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帝王信任她,將這一切交給她,她就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取了一些參片放在香爐裡燃起來,將所有等會兒要用的東西,都拿到了床邊,放在了一個凳子上,以便隨手可取。
她再次探向鬱墨夜的脈。
鬱墨夜已經痛得出氣多、進氣少了。
她好怕。
以前的記憶都沒有,現有的記憶裡從未見過誰生孩子,僅有的一些印象,都是從書中看到的。
可,書中寫的卻是甚是恐怖的,書上說,婦產子,一足入棺材。
“姑姑,姑姑……”
她真的好怕,很慌。
又痛,又慌。
她抓著青蓮的手,青蓮想好好探一下脈都不行,只得先安撫她。
“王爺,沒事的,奴婢剛才不是說了嗎?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這是必須經歷的過程。”
“可是,我……。好怕,又好痛……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又慌又痛,又急又迷茫,又緊張又無助,眼淚就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別怕,到時照著奴婢說的做就可以了,沒事,沒事哈,王爺不哭,就只是痛,王爺忍著痛,省著力氣,到時候用力就好了。”
拿著帕子替鬱墨夜擦掉眼淚,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青蓮耐心撫慰。
可汗水根本擦拭不淨,很快就濡溼了頭髮,濡溼了枕頭。
而且,鬱墨夜還是很緊張,越來越緊張。
因為她覺得自己已經痛得沒有力氣了,哪裡還能省著到時候用力?
為什麼他不在?
為什麼偏偏今夜他不在?
想起王德方才說的事,她覺得腹中絞痛得更加厲害。
她咬著唇忍著,可忍到後來,她實在忍不住了,就輕輕地哼吟了出來。
青蓮將棉布撕成一塊一塊做著準備。
見她痛成這般,連忙放了手中棉布,再次探向她的脈搏。
驚呼:“怎麼那麼快?宮門已經開了一些。”
鬱墨夜聽不懂,只覺得心裡更加緊張。
青蓮將她的長袍推上去,褪掉她的褻。褲,檢查她的下面,蹙眉:“羊水還沒破,只能先等等。”
聽到門口傳來動靜,青蓮又連忙將她的長袍放了下來。
王德提著一大桶熱水進來。
用腳將門帶關上,他走到房中,將桶裡的熱水倒在銅盆裡。
“還要做什麼?”
看著床榻上大汗淋漓、痛得哼吟的女人,王德覺得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青蓮示意他將銅盤放在桌上,“謝謝公公,公公回宮吧。”
雖然是個太監,卻終究還是個男人,在這裡也不能幫什麼忙。
看到鬱墨夜這個樣子,王德怎敢離開?
“我就在門外,有什麼需要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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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實宮,內殿
池輕看著盤腿坐在地上、閉目調息的男人,心裡面早已滋味不明。
他打坐了多久,她就站在這裡看了他多久。
她不明白。
完全不明白。
原本不就是要跟她做那事的嗎?
如果太后沒來,他們方才也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要扯下她的短裙,就會如同曾經的無數次一樣極盡魚水之歡。
可是,太后一來,他怎麼就完全變了一副態度?
甚至喝了她放了保孕藥的花茶,都寧願坐在這裡打坐調息,也不願意碰她。
是生她氣了嗎?
怪她不該給他喝保孕藥?
還是怪她不該跟太后一起操控與他?
其實,太后會來坐在門口
,她事先也並不知道。
現在怎麼辦?
太后還坐在那裡沒走。
最重要的是,大師說了,今夜是懷龍嗣的良機,她不能錯過啊。
咬著唇,她猶豫了良久,終是緩步上前,輕輕抱住他。
帝王睜開眼,滿目赤紅。
卻並沒有將她推開。
她便膽大了幾分,收了收手臂,更緊地將他箍住,柔軟的身子也更緊地貼向他。
突然,男人抬手。
她一怔,下一瞬,就感覺到頭上一輕。
原來是男人拔掉了她頭上的髮簪。
滿頭青絲散落,她心中大喜,知道他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