是!”孔方領命入了內殿。
太后復又坐下,頭痛地捏著自己的眉心。
很快,孔方出來,池輕並沒有跟過來。
“怎樣?”
其實看池輕這情形,她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果然,孔方神色黯然地搖搖頭。
她的臉頓時就黑了,一股怒火從心底深處往上一竄,她驀地起身。
“備轎!”
孔方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半夜三更的,娘娘是……”
“去四王府,哀家倒是要去看看,那個早就該死的人,是不是報應真的來了?早不病危,晚不病危,偏偏今夜這個吉時給哀家病危。”
*******
王德只有跑著才能勉強跟上男人。
一邊跑著,一邊氣喘吁吁地稟報著四王府那邊的情況。
“難產……。聽青蓮說,是胎位不正……孩子頭朝上,腳……腳先出來……”
“然後,然後還出血……王爺……身體虛……氣血不旺……”
他還沒說完,就看到男人腳尖一點,飛身而起,眼前明黃一晃,等他再看,哪裡還有男人的影子?
啊,他怔了怔。
就這樣駕著輕功走了,那他呢?
他要不要去
?
答案是肯定的。
必須去。
現在人命關天呢,多個人,多雙手。
他慶幸自己今夜去了四王府,也慶幸青蓮讓他離開的時候,他沒離開,就候在外面。
不然,出現這樣難產的情況,青蓮就一個人,該怎麼辦?
如何來宮裡通知皇上?
******
廂房裡,如火如荼。
鬱墨夜渾身溼透躺在床榻上,就像剛從水裡擰出來一般,身上衣衫沒有一絲幹處。
下面的袍角除了溼,還有紅,被鮮血染紅。
她張著嘴,大口地喘息著,唇瓣已經被自己咬破、皮肉外翻、鮮血淋漓,嗓子也已經叫啞了,只能低低地、痛苦地悶哼。
青蓮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渾身溼透。
只不過,鬱墨夜是痛的。
她是急的。
本就是個生手,結果,結果還胎位不正,難產。
這不是要母子二人的命,這是要她的命啊。
沒有辦法,她只能憑學到的理論方法,以艾條燻她的右腳腳趾的至陰穴。
據說此方法會讓孩子在母親腹中將位置順過來。
可是,這哪裡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鬱墨夜在出血,孩子要出來,她……
她有種感覺,今夜可能會一屍兩命,真的,真的可能會。
哦,不,是三命。
加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