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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的作息時間和縣衙一樣,每月的初一到初五休沐,春假為一個月的時間,從頭年的臘月二十到來年的正月二十,這段時間稱之為封印的時間,每日作息的時間也是固定的,卯時點卯上班,酉時回家休沐,知府每日裡上班分為早衙、午衙和晚衙,早衙的時間從卯時到辰時,主要是聽取官吏的彙報,安排一天的事宜,午衙從巳時至未時,升堂問事,斷獄訴訟,晚衙清理詞訟,比較錢糧,官吏稟報一天來處理的公務等等。
這樣的作息時間安排,意味著知府和知縣必須在衙門裡面,不得離開。
這也是朝廷對府州縣主官的規定,府州縣衙門意味著權力所在,主官是必須要守候在這裡的,不能夠離開,離開就意味著權力的流失。
鄭勳睿不可能按照這樣的規矩來署理政事,若是每天都守護在知府衙門,那他什麼事情都不要想著做了,不過馬祝葵等人不可能知道他的心思,但眾人聽過聖旨,知道聖旨的含義。
延安府處於這樣的情況之下,若是不能夠有特別的手段來治理,沒有任何的希望,任由這樣的態勢延續下去,這裡很快會成為流寇真正的大本營,官府不可能發揮出來任何的作用,最終百姓擁護流寇,反對官府,導致流寇的力量越來越大。
“馬大人,孫大人,劉大人,本官剛剛上任,了無頭緒,不過沿路而來,看到了一些情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本官在京城瞭解的延安府之情況,有人戶三十七萬,人口一百零四萬,但連續幾年的災荒,流寇的騷擾,想必人口已經是大為減少,目前能夠有十分之一的人戶和人口,怕就是不錯了。”
“災荒之情況尚在延續,百姓掙扎在死亡線上,朝不保夕,從六月開始,那些歸降朝廷的流寇陸續造反,導致延安府再次陷入到動盪之中,百姓更是難以生存了,府州縣本就是窮困不堪了,朝廷還要派遣大軍前來圍剿流寇,這大軍的糧草,都要府州縣供給,如今哪裡拿得出來糧食,如此的惡性迴圈下去,延安府所轄府州縣,怕是沒有任何的希望。”
“聖旨你們都看到了,本官離開京城之前,專門奏報了皇上,免去延安府三年的賦稅,可這不是治標之策,老百姓已經沒有糧食吃了,面臨餓死的狀況,你就是免去他一輩子的賦稅,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按照本官的理解,如今重要的就是救濟事宜,秋收已經過去三個月時間,氣候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百姓怕是有些活不下去了。”
“單純說到救濟,也是不行的,府州縣到處都是流寇,交通隔斷,那些流寇直接攻打州城和縣城,這個時候若是要求官吏到村鎮救濟,那等於是要了他們的命。如今已經是九月初,冬小麥馬上就要開始播種了,最多十月上旬,冬小麥就必須要播種下去,若是不能夠抓住這個時節,明年照樣陷入到災荒之中,官府不可能有能力去救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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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祝葵、孫啟萌和劉世傑等人聽的很仔細,沒有開口說話,他們絕對想不到,如此年輕的知府大人,居然知道農事,而且知道的如此的詳細,不過目前說這些好像是沒有多大的作用,各地的流寇瘋狂肆掠,神一魁和不沾泥,已經公開在攻打安塞縣、米脂縣和葭州城池,如此情況之下,考慮到冬小麥的播種事宜,好像不合時宜。
鄭勳睿說完之後,馬祝葵終於開口了。
“大人今日剛剛抵達,不顧鞍馬勞頓,下官佩服之至,既然大人說到了府衙事宜,下官就稟報兩件事情,其一是不沾泥造反之後,正在攻打米脂縣城和葭州州城,其二是神一魁再次反叛之後,正在攻打安塞縣城,安塞縣城距離府城只有六十里地,若是神一魁拿下了安塞縣城,得到了補充,接下來攻打府城,必定引起巨大的恐慌,府衙已經給朝廷和三邊總督洪承疇大人寫去了奏摺,想必洪大人率領的大軍,必定已經趕赴安塞縣城了。”
鄭勳睿微微皺眉。
“朝廷大軍駐紮在慶陽府寧州,寧州距離安塞縣城七百餘里地,距離延安府城六百三十里地,大軍接到奏摺至少需要兩日時間,大軍做好準備,趕赴安塞縣至少需要四日以上的時間,這前後的時間,至少需要七日以上,等到朝廷大軍趕到的時候,安塞縣城豈不是早被神一魁拿下了,他們來剿滅流寇,有什麼意義。”
馬祝葵目瞪口呆,看著鄭勳睿,說不出話來,這剿滅流寇,本來就是朝廷大軍負責的,府州縣雖然都有守備衙門,可是麾下的軍士人數有限,戰鬥力不是很強,根本就無法和流寇對峙,守衛城池都有很大的困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