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性,那時候就有意思了。”
香雲忙道:“娘娘當真料事如神,奴婢還想著,這一次萱妃必定踢到鐵板,黃忠怎可能聽她的?誰知道當真就聽了。還說曹貴人去她那裡鬧了一場,結果灰頭土臉出來了,腳都扭了。”
“虎死不倒威。那萱妃終究受了三年的恩寵,性情機智都有,即便進了冷宮,也不是曹貴人這種蠢貨能欺辱得了的。”
皇貴妃將橘子剝下一瓣放進嘴裡,這裡香雲覷著她的臉色,便小聲道:“娘娘,難道就讓萱妃在冷宮裡這樣耀武揚威的?奴婢總是擔心,若不能趁機將她一棍打死,日後必成大患。”
“進了冷宮,還能有什麼大患?怕皇上再把她接回來嗎?”
皇貴妃從塌上坐起身,看了香雲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你心裡不甘,從前萱妃給咱們的羞辱,你以為我就忘了?只是……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沉得住氣。過去就因為我沉不住氣,所以才會一次次栽跟頭,白白讓皇后做了好人。這一次既然我從開始就打定主意不插手,那何妨好人做到底?”
香雲沉聲道:“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只是……就怕……唉!奴婢也是白擔心。”
“不是白擔心。”
皇貴妃微微一笑:“別說你,其實連我也有些擔心。這後宮裡,又有幾個人不擔心?既然這麼多人都擔心,何必非要咱們出頭?倒是想法子利用這段時間,重新把皇上的心拉回來最緊要。我如今算是看明白了,在這後宮,什麼勾心鬥角,陰謀詭計,都頂不上皇帝的寵愛。”
“可是皇上如今喜歡舒妃啊。”香雲嘆了口氣:“咱們要怎麼才能把他的心給拽過來?”
“舒妃能做到,我們為什麼做不到?”皇貴妃面沉如水,冷哼道:“從前就因為我嬌蠻任性,所以皇上不喜歡,只要我改一改性情,也變得和舒妃一樣,到那時……論容貌論氣質,我哪一樣輸給她?”
原來如此。
香雲這才恍然大悟,她還想著主子怎麼改了性情,竟不趁此機會要萱妃的命。原來她不僅是吸取了之前教訓,想借刀殺人;還是因為,她如今最關心的,是怎樣奪回皇上的心。因此才不肯為了一個失寵嬪妃,損毀自己在帝王心中的形象。
正想著,就聽皇貴妃忽然問道:“是了,和永慶宮的人聯絡上了嗎?這件事,我總覺著還有些納悶,她那邊有沒有什麼線索?”
“沒有。”香雲搖搖頭:“她說這些日子萱妃身邊的人都是愁苦不堪,到底最後還是難逃厄運,這裡面,看不出有什麼貓膩存在。”
皇貴妃冷笑道:“萱妃慣會蠱惑人心,她別是讓對方給蠱惑了,就有什麼貓膩,也不肯稟報吧?”
香雲笑道:“這個不至於。她心裡應該清楚得很,娘娘手裡捏著她一家子的性命,她若是想著什麼背叛反水,娘娘要那一家人的命,還是易如反掌的。”
皇貴妃點點頭,輕聲道:“我看著她也是個聰明的,想來不至於為了萱妃一點小恩小惠,就置一家子的性命於不顧。”
“正是。”香雲也笑了:“萱妃再好,難道還比得上自己的生身父母?娘娘放心,她跑不了。”
“是啊,這樣我就放心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萱妃都進了冷宮,她這條線也沒什麼用……”
不等說完,就聽香雲連忙道:“娘娘,雖然萱妃進了冷宮,可她如今在洛嬪那裡,一旦有個風吹草動,還是能做個耳報神的。”
“也是。”
皇貴妃站起身,慢慢來到窗前,淡淡笑道:“上次洛嬪被玉妃所害,謫居聽雨樓,身邊就帶了一個宮女一個太監,到後來她平反,卻也不肯多要人服侍,所以咱們一直安插不了眼線,這一次,倒是歪打正著。”
“可不是。”香雲扶著皇貴妃慢慢向屋外走去:“萱妃愛護奴才,大概也想不到,這次竟幫了咱們的大忙,有她在,洛嬪那裡有什麼動靜,咱們就可以一清二楚了。”
主僕兩個禁不住都笑了,來到屋外,只覺寒風凜冽。皇貴妃卻十分高興,長長吐出一口氣,輕聲道:“這樣天氣,又是在冷宮中,哼哼!萱妃的日子,怕是要難過了。”
“這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
香雲咬牙切齒說了一句。北風颳在臉上,刀子般的疼,她想到此時寧溪月必定是坐立難安,挨餓受凍,心裡也不覺一陣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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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該吃飯了,從昨夜進來,您就沒吃什麼東西,也沒睡覺,這都晌午了,人再這麼熬下去,熬不住,