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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人驀地看過來。

“動什麼,坐下。”他蹙了下眉頭。

緊接著; 雖然醉的不成樣子; 卻還是記得要挑蓋。

男人倚著床架,握著秤桿緩緩挑開了一角; 就在蓋頭下那張臉快完全露出來之前; 他忽然又放下。

容庭抬手,隔著蓋頭戳了下姑娘額頭,不知道是不是喝醉酒的緣故,他語氣裡的痞氣更甚,直笑著道:“容楚虞,好聽吧?”

楚虞緊緊繃著嘴角,不搭理他,兀自端著身子,筆挺的坐在那兒。

得不到人回話,容庭像是磨上了,非要個說話。

一手壓在她被蓋頭撐起來的鳳冠上:“不說話,不給揭蓋頭。”

楚虞蓋頭下那雙他瞧不見的眸子無語凝噎的往男人那瞟了一眼; 忽然他伸手過來,準確無語的在她耳垂上捏了一下。

楚虞怕癢,渾身一激靈:“好、好聽。”

話剛落,蓋頭便被挑落。

他用的也不是秤桿,而是手,毫不講究的就掀了她的蓋頭。

楚虞瞧了一整天的紅色,終於被揭了蓋頭,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容庭俯身就撞了過來。

二人唇齒相撞,疼的楚虞猛地一哆嗦。

這人是真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毫無章法的啃著,楚虞雙手抵在他胸膛嗚咽著要推開他,男人卻因她的掙扎而更兇了。

楚虞動作一滯,只好配合的仰著頭,果然他的動作就溫和許多。

她嚐了下酒味兒,隱約嚐出了桃花釀的味道,其餘便再分不出來了。

男人眼神迷離的從她唇上離開,姑娘的唇紅的比方才上過口脂的還紅,他下意識伸手按了按。

按照俗禮,新婚頭一日,應去給公婆敬茶的,可這路宅沒長輩,楚虞自然便省了這禮。

昨夜裡容庭醉過去,婚床上又都是花生桂圓這些硌人的玩意兒,楚虞乾脆就在貴妃椅上宿了一夜。

日上三竿的時辰,外頭的人沒聽到動靜也不敢進來,原本這路宅的下人就許久不伺候主子了,公子忽然回了京,又娶了妻,也不知道這位夫人好不好相處。

眾人皆有自己的心思,誰也不敢上去敲這個門。

聞媽媽是江南來的,聽說是江南路宅的掌事媽媽,她才一進院子,丫鬟小廝皆低下頭,都說這聞媽媽好生厲害的。

聞媽媽臉色不大好,板著臉瞧了眼緊閉的門窗,一邊嘟囔著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起,一邊抬腳上前,力道不輕的敲了兩下門。

這兩下敲門聲,下邊的人心也跳了兩下。

聞媽媽附耳聽了片刻,隨即開口道:“夫人,這府裡還有許多事要夫人親自管著呢。”

楚虞本就在貴妃椅上睡的不安生,手腳痠疼痠疼的,被這麼一鬧,眉頭蹙了蹙便醒了。

容庭身下壓著紅棗桂圓,他稍稍一翻身,嘩啦一聲,全落在了地上。

房裡二人皆是反應了片刻,才徹底睜開眼。

楚虞目光從他身上掠過,緊接著便投向門窗,聞媽媽不嫌累的敲著門,一聲一聲的,叫人心慌。

容庭看了眼貴妃椅上縮著的姑娘,愣了片刻,低低咒罵了聲。

又叫門外這麼一鬧,心下一股無名火就竄了上來。

他猛地起身,衣裳上的褶皺看起來像是風流了一夜似的。

他拉開門,丫鬟們皆是好奇得看了過來,再一瞧公子這頹廢的模樣,又害羞的低下頭去。

聞媽媽往裡頭探了探:“這都幾時了,夫人怎還不起,府裡事、”

“她累著,別吵她,往後也不必來喊。”容庭冷著臉,直打斷聞媽媽的話。

聞媽媽一怔,語氣低了些:“可尋常人家,新婚頭一日便該去給公婆敬茶,夫人這…”

鄒幼端著盆水過來,下意識駁她:“這路家也沒長輩在,我們姑娘給誰敬茶,難不成給媽媽您麼?”

聞媽媽被她說的臉色一變,教訓道:“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夫人竟是這樣教下人的。”

鄒幼白了她一眼,這聞媽媽打心裡對她們姑娘有偏見,她自然也不用與她客氣。

昨個兒廚房夜裡送酒菜時,聞媽媽還嘀咕著說姑娘嬌貴,就這麼一會兒都受不了餓,還是路臨說是公子叫人送的,聞媽媽這才堪堪住了嘴。

屋裡,楚虞自是將這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容庭過來時,正見姑娘抬手解著昨個兒梳的髮髻,一晚上過去,倒也沒了形狀。

楚虞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