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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懶得搭理他,從銅鏡裡瞧見男人站在自己身後也全然不理。

容庭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唇角磕破的那點傷:“誰咬的?”

楚虞頓了一下,冷著臉道:“狗咬的。”

容庭一愣,倒是對自己昨晚的舉動全然記不得,只知是喝醉了,便再無印象。

不過能在她嘴邊咬出傷口的,怕是也只有他自己了。

容庭自知理虧的彎下腰,從後頭繞過手輕輕捏著她的下巴,也不敢太用力,這姑娘哪哪兒都嬌嫩,一不小心就能捏出紅印子來。

他湊到跟前瞧了一眼:“疼不疼?”

楚虞啪嗒一聲放下簪子:“你讓狗咬一口,便知疼不疼了。”

容庭氣笑了,直起身子睨了她一眼:“怎麼還罵人呢。”

楚虞抿了抿唇,將鄒幼叫進來伺候,鄒幼動作麻利的給她重新梳洗了一番,見姑娘還穿著昨日的婚服,不由多瞧了她一眼。

楚虞自是知道她的意思,不自在的撇過臉。

容庭沐浴過後,聞媽媽端著早膳進來。顯然是方才被容庭三兩句一說,現在心裡不痛快著呢,雖說該她做的事兒她依舊做,但臉上卻沒給個笑臉。

楚虞低頭喝了小半碗銀耳羹,捏著帕子點點嘴角,端著身份道:“都什麼時辰,媽媽是不是拿錯膳食了。”

聞媽媽陰陽怪氣的笑了聲:“本是給夫人拿的早膳,可您瞧您這起的晚了,便沒讓廚房再做一份。”

楚虞冷不丁挑了下眉:“是麼?現在叫也不遲,撤了。”

聞媽媽一怔,臉色有些難看,憋著氣道:“是,夫人才是後宅做主的人,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聞媽媽這話說的委屈,正好讓從耳房出來的容庭聽見。

容庭不動聲色的往楚虞那兒瞧了一眼,聞媽媽等半響,也不見公子要替她這個老婆子說句話,便咬牙走了。

鄒幼亦是識趣的抬腳退下,這一大早的,新婚的二人倒是跟不相熟似的,而且房事也…

鄒幼咬了咬牙,這可不行。

楚虞有一搭沒一搭的攪著銀耳羹,容庭就這麼坐在邊上看著。

楚虞忍了會兒實在沒忍住,抬眸不悅道:“你看什麼。”

容庭淡淡一笑,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姑娘一大早就忍著脾氣,昨兒個哪裡得罪她了?

容庭思來想去,緩緩道道:“廚房備好午膳還有小半個時辰的功夫。”

楚虞不解的蹙了下眉頭,就聽男人沉著聲兒,格外認真道:“昨夜沒做的,補上?”

啪嗒一聲湯匙落進碗裡,楚虞倒抽一口氣,緊緊抿著唇,懶得理他。

她起身便要出門去,這京城路宅這麼大,她都還不知道後院究竟是什麼樣兒的。

忽然,青陶腳步匆匆的趕過來,正好楚虞拉開門,若不是鄒幼及時拉了一把,這主僕二人就要撞上了。

青陶是楚虞從容家帶來的丫鬟,原是在老太太房外做事兒的,倒是不怎麼親近的丫鬟。

楚虞瞧她做事利索,人也機靈,便要過來了。

青陶錯過楚虞看了眼屋裡頭的二公子,咬了咬牙,低聲道:“外頭有人找二公子。”

她附在楚虞耳邊:“是那個叫瓊孃的,哭著喊著要找二公子,說是要公子給她個說法。”

青陶在容家做事,這瓊娘一名她自然耳熟。

她壓低了聲音:“姑娘先去瞧瞧吧,能打發了最好,省得公子……”

青陶沒說下去,可楚虞卻知曉了她的意思。

楚虞默了片刻,新婚前兩日容庭便不見了人影,剛成婚一日,瓊娘就找上門來了。

她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回頭望了眼容庭,男人正拿著她那碗沒吃完的銀耳羹…

眼瞧那隻她用過的湯匙被送進容庭嘴裡,楚虞眼皮跳了下。

楚虞嘴角的傷口實在是傷在了敏感的地兒,任由誰看見了都會忍不住臉紅。

她大大方方的走出來,也不遮掩,彷彿就是要告訴眾人,路家夫妻二人是如膠似漆的。

瓊娘說要見的是容庭,來的卻是楚虞。

她目光一頓,落在楚虞嘴角,哭的更梨花帶雨:“我今兒個,只是想要個說法罷了,你們何苦攔著公子見我……”

當年容庭走之前,路臨倒是給了她一些傍身的銀子,足夠她安穩過一輩子。

可瓊娘沒了人依仗,那些銀子遲早會花完的,她只好又回了醉春苑。

沒想到容庭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