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過如今進了宮,這機會也是斷了。所以你心中對江南就越發嚮往,是也不是?”
“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皇上,是您對江南充滿嚮往,不是臣妾。”
寧溪月連忙搖手來了個否認三連。好傢伙,這要是傳出去,說萱嬪娘娘因為嚮往江南,就攛掇皇上下江南,她還要不要活了?估計這回都用不著皇后娘娘動手,太后和朝臣們用眼光就能殺她好幾個來回。
“哈哈哈……看看你這個慫樣兒,既然有膽子攛掇,這會兒又怕的什麼?”
譚鋒哈哈大笑,寧溪月撲上去捂住他的嘴,連聲道:“不能說不能說,皇上,您不是不知道,臣妾進宮最大的願望就是好好兒活著,您這麼說,是等於給我挖了個坑,大坑,天坑,懂嗎?”
“活著……和挖坑……有關係嗎?”
饒是譚鋒聰明絕頂,也被寧溪月這頗為跳躍的話語給弄得不明所以,卻見這女人翻了個白眼,嘟囔道:“怎麼沒有關係?就您給臣妾挖出來的這天坑,夠把我活埋個百八十回了,說不定還是由我爹帶頭往下撒土。”
“噗”的一聲,譚鋒忍不住噴笑,伸手一點寧溪月:“你說你,怎麼怪話就這麼多?別說,還真是貼切。不過你是寧愛卿的掌上明珠,他應該不會這麼殘忍的。”
“怎麼不會?我爹要是知道今兒我一句話勾出了皇上下江南的心思,非把我大義滅親了不可。皇上,臣妾從未在您面前為我爹美言過,今兒一定要為他說句公道話,不管是他之前站在大皇子那邊,還是如今一心輔佐皇上,雖然吧……絕大部分是為了自己升官,青史留名,但對國家朝廷,他確實是忠心耿耿的。”
“嗯,就只是對國家和朝廷忠心耿耿,對皇帝不是,是吧?”
譚鋒悠悠看了寧溪月一眼,看得她眼淚都差點兒下來:“皇上,臣妾求您,把您這毒舌技能收一收吧,您再這樣下去,臣妾撐不住了。”
“也對。”譚鋒點點頭:“難怪你一直勸朕,難得糊塗,這什麼事看得太明白了,是會給身邊人造成很大的壓力,是吧?譬如你我現在。”
寧溪月:……
皇上,您這叫收斂?我怎麼覺著反而變本加厲了呢?神他媽難得糊塗,你這明明就是連裝糊塗都不肯啊。
“皇上,這也就是臣妾,換成後宮中任何一位姐妹,您這一句話,夠她尋思三年的,心理再脆弱一點,恐怕就要尋死覓活了。”
寧溪月假裝擦眼抹淚,卻見譚鋒饒有興致道:“朕也知道你不容易。先前寧愛卿轉彎抹角的問朕你在後宮中生活如何?是否合朕的心意?朕還大大的的誇讚了你呢。”
“怎麼說怎麼說?皇上是怎麼誇的?”
寧溪月最喜歡聽譚鋒誇獎自己的話,因為對方真的很少誇她,所謂的三千寵愛在一身,那都是在行動上,口頭上除了損她,誇獎的話真沒幾句,偶爾有幾句,那也是為了之後的貶損做鋪墊。
所以今天一聽譚鋒這樣說,這女人立刻就興奮了,想著在父親面前,皇上就算不顧她的顏面,也總要顧及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如果說她壞話,那寵愛她的皇帝又成了什麼?
譚鋒見她眼睛瞪得極大,一雙眸子水潤潤亮晶晶地無比可愛誘人,心中愛極,忍不住輕輕將她拉過來摟在懷中,在那吹彈可破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這才含笑道:“朕說,愛卿儘管放心,溪月很合朕的心意,如今像她這樣賢良淑德溫柔婉約的女子,當真少見了。”
寧溪月:……
“皇上,您這會不會誇得有點……過頭了?這也得我爹他信啊,您哪怕說我善解人意什麼的,是吧?這也沾點邊兒,您說我賢良淑德溫柔婉約,我爹……他根本就不會信。”
譚鋒哈哈一笑,搖頭道:“你看你這就不瞭解寧大人了吧?他聽了朕的話後,表示十分欣慰呢,只說你從小頑劣,為了將你教育成這副大家閨秀的模樣,他和你母親那真是煞費苦心,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你成才。”
寧溪月:……
“我爹的臉皮當真這樣厚?不是,皇上,臣妾知道自家爹親臉皮有多厚,但是……他真的厚到了這個地步?”
寧溪月猶自不敢相信,那可是在皇帝面前,自家老爹真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
譚鋒忍著笑點頭:“是啊,可見你對你爹還是不太瞭解,你看朕,聽了這番話後,就沒有你這麼驚訝,仍能淡然處之。”
“高明,厲害。皇上,您能忍住沒潑他一臉茶水,足可見帝王定力非比尋常。”
寧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